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修習煉藥
秦離睜開了雙眼，透過窗外的陽光，他判斷出，此時已是第二天的傍晚，自己竟睡了整整一天的時間。
「咕咕……」
肚子餓的咕咕叫，秦離坐起身子，從桌子上隨便拿出點吃的填飽肚子，他的腦海中一直在思考著一件事情，甚至都忽略了老師帶來的食物有多麼美味。
他思考的，正是剛剛在夢境中看到的，腦海里的那幅簡易的簡筆畫。
那幅圖畫，很明顯是煉製一種名叫「狂顏液」的煉藥過程，而且圖像很簡潔，其所表達的煉藥方式也一目了然。
秦離回憶思考了許久，確定記下了畫面上那個簡筆人物左手上的每個動作和結印手法后，快速站起了身子，他手中的食物也剛剛被他吃完。
「狂顏液……雖然我從來沒有學習過煉藥，甚至都沒有接觸觀瞧過，但是現在，我倒想煉製一下試試，看看難不難。」秦離目光中帶著從容的自信，以及幾分對未知事物求知的渴望。
從廁所內接了一杯水放在桌上，秦離消除雜念，只去回想記憶中那幅圖案上的小人結印的順序，同時他的右手一顫，五指屈爪，下一刻，他的眉心剎那間閃過一股藍金相間的色彩，使得秦離感覺額頭一涼，下一息時間，他的右手上空就出現了那小巧可愛又神聖肅穆的金色小鼎。
對於金色小鼎如此快速的出現，秦離並不意外，他也感受到了額頭眉心處的那一抹清涼，他知道，不管是什麼原因原理，那金色小鼎以及消失的三角鐵片都擠進了自己的眉心之中，與那夢中鼎身上的四句文字記錄的一樣。
只是，秦離不知道那句「御存識海空」是什麼意思，但他也並不在意。
此刻，金色小鼎順利出現，秦離不再耽誤，左手立刻結出手印。開頭時還很慢，但到了後面，秦離的動作愈發快速，甚至單手的五指彷彿變成了五個神出鬼沒的小人兒，在秦離手掌的五個方向上來回穿梭變幻。
幾息時間過去后，秦離的左手上方一寸位置，似乎有看不見的漩渦盤旋。感受到漩渦的旋轉，秦離左手一動，伸手一指桌子上方的水杯，下一秒鐘，只見那水杯中的水劇烈晃動，水面出現一圈一圈的波紋，之後，水面又慢慢平靜下來沒了動靜。
「這是，失敗了？」秦離一愣，萬沒想到自己帶著自信進行的人生中的首次煉藥，居然這麼快就以失敗告終了。
「咳咳……目前看來，煉藥，應該並不簡單……」乾咳兩聲的秦離撓了撓腦袋的右側頭髮。
「沒關係，再試一次。」
秦離再次左手結印，這次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半，當他再次感覺到左手上方有旋轉之感出現時，他聚精會神，左手向著那杯水再次一指。
水面如之前那樣再次晃動起來，一圈圈的波紋呈現，這次維持的時間稍微長了一兩秒鐘，但是之後，依然是歸於平靜，沒有任何變化出現……
「哼，沒關係，再來！」秦離眼中那股執著再現，左手再次掐訣結印，目標自然還是那杯水。
水面晃動，波紋呈現，隨後消散，秦離失敗。
「再來！」
水面波紋消散，失敗。
「再來！」
波紋消散，失敗。
「嘿！我還就不信了，再來！」
……
時間，就在秦離一次次失敗又一次次重新努力中快速流逝。此刻，已是深夜一點多。
昏暗的燈光下，秦離左手疾速變幻，
他的結印速度較之最初已經不知快了多少倍，整個結印步驟幾乎一氣呵成，流暢得很。
只是，這樣的熟練度，是幾個小時下來，不知道多少次的失敗鍛鍊出來的。
此刻，秦離的左手之上漩渦盤旋，雖然無形無色，但是秦離已經對其感知甚深，就像是一團畫中旋風明確出現在他面前那樣，連旋轉的線條都被他所銘記。
「去！」秦離左手停止掐訣，向著面前的水杯猛的一點，水面猛烈動蕩，一圈圈水紋形成的一瞬，秦離雙眼一凝，左手向著自己右手上的小鼎快速一指。下一刻，一滴晶瑩剔透的水滴竟從水杯中跳躍而出，向著秦離右手上的小鼎快速飛去！
只是……這水滴飛得太快了，似乎用力過猛，竟衝過了小鼎上方，飛出一段距離后跌落入地。
秦離，還是如往常那般失敗了。但是，他眼中沒有絲毫失落、不耐和氣餒，有的只是堅定的執著和耐心。
「眼下，我有了明顯的進步。終於可以通過左手上結印凝來的漩渦將水滴拽出了，只是，之後的力道以及準確度，卻需要我繼續努力調整才行。」
「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如此簡易的『狂顏液』煉製方法，細練下來竟是這麼困難。」
秦離搖頭自語。他不知道，由於他體內沒有內息儲存，導致他對力道的掌控無法像尋常武徒境界的學子那般得心應手，因此，才會陷入此刻的困境。
然而，萬事萬物有失必有得。秦離沒有了內息的輔助，雖然失去了很多便利，但此刻他的不斷練習，卻是無形中訓練了他對自己身體力量的掌控，使得此刻他的身體素質和爆發力，較之同齡學子再次擴大了不少。
「不過，越是有困難，我越是要克服，長這麼大，還沒有什麼困難是我秦離克服不了的！」
帶著這種自信，秦離正想繼續嘗試，但是一股濃濃的困意襲來，使得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似乎有些晚了，現在狀態較差，還是休息為好，睡一覺，明天再練。」
這一次，秦離睡著后沒有再做夢，他沉沉睡下，醒來之時天光大亮，將近正午時分。
像往常那樣起床洗漱，再練習一遍爛熟於心的小書本上的口訣后，秦離吃了點食物，便再次開始嘗試煉製「狂顏液」
在秦離努力時，另一邊，百興中學的醫務室中，此刻倒是頗為熱鬧。
這裡除了醫師之外，十班的班主任趙駿路，十二班班主任張前行也在。他們站在一處修養病房門口，臉上都有些緊張。
在病房內，葛艷玲默默站在角落處看著前方兩個學生，那兩個學生此刻臉色都有些蒼白，同時他們手中都端著一個極小的白瓷被子，在杯子中，是翠綠色的液體，散發著濃濃的清香，僅僅是那股香氣，吸入的人都會感覺神清氣爽。
這兩個學生正是已經蘇醒的劉雨和許傑。他二人手中端著的，正是葛艷玲拿出來分配好的「還元液」。
劉雨和許傑對望一眼，又看了看各自的班主任，當看到自己老師眼中的鼓勵和催促后，他二人不再遲疑，立刻喝下了各自的還元液。
還元液喝下后，僅僅過去一分鐘，劉雨和許傑的臉色就逐漸紅潤，尤其是他二人都感覺到，自己之前受到的嚴重傷勢，已經快速地消散，那股鑽心的疼痛，已經徹底不見了。
許傑大喜，知道自己的腿傷已經沒有大礙，完全不影響兩天後的預試。他歡喜過後沉默了半晌，接著起身對著葛艷玲抱拳欠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葛老師，謝謝你。你班的秦離，很強，不知道，他的真實境界，已經達到了何種地步，之前他能在剎那間爆發出如此驚人的力量，我相信，他絕不可能只是武徒入門的實力。」
葛艷玲微笑擺手，告訴許傑他剛剛恢復，最好修養半天再下床活動，使得藥效能更好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