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狂顏液之效
秦離始終密切觀察著白貓的狀態，當那白貓轉身想要離開時，它的身體忽然靜止，渾身明顯開始顫抖起來。
「喵嗚！」
就在那野貓顫抖了一息時間后，它突然狂叫一聲，那聲音遠遠超過了正常貓兒的嘶喊，尖銳的聲音讓秦離都感覺有些刺耳。
下一秒鐘，秦離看到，眼前的白貓竟四處竄了起來，速度極快，甚至它的身體都有些模糊。
「好快。」
秦離下意識自語一句，而那亂竄的野貓身軀竟瞬間一頓，突然扭頭，一雙有些發紅的眼睛直盯前方的秦離。
「它能注意到我！」秦離大吃一驚。
而接下來的場面由不得秦離反應，那野貓看到秦離后，竟像發了瘋似的，朝著秦離快速衝來。
「喵嗚！」
秦離只感覺眼睛一花，那野貓就竄到了他的眼前，飛起身子就是一抓。
「哧」的一聲，秦離甚至來不及反應，只是剛剛下意識閉上雙眼，就感覺右臉一陣疼痛。
野貓在秦離臉上留下三道血痕，落在地上再次轉身就想繼續飛撲攻擊。秦離顧不得許多，縱身一躍和野貓拉開距離，正思考怎樣反擊時，那目露凶光的野貓在衝來的途中突然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似乎正在忍受著它難以承受的劇痛。
「這是，藥效過去了吧？」秦離內心立刻有了判斷。
低頭看著手中沒有任何異常的液體，秦離雙目冒出精光，「這，就是狂顏液！這是我煉成的狂顏液！」
秦離壓下內心的激動，確定那野貓不會再攻擊自己后便蹲下身子，仔細觀察著貓兒之後的反應。
時間過去了十幾分鐘，秦離發現，那野貓慢慢站起了身子，只是精神十分萎靡，就像餓了一整天一般。它也早沒了之前的凶性，此刻站起身子慢慢地遠離秦離，漸漸遠去。
秦離站起身來，點頭總結，「從這隻貓喝過狂顏液后的反應來看，狂顏液的效果，應該是可以讓服用者短時間內爆發出遠超常態的力量和速度，並且還會增強體力和身體機能。只是其過程應該會非常痛苦，藥效結束后，那後勁的疼痛更是加倍。」
「還有一點，服用過狂顏液后，雖然服用者會獲得超越常人的狀態，但是應該會陷入發狂狀態，對於感知到的生物懷有劇烈的惡意。」總結著的秦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臉，上面的傷口頗深，血液已經像露珠般滑下他的臉頰。
「這還是被我稀釋了百倍之多的狂顏液，那隻貓服下后就有如此的效果，若是喝下一整滴狂顏液，不知會有何種藥效。」秦離擦了擦右臉，鮮紅的血液布滿手掌，他低頭思索，「若是那樣，想必服用者會比那隻貓強大不知多少倍，而之後承擔的痛苦，也肯定不是可以輕易忍受的。」
想到此處，秦離看著手中盛滿稀釋狂顏液的水瓶，忽然有一種極其想喝一口的衝動。
「我的一切總結，都是觀察貓的反應后自己猜測的，真正服用后是什麼感覺，我還完全不知。」
秦離內心的衝動越來越重，「要不，喝一小口，那隻貓喝完一瓶蓋后最終也沒怎麼著，我也喝那麼多，絕對不會如何的。」
內心打定主意，秦離眼中露出果斷，他撿起瓶蓋，倒上同等份的狂顏液，一口將其喝掉后，立即將水瓶快速封好放在地上，接著後退幾步，靜等藥效發作。
幾息時間過後，秦離突然感覺身體瞬間發燙，腦袋如同炸裂般異常疼痛，
眼前的一切景象竟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殺！殺！殺！」
秦離感覺腦海中出現了一股肅殺之音，強迫著自己殺光一切看見的生靈！
秦離雙手瞬間緊握，骨節碰撞發出「咔咔」之聲，他的身子沒有動，他也沒有想那隻野貓那樣發出驚人的嘶吼，只是雙手死死握拳，強忍著瘋狂的衝動，靜靜等待著狂顏液的失效。在這一過程中，他感覺到了渾身血液的沸騰，雖然身體連帶著劇烈的疼痛感，但是那股對殺戮的渴望，使得他忽略了肉身所感。
沒過多久，腦海中那股殺意漸漸淡化消散，緊接著，秦離感覺腦海一陣眩暈，一股虛弱之意出現，而且，全身劇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湧現。
「呃喝……」秦離不禁單膝，發出一聲喘息，額頭分泌出豆大的汗珠。
「原來如此，這就是剛剛那隻貓的全部感受了。」秦離忍著劇痛站起身子，「原來，從狂顏液發作的那一刻起，那種遍及全身的疼痛就已經出現了，只是藥效還在時，我的腦海中都充斥著對殺戮的渴望，忽略了身體的感覺。」
「這樣，似乎也挺不錯的。」秦離想到一種情況，「如果真遇到了危險狀況，我服下狂顏液對敵，即使受傷了，應該也不會感到疼痛，這樣一來，就很可能在戰鬥中佔據上風。」
「這狂顏液，應該就是這麼用的！」秦離即使此刻渾身疼痛，但他的臉上卻笑意滿滿，他知道，自己撿到寶了。不說那個小金鼎。單單是煉製出的狂顏液的價值就無法用金錢衡量。
秦離在南樹林邊緣處滿心歡喜，而考場上的數理考試仍在繼續。
此刻，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徐文斌提前交卷，在監考考官讚賞的目光中習以為常地走出了考場。
「大約提前了二十分鐘交卷，我應該是第一個走出考場的學生吧？」徐文斌默默回想整個數理考試的內容，-沒有一個是他覺得有難度的。
「肯定是的。提前整整二十分鐘交卷，已經比我計劃的還要快五分鐘了。沒辦法，誰讓這次的考試題目沒有難度呢？我都檢查兩遍了，再留在考場也沒什麼意思啊。」
徐文斌自語著，內心被自信充斥著。
簡單回顧一番考題，徐文斌邁步離開了自己的考場範圍，他沒有離開教學樓，而是走了幾分鐘路程，來到另一個考場，在這裡停下腳步，似乎正在等待著誰。
又過去幾分鐘時間，一臉文靜的方靜走出了考場，她注意到了徐文斌。
「方靜同學，考得怎麼樣？」徐文斌微笑提問。
「感覺不太難，檢查了一遍后就交卷了。」方靜笑笑，禮貌回答。
方靜說完話沒多久，方誌城從另一處考場走出，他看了一眼遠處的徐文斌和方靜，也不多言，轉身離開了考場。
對於方誌城的態度，徐、方兩人早已習慣，不會在意。
徐文斌看看手錶，微笑開口，「還有不到十分鐘就結束了，方靜同學，要不要一起去吃飯，咱們可以討論一下這次的試題。」
方靜微微低頭，正想回答時，她的身後，另一考場的門口再次走出了一道靚麗的身影。
這是個青春氣息十足的少女，烏黑的長發上戴著可愛的裝飾，穿著整潔得體，臉蛋兒白皙，表情恬靜。
「你是，十四班的白雅琪？」徐文斌意外看向方靜身後走出的這個女生說道。這女子正是答完題提前交卷的白雅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