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趕墟賣蛇

春秀接著講：「我不說沒人知道的，只要你們回來給我一百塊錢。」

三個人趁著晨霞初升往村裡走去，霞光映紅了每個人臉，象幸福醞釀在臉上。蛇被徐保勝拿回了家。

吳起發回到家老婆也做好了早餐。吳起發的老婆是隔壁村的。是吳啟發老爸做小木匠做成了一樁婚姻。當時吳起發跟老爸學徒。在春桃村做了四個多月活。春桃的第一個梳妝台還是吳啟發幫她做的。被他老爸講做了一個次品討到了一個好媳婦。吃著老婆做的早餐，吃著老媽做的鹹菜。吳起發心裡忽然莫名的感慨起來。正在莫名時。

吳啟發的老娘開口說道。：「馬上中秋了，你今天去趕墟吧！把家裡那幾把鐮刀去銼銼，還有買把鋤頭把來，再買十五斤大蒜仔歸來插。過中秋的東西我已經吩咐春桃啦。」

吳啟發嗯嗯的應著，今天不知咋的。硬是不敢看老娘。快口的把飯吃好后，拎起後門口裝黃蟮的桶綁在永久牌自行車上就往村東口。

一到村口小賣部，徐保勝已經換了身衣服在那裡等他。見吳啟發來啦就笑著說道：「剛剛我稱了一下，總共36斤半。一斤30元也一千多。剛才打了收蛇蔡老闆個電話，叫我們送過去。」

吳啟發看了看他和小賣部周圍：「沒什麼人知道吧！哇哩要你不要去宣揚。」

這時忽然老料，保國，建新從村裡騎車過來。見到他們打招呼道：「我們去茶店霸個好位子，你們早點過來，今天中午的飯等你們請呢！」

「還不知道誰請誰，你們早點去吧。」保勝回答道。說罷也和吳啟發騎著自行車出發。人動風爽，又是秋天，兩人騎著車飛馳在公路上，說說笑笑一眨眼就到了。其實墟口離村裡也不是很遠，六七里路。一到街口，首先要經過牛市，牛市周圍二邊是稻田，一邊靠近公路，一邊靠墟街是賣衣服的一條街市。過去就是一排靠銜的茶店。所謂的茶店就是一人一個杯，杯子里放些茶葉，然後倒滿一杯白開水。五六七八個相邀坐一桌，可以天馬行空國內國際的事瞎聊，也可以家長里短的聊些各村的新鮮事。聊累了喝茶，杯子的開水可以無限續杯，換茶葉就五毛一次。店裡面有瓜子，花生和其他小吃都明碼標價。同時茶店也給客人加工做菜，茶客可以自己去街上買自己喜歡吃的菜叫老闆加工。客人也是圖個菜味新鮮，當然，加工費是要另付的。

再往裡面去就墟街的中心，賣南北雜貨的，賣工具的，擺飯攤的。賣菜的等等。再往裡面就是百貨大樓，郵局和農業技術站和一些五交化電器店。後面就是鎮政府和鎮初中和小學。

吳啟發和徐保勝剛到時裝街的路口，就聽見保國在叫他們：「保勝，啟發我們在老饒店裡喝茶等你們，建新，老料他們去街上買豬內條和牛爛熟去啦！你們辦好了事過來打牌，吃飯。」

：「好哦，我們個把小時就來，現在才八點多些，不急。」：「叫老料買堆兩瓶花酒喝，不要去買吊個喝，反正都在牌中出。」保國接著說。

「好，你們快去辦事吧。」

保國對著啟發說：「我們先去把蛇賣給蔡老闆，他家就在鄉政府隔壁，又不擠，賣完了你再去街心賣黃蟮。」

啟發看了看保國「你一個人去賣吧，賣完了到街心來找我，我們等下一起去農技站買蒜頭子，然後再到南貨店買拫鋤頭把，這樣都不誤事，可以早點和他們打下牌，中午吃完飯早點回去。傍晚還要下地籠呢？」

「好吧！」保勝踩起車子就向鎮政府方向去，啟發把車騎到老饒茶店門口下來，保國也走岀茶店門對吳啟發說道：「啟發，秋收后幫我家打套傢俱吧，當時美香嫁給我就是床是新的，其他都是舊的，衣服都沒地方掛。」

啟發應道：「好，你買好了材料叫我就行。」邊說邊解下自行車後座上的桶「我先去把黃蟮賣了，然後買些東西馬上回來，你幫我把車放好。」「好」保國應道。

這時保勝已經到了蔡老闆家，蔡老闆已經是在門口等徐保勝。保勝笑道：「蔡老闆等久了吧？」順手從口袋裡摸岀盒煙遞了一支給蔡老闆。蔡老闆接住煙「看看你的貨吧！我還在等二個人送過來，吃了中午飯送過去南昌，你是最早的一個。」

保勝從自行車後座上解下蛇皮袋遞給蔡老闆，蔡老闆接過來順勢把蛇皮袋的囗對著旁邊鐵籠子的口倒岀蛇來。兩條蛇到了籠子里瞬時就抬起來了頭，口裡吐著細長細長的紅信子，對著兩人嘶嘶的搖動著腦袋，蛇頭下面慢慢就變成扇形。「不錯，不錯，個頭大，野性十足的扇把風。我們稱一下吧！價錢就給你最好的36元一斤。」

保勝講：「好，都依你蔡老闆的，但秤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