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書記
許飛來到山上轉了一圈,找到了好幾種釀製藥酒需要的草藥,但是最重要的『季陽草』卻是沒有發現。
「不會吧!」
許飛一屁股坐在石頭上,季陽草可是主葯,沒有它根本就沒法釀製藥酒。
想到這,許飛心裡不禁有些著急起來,站起身準備繼續尋找。
「啊!」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一聲刺耳的尖叫聲。
眼神一凝,腳下生風,迅速對著發出聲音的地方跑了過去。
跑了約五六十米,許飛發現一名和他年齡相差不多的女孩,正面露痛苦的癱坐在地上,在其腳踝處有著兩個小小的血色牙印。
她有著一雙顧盼生神,眸清似水的大眼睛,扎著烏黑髮亮的馬尾辮,衣服乾淨整潔,渾身散發著一股青春的氣息。
「你被蛇咬了!」從那兩個小牙印,許飛就看出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救救我!」
女孩那精緻的臉蛋有些蒼白,嘴唇逐漸發紫,她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意識開始有些不清醒了。
「糟糕,蛇毒發作了。」許飛蹲下身子,說道:「我現在要把蛇毒吸出來,不然你的小命就沒了。」
說完話,他就低下了頭。
噗!
將蛇毒吐了出來,許飛感覺自己的嘴都是有些麻麻的,不過並不礙事,看向女孩說道:「感覺怎麼樣?」
女孩收回白皙的腳,臉色泛出紅潤,看著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有些不好意思:「謝謝你,我感覺好多了。」
許飛點點頭:「以後小心點,山上毒蛇比較多,一旦被咬還是很麻煩的。」
「我知道了,我只是看見這裡有朵花很漂亮,採摘的時候,一條紅色的蛇竄了出來,這才被咬。」女孩從身後拿出一朵白色的花,還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在許飛眼前晃了晃:「喏,真的很好看。」
「季陽草?」
許飛眼前一亮,這不正是他苦苦找尋的季陽草么,雖然它形似花朵,但名字確實叫做季陽草:「這季陽草,能不能給我?」
「它叫季陽草么?」女孩問道。
「是的。」
「剛才你救了我一命,那就送給你吧!」女孩俏臉一紅,連帶著耳根子都紅了,顯得嬌艷欲滴。
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送給男生花,而且還是一個陌生人。
「謝謝!」許飛道了聲謝。內心有些激動,這下子製作藥酒的草藥全都齊了。
「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去吧?」許飛開口問道。
畢竟人家一個小姑娘在山上被蛇咬了,他總不能自己拍拍屁股走了,把人家丟在這裡吧。
「不用了,我就住在山水村,很近的。」女孩婉言拒絕。
「山水村?」許飛一愣,問道:「我也是山水村的,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雖然當兵離開五年,但是和他年齡相差不多的年輕人,他還是都認識的,畢竟村子不大,一共就那麼點人。
可是眼前的這個青春靚麗的女孩,他從來沒見過,從穿著打扮來看,一點都不像是村裡人。
「你好,我叫安怡,是市扶貧辦派駐在山水村的第一書記。」安怡介紹自己,伸出了小手。
「許飛,剛剛退伍。」
許飛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心中詫異,這麼年輕的書記,背景肯定不簡單,肯定是來村裡鍍金的。
「安書記你好,你來這山上幹什麼來了?」許飛問道。
「山水村雖然地里位置偏僻,但是山上資源豐富,有著很多的藥材,其中不乏一些珍稀品種,我在想能不能沿著這個方向和城裡的製藥公司達成一些合作。」安怡看著眼前這一片連綿不絕的大山說道。
許飛聞言,不禁對眼前的這個女孩另眼相看。
「藥材終歸是有限的,除非人工種植。」許飛緩緩說道:「我準備回去釀製藥酒,你有沒有興趣,成功的話,也許能給村裡打開一條致富之路!」
「藥酒?」安怡一聽就來了興趣:「你會釀?」
許飛點點頭:「這是古方子,我也不知道成不成。」
「那我們快回去吧,哎呀!」安怡剛想站起來,結果一個踉蹌差點摔在了地上,還好許飛及時扶住。
「還是我背著你吧,上來!」
許飛將籬筐挎在胳膊上,半蹲而下,身後的安怡咬了咬紅唇,便是趴在了他的背上,只感覺臉上滾燙,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和男生這麼近距離接觸過。
第一次知道小鹿亂撞是什麼感覺。
許飛的速度很快,只用了幾分鐘就下了山。將安怡送回村委會後,這才返回了家中。
一回到家,許飛就開始忙碌了起來。
按照傳承里的知識,他把採摘的草藥搗碎,倒入準備好的酒罈里,然後倒入山裡的泉水,並用真氣激發出藥材的藥性,最後再把藥渣過濾出去。
「哥,你這是在釀製藥酒嗎?」
許麗看著院子里忙忙乎乎的許飛,問道:「我看著咋這不靠譜?」
「你懂什麼,我這可是從老中醫手裡好不容易求來的古方子。」
許飛自然不可能告訴他這是傳承裡面的知識,面對許麗的問題,只是隨意的說了一句。
「你這釀的是酒嗎?萬一喝了拉肚子怎麼辦?」許麗有些擔憂。
「肯定沒問題。」許飛對於這個秘方充滿了信心,把罐子密封好,說道:「等一個晚上,明天就應該差不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
許飛打開酒罈,頓時傳來一股醉人的清香,他不禁露出一抹笑容,看來沒問題。
拿出一個碗倒了點,仰頭就喝了下去。
入口甘甜,喉間傳來一股清涼,令人沁人心脾,但是半點酒的烈性都沒有。
「咋回事,難道我釀製的手法有問題?」許飛心中疑惑。
突然,喉嚨之間傳來火辣辣的感覺,宛如要破裂一般。
同時腹部也一陣躁動,隱隱傳來灼燒之感,許飛臉色漲紅,暗道不妙。
「呼呼呼……」
許飛大口喘著粗氣,兩眼猩紅,他瘋狂運轉體內的真氣進行壓制,可效果甚微,臉色大變:「糟糕,喝太多了。」
無奈之下,他跑出家門,來到不遠處的河邊,卻發現白依依正在河邊洗衣服。
「許飛,起來這麼早啊?」
話剛一說出口,白依依就發現了許飛的不對勁,只見他雙目充血,額頭青筋暴露,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炙熱。
許飛一個猛子就扎了河裡。
咕嚕嚕。
河面冒著泡泡,良久,許飛終於探出頭來,體內的燥熱這才漸漸消退。
「白姐,洗衣服呢!」許飛沒想到自己這麼尷尬的樣子被白依依給看到了,看了看天,打了個哈哈:「天太熱了,還是洗個澡舒服!」
「大清早的有什麼可熱的。」白依依嗔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