第4章 氣勢如鋼,殺人如麻
陳天奇語調舒緩,說得風輕雲淡。
但這聽在眾人耳里,卻是那麼的狂妄!
他認定的事情,就是真理?
就算是韓家家主到來,也不敢說這麼狂妄的話。
韓溫寶怒極反笑,「真是狂得沒邊了,你大概還不知道我們韓氏集團在樊城,意味著什麼?」
韓溫寶指著陳天奇,意氣風發說道,「我可告訴你,就沖你朝我們韓氏集團身上潑髒水,你就已經死路一條!」
卻見陳天奇橫手輕揮。
嘩~~~
一道凜冽的勁風匯聚成一股無形之力,當場將韓溫寶掃飛數十丈,頭顱插進天花板,身子吊在半空,抽動兩下,沒了動靜。
陳天奇淡然放下手臂,「我剛剛好像說過,我討厭別人用手指著我。」
整個宴會大廳死寂一片,落針可聞。
無數人被陳天奇這雷厲風行的手段嚇得目瞪口呆。
「韓溫寶……死了?」
「他居然殺了韓溫寶!」
「這下麻煩大了!我已經可以預見韓家會如何大發雷霆!」
張紅茹這時也嚇得花容失色,「陳天奇,你瘋啦,你居然敢殺韓溫寶!」
韓家勢大,在樊城隻手遮天,連現在的她都不敢輕易招惹。
現在韓家的人死在了宴會現場,張紅茹不知該如何向韓家那邊交代。
陳天奇笑道,「我還敢殺你,信不?」
陳天奇笑得很溫和,很儒雅,但看在張紅茹眼裡,卻是那麼的令人驚悚。
陳天奇變了,張紅茹深深的感覺到,現在的陳天奇,已經完全不是六年前的那個陳天奇了。
吐字如綿,卻又氣勢如鋼。
談笑儒雅,卻又殺人如麻。
好像是一個帶著人皮面具的冷血惡魔。
陳天奇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吐氣如雲,繼續說道,「六年前,我接到電話,說是讓我去東門酒店談生意。我去了,但被人下了葯,還跟一名陌生女子發生了關係,這應該也是你的手筆吧?張紅茹。」
張紅茹頓時慌了神,「我沒有!你不要誣陷好人!」
「好人?」陳天奇笑了笑,「這兩個字從你嘴裡說出來,當真可笑。」
這時,又是一名男子站了出來,擋在張紅茹面前,「陳天奇,你不要在這裡血口噴人,當年明明就是你自己見那名女子長得漂亮,獸性大發,才造成那些令人不齒之事!」
陳天奇瞥了對方一眼,「你又是個什麼東西。」
「我是紅茹現任丈夫,林藝!」
陳天奇神色微動,視線在林藝身上來回遊走。
林藝只覺自己彷彿被一隻洪荒猛獸盯上,不由後退幾步。
陳天奇口齒輕啟,「林藝是么,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還自己蹦出來了。」
「你與張紅茹本就是情侶關係,在張紅茹嫁給我之後,還一直與她私底下來往,生下張煥那個野種。可笑直到我進監獄,還一直被蒙在鼓裡。」
「我父母的死跟你也脫不了干係。還有,當年那個打電話讓我去東門酒店的人,就是你吧?」
林藝眼睛瞪大數倍,「我……你……」m.
陳天奇輕笑,「我說對了?」
陳天奇把玩著手裡的叉子,略作沉思,「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呢?」
若是先前陳天奇說出這句話,眾人可能只會當成一個笑話。
可在看到陳天奇輕描淡寫的殺了韓溫寶之後,從陳天奇口中吐出來的字眼,眾人深信不疑。
他若是想殺林藝,也僅僅是一個念頭的事情。
就在這時,只見林藝突然從腰間掏出了一把鐵疙瘩,對準著陳天奇,面目猙獰吼道,「處置我?你他么夠資格么?」
眾人看到如此一幕,均是嚇得退避三舍。
林藝這是被陳天奇逼急了,居然掏出了手槍!
且看陳天奇,大家原以為陳天奇會因此驚慌失措,雖然現在這個社會,已經掀起了習武的熱潮,但像是槍械這種熱兵器,還是極具威懾力的。
可陳天奇卻面不改色,古井不波,好似林藝手裡拿的不是一把槍,而是一個玩具。
而張紅茹這時也恢復了硬氣,「陳天奇,我不知你是從何處聽來的謠言,說是我毒殺了你的爸媽,但我可以告訴你,即便我真是殺人兇手,在這個樊城,也沒人能動我!」
張紅茹說的是實話,她在繼承了陳家的產業后,並未只顧揮霍,而是著手經營起來。
現在張家的勢力,較之過去的陳家,龐大了數倍不止。
而且她還與樊城好幾個龐大勢力結下同盟,韓家只是其中之一。
要動她張紅茹,沒有一定的背景,是根本不可能之事!
「沒人能動你?」陳天奇看了張紅茹一眼,「憑什麼?就憑他手裡那把槍?」
林藝微微頷首,「當然不止!不過現在嘛,光憑我手裡這把槍,難道你還敢造次?」
陳天奇輕笑搖頭,「你,大可以開槍試試?」
林藝搬下手槍擊錘,怒目圓睜,「你以為我不敢么?」
陳天奇直視林藝,吐字如玉,「你敢么?」
「是你逼我的!」
林藝怒吼一聲,當即扣動了扳機。
砰!
轟然一聲槍響。
整個宴會大廳的玻璃都為之一顫。
旁邊圍觀眾人均是尖叫一片,抱頭卧地。
隨後眾人緩緩抬頭看去,想象之中,陳天奇血濺當場的一幕並未出現。
取而代之的,是林藝手中的手槍噼啪落地,他捂著自己的喉嚨接連後退幾步。
卻見他的喉嚨之上,插著一根叉子,血液如同泉涌一般,滋滋往外冒。
他抓住旁邊張紅茹的衣服,嘴巴微張,想要說些什麼,但話未出口,自身則是緩緩軟塌下去。
張紅茹目眥欲裂,獃獃的看著躺在血泊之中的林藝,陷入了無盡的驚恐之中。
而觀其陳天奇,就像是萬事不關己一般,依舊泰然自若的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