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八 再見了正義，我要投敵跟著老媽混了

「孩子！你……」

林笑能想都不想就選擇支持她這個媽媽，說不感動是假的，但她也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事，否則她也不會在找到一個忠厚的老實人之後立馬就把兩個還不懂事的孩子扔給對方自己消失，為的就是希望自己的事不要牽連到孩子身上，這何嘗不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保護？

那個逃命的她連自己都護不住，帶著兩個孩子就是讓孩子跟自己一起去死，逃過一劫後為了復仇她需要一步一步陷得更深，掉進泥潭的有她一個就夠了，又何苦帶上孩子？

她已經深陷泥潭，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再像她一樣，作為她葉嫦的子女，他們只需要靜靜的看著媽媽在外面給他們遮風避雨就好，這些臟活累活不用髒了子女的手。

可看著林笑那無比期待的目光，拒絕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那一天，母子倆在這件破舊的小屋裡交談了許久，雖然沒直接答應讓他加入黑教廷，但卻同意他以學生的名義跟著艾莉，艾莉可是她最出色的學生，是除了掌教吳苦、引渡首和藍衣虎津大執事之外最信任的人，讓他跟著艾莉可見她對林笑的照顧。

「媽！你怎麼想起來看我來了？」博城最豪華的一家餐廳里，兩人一邊吃著晚餐一邊閑聊。

「怎麼，你那聰明的小腦瓜能唬住我最得意的門生怎麼連這都想不到？」

他撇撇嘴：「我就知道艾莉會去找您告狀！」

葉嫦樂道：「為了報仇，我需要有足夠強的實力，不做出幾件大事怎麼行，現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籌備盛典的好方法，突然發現你這麼一個關鍵位置的螺絲釘知道那麼多不該知道的事情她當然要向我彙報啊！她也是盡自己的職責而已，別怪她。」

「我沒怪她，就是生氣！」

「好啦好啦！別那麼大氣性！你不是都拿了她的儲物項鏈了嗎？她虧了那麼多東西就是打你一個小報告而已，你有什麼好氣的？」

「就是氣不過啊！」

葉嫦想了想道：「你既然跟她有那麼段矯情，我讓她隨你處置怎麼樣？順便讓她教教你煉藥，作為一個植物師，不學學煉藥的話真的太浪費了，至於處置她的話記得別太過火，她這人我還留著有用呢。」

說著還衝他擠眉弄眼道：「你想怎麼處置她都可以哦~就是把她肚子搞大我也沒意見。」

「噗！咳咳咳！」這麼刺激的話題聽得林笑直接把嘴裡的食物噴了出來：「媽！哪有您這樣當媽的？這算什麼處置方式？」

「咋了？當媽的想讓自己孩子妻妾成群兒孫滿堂還有錯了？雖然她不是處女但身子也夠乾淨，只有一個前男友，你也別嫌棄人家，好歹一個超階還那麼年輕的大美人，你就偷著樂吧，而且有句話咋說來著？要想學得會，先跟師傅睡！你不把她睡了怎麼保證她好好教你？」葉嫦言辭鑿鑿的說道。

這話說得震耳欲饋，她絲毫沒意識到這句俗語對林笑幼小的心靈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而此時還算純情的林笑在老媽的調侃之下臉早就紅的發紫：「媽！你這是教壞小孩兒！」

「我們黑教廷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啊？」

眼看葉嫦的調侃越來越過火，招架不住的他只能轉移話題道：「媽！你說要復仇，咱的仇人都什麼人啊？」

一提這個葉嫦臉色的淡淡笑意馬上就被兇狠所替代：「都是些站在世界最頂端的人物。」

「那些投了爸爸有罪石的人？」

「你竟然知道！？」葉嫦一臉驚奇。

林笑點點頭：「當年追殺咱們的應該就是已經病故的大姑姑伊之紗，可她已經死了媽媽還籌備復仇就沒有意義了，所以應該另有其人，那麼投票把爸爸處死的那些人應該就是另外的仇人。」

該說不愧是自己的兒子嗎？居然這麼聰明，居然只憑蛛絲馬跡就猜到了自己的想法，不由得感嘆道：「聰明！你猜對了。」

「可是！媽！你現在也是超階法師了，就是復仇，為什麼就不能直接去刺殺呢？幹嘛要連累些無辜的人？」

「這……」葉嫦一時之間不知道在兒子面前如何開口。

林笑記得之前看書的時候在心夏被誣陷成撒郎時她出現過一次，當時老神官勸她放下時她卻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他躲在山中不出來，我便屠了他的城」

看書時他以為說的是某個怕被報復而躲起來隱居的人，但仔細想想怎麼也對不上號，畢竟用無辜的生命能逼出來的只能是聖者，心稍微臟一點就不會受這個威脅。

自己的老爹文泰可是當時全世界最有名的聖者，能對這樣的勝者投下有罪石的人肯定黑的發光，不可能受這樣的威脅，再加上後期說文泰其實是自願墮入黑暗位面就是為了成為黑暗王組織黑暗位面對這個世界的侵蝕。

所以排除所有的不可能之後剩下的那個結論再離譜也是真相。

「是爸爸吧！波及普通人其實也是在怨恨爸爸為了世界拋棄媽媽、拋棄我們兄妹的吧！」他帶著一半肯定一半疑惑的說道。

葉嫦驚得合不攏嘴，她第一次感覺到兒子聰明的嚇人，要不是昨晚用心靈系秘術幫林笑回憶了一下以前的事，然後整晚夢話都在哭著喊媽媽，她都要懷疑自己兒子是不是被奪了舍。

原本她以為兒子通過身上莫名其妙的死掉的忘蟲釋放給他的那些片段的記憶猜到自己是撒郎已經很離譜了，但自己仇恨的目標都猜得到實在有點超出她的認知。

看著葉嫦臉上的表情他點點頭道：「看樣子沒錯了！」

葉嫦啞口無言，片刻后才略帶無奈的說道：「兒子，你還有什麼驚喜是我不知道的？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

「我在想媽媽到底是在恨爸爸還是在懷念爸爸。」

「這……有區別嗎？」

「懷念就不說了，但如果恨他，那殺掉他救回來的人有什麼意義？還不如把他一聲積攢的這偌大的聖名都敗壞掉，尤其是讓那些被他拯救過的人知道自己一直崇拜的恩人其實污點重重，那樣豈不是能更好的復仇？說白了這無非是你們夫妻間的小矛盾罷了，為什麼要牽連那麼多無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