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劫財與劫色
秋夜,星光稀疏,月sè冷談。
宋端宗趙昰從昏迷中緩緩睜開眼,只需一眼,足爾令他陷入莫名的恐懼之中,他發覺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而這個地方很可能就是yīn曹地府。因為他記得在昏迷的前一刻正在水中掙扎,而現在醒來已經離開水面,而且還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此乃何故!母后呢,我的臣民呢」他驚恐地想擺脫這身體,一不小心撞到一棵樹木,痛得他咬牙咧齒,疼痛的感官告訴他現在所見並非幻覺,確確實實是他的身體。
「死後亦能感到痛楚?」趙昰大惑不解,還沒等他腦袋轉得過來,忽然前方傳來陌生女子的聲音。在未知的空間聽到同類的聲音,趙昰心中稍安,連忙向聲音的來源靠了過去。
透過稀疏的樹枝向前方看去,只見一輛汽車停放在一條小道上面,汽車前頭開著大燈,一男一女正在車前頭親熱。
「親愛的,不要吸那麼大力,我疼」說話的女子似在呢喃夢語,渾身有氣無力,她美麗的俏臉上布滿了紅暈,那粉頸、那豐胸、那細腰、那美腿..到處散發著誘惑,令人噴血。而跪在汽車機蓋上面的男子,火熱的嘴唇肆意在女子胸前行走,一隻手摟住她的小蠻腰,另一隻手去解開女子**最後的防線,。
趙昰不懂汽車為何物,見它渾身烏黑,兩目耀光,還以為是地獄里的惡魔,生生嚇了他一跳,當他留意到那打扮怪異萬分的情侶時,訝異萬分,心中罵道「此有此理,那對男女竟然不知廉恥,荒山野嶺之中做交合之事。」
他自幼飽讀四書五經,恪禮守節,對於公眾場合做這等私事極度鄙視,甚至非常厭惡。儘管地府不是他的天下,這裡也沒有他當皇帝的份,他也決定去管一管,以死守禮。
「親愛的,在這裡沒問題嗎,會不會有人看到我們」那女子一邊輕咬手指享受感官上的刺激,
一邊對身下的男子說道。
男子嘻嘻一笑「放心吧,寶貝,這廢舊工廠是我的秘密地方,我已經在附近走了一圈探路,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你就…」
男子說話沒完,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怒喝。
「不知所謂」
趙昰罵罵咧咧地走了過去,因為怕那發光的怪獸突然攻擊自己,特意從路邊撿來一根鐵條用作防禦,冷眼看著他們。
那對男女想不到這裡有人,而且還是一個手執武器的陌生人,眼前這情形九成九是遇上打劫了,電視上雖然有報道過一些情侶無人之地遭人打劫,男的會被劫財女的會被劫sè,但他們想不到這種事情會落在自己身上,當場嚇得臉sè發白。
「你….你想幹什麼」那男子高舉雙手不敢有過多的動作,連脫了一半的褲子也任由其脫下,生怕輕微的動作激怒趙昰,令自己遭受毒害。他雖然見趙昰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與自己年齡相差不多,身材也不算健壯,但現在對方有武器,自己沒有,而且看趙昰披頭散髮,面露凶光,顯然不是什麼簡單的角sè,當場嚇得雙腳發抖。
那女子更是花容失sè,打劫這種事情還是生平第一次遇見,兩眼頓時發直,軟癱癱地坐在汽車機蓋上面,以充滿畏懼的眼神望著趙昰。
「想幹什麼?難道你不知道」趙昰沒想到那對男女竟然不知廉恥,給人撞破齷齪之事還能大大方方站在那裡,也不穿上衣物,怒氣再添幾分,惡狠狠地說道。
「我當然知道你想干誰」那男子心中罵道,「不過單純劫sè就好啦,我車上可是裝有十萬元的,十萬元夠我泡N個美女了」他心中雖然是這樣想到,但又怎敢親口說出來,連忙敬畏地說道「這位兄弟,大家生活也不容易,不如我給你1000元就當是今晚的辛苦費,如何。」
「1000元?什麼東西?」趙昰沒聽過這個名詞,好奇地問道。
「什麼東西!」那男子聽完這句話后心中一震,看來眼前這人胃口不少,完全不將1000元放在眼來,沒準連我的愛車保時捷也想打劫走,看來今晚不作出點犧牲是不能離開這裡。眼睛瞄了一眼身後的美女,心中想到「她也不過是送了一台iphone就能上的妞,相比我車中的十萬還有價值兩百萬的車來說,捨棄她比較划算。」
那男子心中盤算一番,最後強顏笑道「這位兄弟,大家出來混無非就是求財而已,你看這樣行不,只要你放我離開,我錢包裡面就只剩下1200元,我全部都給你,如果你覺得晚上無聊,這裡有一位美女願意陪你。」
捲縮在車上的女子一聽到這裡,當然知道是怎樣回事,神sè為之一僵,驚恐道「親愛的,你不要將我留在這裡…我..我」
那男子沒有理會女子的說話,將他從車頂上扯了下來,推到自己的前面「怎麼樣,這妞床聲很浪,保證讓你全程舒爽。」
趙昰完全不知道那男子說什麼,還以為對方說的是地府語言,默不作聲細細思考其中用意。
那男子見趙昰不做聲,以為他答應了,急忙從地上褲子那裡掏出一千元,又將女子推向趙昰,自己一溜煙兒跑回車上,發動汽車起來。
