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泛泛之交

在飯桌上，他們的交談說實話有些無聊，大多都是生活上的瑣事，我自認為是那麼的無趣，無非在於誰做了什麼糗事，誰做了什麼錯事，幾乎是無所不談，或許這是屬於他們的話題，像我這種突然闖進的人短時間內是有些難聽懂的。

對於我來說，我與他們的交談無非就是應酬，與他們談談有什麼合作方面的事，除此之外，我是對他們沒有太多的興趣，我比較好奇那個男人。開始時我是沒太多的膽量跟他交談的，在我的第一印象里他是一個不近人情的人，不好與人社交，但他全身似乎都散發著一中魔力，將我心中的那個好奇給勾了過去。

我第一次跟他打招呼的時候是晚餐后，他獨自坐在門外的凳子上，那時候已經是深夜，外面已經很少有人了，我盡量保持安靜的走到他的身邊，他似乎看的很入神，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我左右三思之後，還是盡量小聲的開口道:「你不喜歡熱鬧嗎？」

他扭過頭來看我，冷冷的說道:「還好。」

他似乎並沒有太多興趣與我交談，我知道如果再此糾纏不放，就大有可能引起他的反感，我沒有再說話了，而是站在他的身邊，嘗試把自己想成他，從他的視角來看他所看的方向。

但是無論再怎麼看，前面依舊烏黑一片，漸漸的，我原本活躍的大腦開始要進入沉睡的狀態了，我很好奇他為什麼會看著烏黑一片這麼有耐心，竟然不會因為其的單調而感到無聊。

不知過了多久，他抬頭看我，問道:「你看前面幹什麼?」

「因為你在看啊，我想知道你在看什麼。」我說。

他又問道:「那你看到了什麼？」

「一片漆黑。」

「這麼說你花了這麼多時間來看一片黑，哈哈。」他有些嘲笑的說出了這句話。

「那你看出了什麼呢？」我問道。

他壞笑著說:「告訴你了也沒用，得看你自己。」

說完他就往屋裡走去了，我站在門外往裡看，他頭也不回的坐在原先的位置上，又安靜的吃起來了，好似剛剛並沒有發生什麼，或者說他並沒有在意我這個人。

我又扭過身去看他剛剛看的方向，卻仍舊沒有看出什麼。

到了第二天我一早就到昨日吃飯的地方，我站在昨日他站的地方去觀望，這次我倒發現了些不同。

我從原先的方向看去，一個高樓上掛滿了燈籠，彷彿整棟樓都被紅光包圍，特別是用來造這樓的木頭也是紅色的，彷彿這微微紅光就是這木頭散發的。

我抱著好奇探了過去，車夫將我拉到樓下時，那棟樓站著衣著鮮麗的姑娘正向我打照顧，「公子來玩呀。」

我立刻知道這棟樓是幹什麼的了，我心裡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人，真是看不出來。」但是後面又細想一下，覺得不能這麼輕易下定論，但心裡其實是已經確定了十有八九了，雖說姑娘長得十分誘人，但我還是沒有進去，因為我心裡還愛著那個人。

我回到房間里，提筆又要給她寫信了，這幾日里我最大的樂趣最享受的就是給心愛的女人寫信了，我把每次寫信都當作一場與她的幽會，每每寫信腦海里就會浮現出她的樣子，在幻夢裡，我會牽著她的手漫步在這庭院里，我會親吻她，吻她的紅唇，我會用手緊緊的抱住她，讓她的身體緊緊的鐵柱我，她身上的香味依舊如在在我面前一般。

我提筆寫道:「親愛的，你最近過得怎麼樣?放心吧，

我在這邊暫時穩定住了，方先生給了我一筆錢讓我去做生意，說實話這筆錢已經足夠我們過著安穩的生活了，但我想要讓你過得更好的生活的，我會讓你以後仍舊過著以往皇后的生活。你就放心吧，只要再等一會就好了。」

我停下了，我在思索我是否要告訴他我與那個男人的事情，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還是告訴他，因為我覺得跟著他比那些有趣多了。「親愛的，昨日我遇見了一個男人，他長得十分的好看，我猜有許多女孩已經向他投過愛的花朵，我與他雖交往的不多。但我覺得他是一個不愛與人交流，喜歡獨處的人。他的性格或許是每個長相優秀的人都會有過的，因為不乏有不自知的人盲目的向他求愛，而他被經歷過太多而變得麻木，或者說他就是覺得我已不再如往日輝煌，不值得與我交談，他似乎不怎麼樂意於我交流，或許常人會被這情景給直接嚇退，但我不會，他那較為冷淡的言語並不是阻擋我的冰柱，反而是廣闊無垠的海面上的一個不知名小島，讓我更有抵達的慾望。他會是一個有趣的人的，這是直覺，以後我接你出來我也一定要讓你看看他。」

到了聚會的時間，幸運的是那個長相帥氣的人也來了，他仍舊保持著他那冰冷的態度，給人一種將人不可攀談的感覺，但我仍舊還是厚著臉皮找到了他。

又是原來那個位置，他簡單的吃了幾口就又跑了出來，我也沒有多大心思吃飯，我也就跟著跑了出來，這次我還沒等走到他就反應過來。他扭過頭來，問道:「有事嗎?」

「我想我應該看懂了你昨天為什麼看那黑夜如此之久了。」我說道。

他有些興緻了，說著:「你知道?說說看，是什麼？」

這個時候我本想直接說出你昨天在看那所妓院，或許裡面有個女人正等待著你，但你又無奈於飯局而不得不來，你耐不住性子，覺得凳子此時在你的屁股上就像是一種懲罰，你想要遠離那個凳子，又無奈於無事可做，只得已走到外面觀望，腦海里想著那個女人的樣子。

到最後我也只說出:「你說說看你想的什麼？我好證明我是否是對的。」在說出這句話錢，我又想到他或許是個藝術天才，看到這個黑暗讓他連想起了某種常人無法想象的精神，而他痴迷於其中而無法自拔，若我魯莽的說出了你是在想妓院他一定會笑話我說:「你的腦子裡就只有這麼點東西嗎？真是俗不可耐。」

聽了這話，他笑了，是那種看見一個傻子在自己面前裝傻而嘲笑:「愛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