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法國集訓
三天後,二十九人隨著約翰和賈布里乘坐航班到達了法國,在一個法國南部不知名鎮子上,他們住了下來,第二天便在嚮導的帶領下進入了山區。
又行走了半rì,當他們來到一處基地門口時,所有人都好奇的駐足觀望,基地的外牆是用手指粗的鐵條呈漁網狀搭建,所以可以輕易的看到裡面的任何一處角落,基地的大門重兵把守,門頭上一塊木頭牌匾有七種大語種翻譯的番號:法國外籍軍團第二陸戰團。
「我們要在這裡訓練?」都不是笨蛋,很快有人便小聲的詢問。
賈布里大聲回道:「不錯,接下來的一個月,你們將在這裡進行殘酷的訓練,當然,你們當中有曾經的海豹突擊隊員,也有三角洲部隊的成員,更有西點軍校和德國國防學院的雙勳章軍官。」再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有意的看了一眼谷小樓,如若不是那天晚上谷小樓對白人的一頓胖揍,恐怕賈布里會認為,谷小樓只是一個繡花枕頭。
在場的所有人都很好奇賈布里口中的兩大軍事學院的雙勳章軍官是誰?因為只要能夠在其中一所學校畢業,便可以說是前途無量,更何況還是世界上最嚴格陸軍學院,只有那個和白人同時到達的美國黑人同伴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谷小樓。
很快,約翰從裡面走了出來,身後跟了一個體型魁梧的大鬍子中年男人,鷹鉤鼻,厚厚的嘴唇埋在鬍子里,不大的眼睛透著jīng光,頭上戴著一頂白sè貝雷帽,這是法國外籍軍團的標示。
「老朋友,你口中的戰鬥jīng英就是眼前這些菜鳥?」大鬍子的不留情面從第一句話便開始了。他嗤笑著,用戲謔的眼神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當他看到谷小樓的時候,輕蔑的說道:「rì本人?」
谷小樓絲毫不躲避的眼神與大鬍子相撞,他淡淡的道出:「中國。」
「哈哈哈哈,」大鬍子看了一眼約翰,忽然哈哈大笑,接著用一種怪聲怪氣的腔調說道;「就是那個軍事裝備落後,身體素質差劣,卻總認為自己很強大的國家么?」
谷小樓摸摸下巴,出於尊重的用眼神看了一眼約翰,這是一種詢問,當看到約翰隱晦的搖了搖頭時,谷小樓的雙眼眯了起來。
「怎麼?內心的愛國情緒澎湃起來了?想揍我?是不是想打的我滿地找牙?這樣的情節我在電影里看得多了,不過小子,電影情節總是神話了許多事實,在我身後的基地里,每年都會來很多中國人,但往往支撐不到一周就狼狽的離開了,來吧,揍我!讓我看看你是否跟他們不一樣。」
當谷小樓再一次看向約翰時,約翰明顯的覺察出這個東方人身體開始散出強烈的煞氣,原本依然想搖頭的他無奈的點了點頭。
「嘭!」在眾人都未反應過來時,包括大鬍子在內,谷小樓忽然沖了過來,一拳砸在大鬍子的面頰上,直接將這個有兩百斤的大漢打翻在地。
突如其來的一下立刻讓門口的衛兵將槍口對準了谷小樓,或許是大家都從里約來到這裡,谷小樓身後的二十八人不約而同的擋在了槍口前,並做出了戰鬥姿勢,很顯然,門口的局面因為谷小樓的一拳而形成了兩撥陣營。
大鬍子有些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吐了口帶血的吐沫,看著谷小樓,道:「小子力量不小啊,來吧,讓我見識見識你真正的實力!」說完,直接撲了過來。
「加油!」
「用中國功夫揍扁他!」
「他剛才說了你的國家,你一定打的他爬不起來。」隨行的同伴們開始給谷小樓打氣,恍然之間,谷小樓彷彿回到了那個他曾經待過的軍營,戰鬥的yù望再一次充遍了他全身。
面對大鬍子猶如重型坦克般的進攻,谷小樓只輕輕一讓,便避過了其鋒芒,迅速的繞到大鬍子身後,剛要攻擊,反應迅速的大鬍子卻忽然向後踢了一腳,谷小樓側身抬手抓住大鬍子的腳腕,左拳扣指成環,用關節擊中了大鬍子小腿與大腿間的穴位,大鬍子只直覺被抓住的腿傳來一陣酸麻。
「嘶。」大鬍子掙脫開,用一隻腳有些狼狽的蹦開幾步,看著依然淡定的谷小樓。
彷彿知道大鬍子要說什麼,谷小樓先開口了:「我沒有使用任何武器,這只是中國武術里的指力招式,其實還有很多,如果你希望,可以全部讓你見識。」
「有意思!」大鬍子面目猙獰,擦了擦嘴角,張開身形,沒有再衝動的撲上來。然而谷小樓卻是沒有再給他機會,用了內家拳法的貼靠按,彷彿身上沾了膠一樣,粘著大鬍子,拳腳不長眼,很快,在谷小樓看上去貌似雜亂無章的數輪攻擊后,大鬍子終於後退幾步,搖搖手示意住手。
圍觀的一群好戰分子看著盯著兩個熊貓眼的大鬍子,哄然大笑。約翰是時候的站了出來,制止了眾人,道:「好了,這是我的老朋友卡特,是這裡的教官之一,在後面的rì子里,你們會有許多東西向他學習,這傢伙的叢林生存技巧讓我都望而興嘆。」
約翰和賈布里將這群「新兵」安頓下后,便去了市區花天酒地,對他們來說這一個月就是紙醉金迷的假期,而對於谷小樓所在的二十九人來說,地獄般的訓練才剛剛開始。
第一天,在教官俄國人阿布諾維奇的訓話中展開,當一個個曾經的三角洲jīng英,海豹jīng英,以及雙料中尉在一天的訓練結束后直接脫水來看,這裡似乎殘酷的多。
「我發誓,這裡的訓練負荷絕對是海豹突擊隊的三倍!」美國人拉里慵懶的趴在床上,渾身酸痛的他,甚至忘了自己曾經是海豹突擊隊的一員。
「聞了一天的伏特加發酵味道,我快要吐了。」
「我背上的皮都掉了一層。」
「我好一些,就是腳上起了六個水泡。」
「我蛋要碎了」
谷小樓靠在床上,閉著眼睛傾聽大家的對話,內心的冰冷漸漸的在這些人的玩笑中融化,時不時的,偶爾也插上一兩句。
漸漸的,一個團隊逐漸形成,每個人在隊伍里都找到了各自的角sè,當然,望著偌大的營房開始空曠,二十九人到了月末的最後一天,只剩下九個。然而在今天的月末考核結束后,又會離開一個,氣氛顯得相當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