趙昰聽到那怪獸嚎叫,神sè緊張起來,緊握著鐵條擋住自己的前面。那女子以為趙昰發威,連哭泣都不敢,癱坐在地上,而那男子見趙昰面露凶光哪還敢逗留,猛踩油門倒車離去。
「真***背,本來想找些刺激,打野戰,沒想到遇到個打劫的,幸好我夠機智,否則損失的不只是5000元的事。」那男子開車行走了10分鐘,神情才定了下來,他也有想過開車撞趙昰,但一想到自己駕駛的是兩百萬的車,這想法就當場否決了,假若一不小心給他躲了過去,對自己的保時捷猛砸一番,不就虧大了。
那男子一直開到人流多的地方才停了下來,重重舒了口氣「現在安全了,可以報jǐng了」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從車上掏出一台手機。
「jǐng官,事情經過就是這樣」在南都市雲海區的派出所內,那男子繪聲繪sè地描述遭遇趙昰打劫的全經過,描述趙昰如何威迫恐嚇,自己又如何機智周旋。
坐在那男子前面是一名年輕的jǐng官,年紀不過三十歲,用紙筆記錄報案人的陳詞,聽完故事的發展經過後對另一位受害人問道「陳小姐,你是否遭遇到強暴。」
姓陳的女子也不說話,一直低下頭來,聽到jǐng官的詢問后連忙搖了搖頭。
那男子見狀,踢了女子的一腳,偷偷睇以一個眼sè。
「有」陳小姐開口說道。
「到底有還是沒有,你又搖頭又答有,前後好矛盾的」坐在一旁,協助記錄的圓腰jǐng官指了指在一旁戴上手銬的趙昰。「陳小姐你可要想清楚,在我們趕往案發現場的5分鐘內,這位披頭散髮的男子是否強暴了你,你的回答關鍵到案件的定位,是否觸及刑事。」
「有」陳小姐再次肯定地回答。
年輕jǐng官在紙上又寫上了幾個字,轉而敲了敲趙昰面前的桌面「到你拉,你叫什麼名字」
「叫朕何事」趙昰從上jǐng車到這裡的一路上都處於震驚的狀態,直到jǐng官敲擊桌面,他才從震驚中蘇醒過來。
他吃驚於自己居然能夠坐到鐵皮怪獸的內部,而且坐在那裡比龍椅還有舒服,好像飛一般的感覺。透過怪獸體內的無知物質,居然能看到外面的情形,大街上到處都是陌生的行人,他們打扮極度詭異,衣物也是千奇百怪,最令趙昰震驚的是,街道上到處都是高聳的未知物體,四四方方而又怪異萬分。
「叫正合適?震?震和仕?」年輕jǐng官聽著趙昰奇怪的口音,半響后才反應過來,乾咳一聲,又開口問道「那你居住在哪裡,家中有什麼親人。」
「朕原本居住臨安府,因元人入侵不得已轉逃南方,不幸遇上颱風失足下水,輾轉之間來到貴地,暫無落腳之處,皇家有兄弟七人,姊妹八個,大多夭折,相信比朕來早一步前來報道………」
「等等….你說的都是什麼,怎麼我聽不懂」年輕jǐng官聽到頭都大了,緊握鋼筆而無下筆之處。「算了,你拿你的身份證出來,我作登記吧」
「身份證?」趙昰心中疑惑,莫非是地府的通行證,自己可是沒有啊,當下搖頭答沒。
年輕jǐng官說道「你沒身份證,就算你沒有犯罪我們也有權力拘留你幾天」
「jǐng官,還問那麼多幹嘛,是那小子打劫我們,還強暴我朋友,捉他進監獄吧」那男子沒心情聽趙昰錄口供,不耐煩地說道。
「安靜,現在是我們辦案不是你辦案,jǐng察辦事向來都講求證據,現在你們兩人指控他搶劫強激an,我們有必要聽犯罪人陳述事情,而且是否定罪還未確定,待會陳小姐還要跟我們去做檢查,確認她身上有犯罪人的**或者唾液才能入罪。」圓腰jǐng官從身後的辦公桌上拿出一份表格「陳小姐,現在你填一些個人資料,跟著隨我們去做檢查。」
那男子一聽事情那麼複雜,連忙問道「那如果檢查結果沒有他的唾液什麼的,就不能入罪?」
年輕jǐng官接過話來「那是當然,犯罪人不認罪而又沒有新的證據,那案件就會以證據不足為由不予以立案。」
那男子滿心失望,早在來jǐng察局之前,他就問過陳小燕,打劫自己的那個傢伙居然沒有拿自己丟給他的一千元,也沒有對她做過什麼猥瑣的事情,甚至威迫她穿上衣物,真夠奇葩的。
「現在不能將那傢伙入罪,到時候要我在法庭時候露面,那不是全世界都知道我跟陳小燕的關係,父親最討厭我拈花惹草,假若jǐng察局的人口風不密,一個不小心給家裡人知道,那不是拿自己的錢途開玩笑,而且我現在追求一條新妞,表面功夫如果做得不好,就會前功盡棄。算了,還是忍一忍,以後收拾那小子的機會多的是。」那男子思索了一會兒,對審訊的年輕jǐng官說道「jǐng官,我現在可不也可不告他」
「可以,我們可以當你們私下和解」
「那我們不告他了,現在可以走了嗎」那男子拉著那女子站起身來。
「簽一份協議就可以了」圓腰jǐng官說道。
那男子雖然心有不甘,但現在唯有這樣做,草草簽了名字后,離開了jǐng察局,只剩下趙昰以及另外兩名審訊的jǐng察。
「由於你沒有身份證,根據法律我們可以拘留了數天,直到能證明你的身份為止,所以現在要將你送到拘留所,你有沒有意見。」年輕jǐng官對趙昰說道。
趙昰完全不知道他們幾個在幹什麼,說的東西也是聽得他一頭霧水,糊裡糊塗。不過現在在別人的地方,唯有聽從他們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