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地下

「我通過了？」

卡洛斯有些疑惑，難道不需要考試、面試什麼嗎？

「是的，你通過了。」倫澤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道：「那隻幽靈，就是用來測試的。」

聽到這話，卡洛斯心中一頓，那隻幽靈？

在意識中的六邊形浮現之後，它直接消失不見，自己雖然沒有探查具體的變化，但幽靈的確是因為自己而消失的。

他心中思索，還是決定隱藏這個秘密。

在沒有確定事情的好壞之前，他不準備告訴任何人。

而且看兩人的樣子，應該沒有發現幽靈不見的原因，也沒有懷疑到自己身上。

「原來是這樣……」

艾麗卡沒有理會四處翻找的倫澤，抽出靠椅和卡洛斯相向而坐：「雖然有些小意外，但是能擁有直面幽靈的勇氣，也和很了不得了。」

「最重要的是。」她換上一副嚴肅的面孔：「被陰暗力量入體，你的身體竟然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是嗎？」

卡洛斯不知道自己的表現到底如何，也不知道A級的評價意味著什麼。

「奇怪，一個小小幽靈竟然憑空消失，難不成它還能進入幻夢境不成？」

聽到他的話，艾麗卡翻了個白眼：「幻夢境，你瘋了了嗎，那根本不可能。」

她起身：「幽靈而已，沒有進化成惡靈的靈體本來就不穩定，再說它已經被我們當成測試工具用了很久，說不定是自己消散了。」

「消散？那也應該有些力量痕迹才對……」

「呼——，好了，帶我們的新人去培訓中心吧，我會把幽靈的事情上報的。」

聽著他們的談話，卡洛斯像是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界。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所謂幽靈、惡靈嗎，那些電影、小說裡面描述的怪物竟然是真實存在的！

倫澤看了看卡洛斯，然後點頭：「好吧，跟我來。」

艾麗卡把手中的一張表格遞給卡洛斯：「拿著它，等你到了那個地方，會有人向你收集的。」

卡洛斯點頭，然後跟在倫澤後面出了辦公室的門。

「你為什麼選擇成為一名調查員？」一邊走，倫澤開口詢問。

「我……」卡洛斯有些不知如何開口，然後嘆了口氣：「醫生說我得了腦瘤，只有成為調查員才有機會活下去。」

「是嗎？」倫澤倒是沒有表示同情，反倒搖了搖頭：「也是，普通人如果不陷入絕望，怎麼會選擇成為調查員呢？」

「是因為危險嗎？」

「等你到了那裡，呆上一段時間，就會知道為什麼了。」倫澤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卡洛斯也不再問，有些事情的確說不清楚，特別是和調查員相關的事情。

「我們要去哪裡？」

看到倫澤在走向地下室，卡洛斯有些疑惑，難道培訓中心在地下？

「跟我來吧，你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進入地下室，倫澤輸入一長串複雜的密碼，原本應該是儲藏室的房間卻透出一摸藍光。

「這裡是……」

當卡洛斯踏進金屬制大門，看到眼前的場景時，儘管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卻依然被眼前的一幕震驚。

光滑的地面和天花板似乎融為一體，各種自動化機器人有序地穿梭在兩旁，進行各種各樣的器物加工。

「怎麼樣，是不是感到來到了未來世界？」

倫澤當初第一次見到這華麗的地下通道時，

只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傻小子，直接愣在原地。

「厲害！」

不過卡洛斯可是有著穿越經歷的人，只是驚嘆了一下這個世界科技的發達，然後抬腿就往裡面走。

他一邊走，一邊不停地環視四周，對所有的一切都抱有極大的好奇心。

「這是地鐵的聲音？」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列車駛過的呼嘯聲。

「你可以理解為地鐵吧……」倫澤還在鬱悶中，以前還覺得沒什麼，現在他覺得自己當初是不是有些太傻了？

「這是專供我們這一類人使用的交通工具。」倫澤帶著卡洛斯，穿過長長的走廊后，再次乘上了往下運行的電梯：「為了保密，它建在很深的地方。」

電梯運行了足足一分鐘左右才慢慢停了下來，當電梯門打開，那呼嘯的聲音如同地底怪物的咆哮，在地底空間來回地回蕩。

卡洛斯沒有看到有列車的影子，倫澤坐在一旁的鐵質長凳上，嘴裡點著一根煙，舒服地吸了幾口。

「我們要等車嗎？」

「是的，要等。」倫澤咳嗽幾聲，抽了抽鼻子繼續道：「是有一個時刻表的。」

卡洛斯環顧四周，沒有看到有貼什麼東西，四周的牆壁都是銀白色的金屬打造，連一點刻紋也沒有。

倫澤笑了起來：「不用找了，時刻表不是固定的，每隔一段時間會變化，等你到了新人培訓中心，這些就是常識了。」

卡洛斯坐了下來，不再說話。

很快，一輛同樣銀白色的列車駛來，緩緩停靠在他們的面前。

「嘿！倫澤，你這傢伙今天招到了一個新人？」

列車門剛打開，一個穿著邋遢，留著大鬍子的男人就扯著嗓子喊道。

「是你，老埃爾啊。」

倫澤隨手將煙頭掐滅，精準地丟在垃圾桶中，上前和走下車的老埃爾擁抱在了一起。

「你這傢伙，可不經常跟車，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聽他這樣問，老埃爾摟著倫澤，到一旁小聲交談著什麼，卡洛斯聽不真切，只是看兩人凝重的面色就知道一個不是什麼好事。

過了一會兒，伴隨著倫澤的一聲嘆氣，兩人結束了交談。

「卡洛斯，過來吧。」倫澤向老埃爾介紹道：「卡洛斯，被艾麗卡評為A級的新人。」

「A級？」老埃爾有些吃驚，一般來說，普通人的評級可達不到B以上。

然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挑了挑眉毛：「這樣啊，走吧走吧！」

卡洛斯不明白老埃爾的意思，一頭霧水地上了列車。

在列車上，只有少數幾個座位，三人分別做好，卡洛斯開口問道：「我們什麼時候能到？」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吧。」倫澤回道。

卡洛斯不再問了，他坐在最後面，閉上眼睛，準備弄清楚六芒星的神奇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