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老同學
陳曉走過去看看騎手的情況，
突然發現有點眼熟，
「老馮？」
馮玉林抬起看到陳曉，激動站起來，
陳曉：「還真是你。」
馮玉林：「你怎麼過來了？」
陳曉把常婷婷叫過來：「我馬子，婷婷，這是老馮。」
常婷婷掐了他一下，笑著道，「你好。」
陳曉：「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
馮玉林笑了下：「是我沒看好路，不能怪嫂子。」
常婷婷：「我也有責任，不該車上打電話。」
陳曉：「不扯這個了，車有保險，到時候走個交強險，賠老馮點醫藥費。對了，交強險額度有多少？」
「車兩千，人兩萬。」
陳曉點點頭，「行，就這樣。」
馮玉林急忙道：「別別別……」
「聽我的。」陳曉打斷他，看了他一眼，「你先去醫院處理傷口，過幾天咱們聚聚。」
「皮外傷，用不著……」
陳曉：「到時候報銷也得用，去吧，我讓司機送你。」
馮玉林擺手：「算了，我打車去。」
再次見到陳曉，心裡五味雜陳。
這才過了多久，人家已經翻身了，
香車美女，
別管是傍富婆還是幹什麼，人家這腦袋瓜超過自己兩個。
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場，他真想問問陳曉，到底是怎麼做的？
雖然他一直說，「相信你很快能東山再起。」
但他心裡清楚，東山再起的難度有多大。
他爸爸雖然給他留了一屁股債，但也有不少人脈資源。
但他到現在還在送外賣，
有時候，人與人的差距比人與狗的都大。
……
等馮玉林離開，常婷婷問，「你同學？」
陳曉點頭：「我大學室友。」
常婷婷有點好奇，「那他怎麼送外賣了？」
怎麼說也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
雖然新聞經常報道「研究生送外賣」，恰恰說明這很稀奇。
陳曉解釋了緣由。
常婷婷：「挺不錯的，還能自食其力，多少人從高處跌下，爬都爬不起來。」
「這倒也是，我都很驚訝。」
常婷婷：「你沒打算拉他一把，怎麼說你們也是同學，比外人親近多了。」
陳曉搖頭：「看他自己了，我總不能開口請他吧？」
幫他倒是不難，關鍵他得過自己那一關。
常婷婷點頭：「也是，他要是顧及面子不開口，誰也沒辦法。」
陳曉：「不說他了，你剛才說劉銳這個人還可以？」
常婷婷：「算是有情有義的，公司開張后，不少老員工都回來了。」
陳曉：「既然這樣，乾脆把社群運營這一塊也交給他負責。」
常婷婷：「可以是可以，但他的人不夠，之前公司被查封，很多員工害怕，辭職不幹了。」
陳曉：「再招就是。」
按照他們的計劃，毒app經過改版后重新上線。
要把之前花里胡哨的「股票」「期貨」業務全部砍掉。
只保留了第三方交易平台。
業務線略顯單一。
如果把社群運營搞起來，倒是勉強可以。
常婷婷：「淡化公司屬性，從本質上說，有利於社群運營，但也容易失去控制。」
陳曉：「看劉銳怎麼把握了。」
常婷婷：「這樣一來，
就怕用戶不高興。」
毒app中真正的粉絲估計連五分之一都沒有。
大部分人都是為投機而來。
現在不讓搞投機了，那下載這個app還有什麼用？
難不成真的買酒喝？
陳曉：「只要你覺得是對的，堅持下去，有時候用戶的聲音不一定對，」
常婷婷：「行，你支持，我就有信心。」
陳曉：「法律是底線，即使失去一多半的用戶也在所不惜。毒app，有且只有一個方向，做好官方銷售的補充，不能越俎代庖。」
常婷婷：「我明白，但投機生意永遠不可能禁止。」
陳曉：「我們做好自己就行，其他人想做就做，只要不影響我們的產品銷售。」
適度投機，有利於市場繁榮。
……
一會保險公司的人來，問了一下事故情況，拍了拍照片，聽說傷者去了醫院，就讓常婷婷和對方談談。
能私了就不走程序。
馮玉林當然不會反對，只是一點小事故，賠了這麼多錢。
他巴不得天天被撞。
保險公司的程序走的很快，明確了責任劃分，簽完了理賠協議……兩天時間不到，兩萬塊錢已到賬。
馮玉林想了想，給叔叔買了一塊手錶，給嬸嬸買了條絲巾。
這幾年掙得錢，他都用來還賬，很少有這麼寬裕的時候。
剩下的一萬多，準備給陳曉買個禮物。
給錢不合適，人家是看在兄弟情義上幫忙。
他不能不表示，又不能表示的太赤裸。
想到這裡，拿起手機打給同學，「一博，在幹嘛？」
胡一博有氣無力道：「加班。」
馮玉林：「老方這麼禽獸，幾點了還讓你們加班？」
他知道方南開個律所，胡一博跟著他干。
胡一博：「他也在，哎，一點前就沒睡過，再這樣下去，我非猝死不可。」
馮玉林：「卧槽，你注意點，錢什麼時候掙都行，身體重要。」
胡一博：「再看看吧，實在不行，我也去外賣了……老馮，還是你聰明，少走幾年彎路。」
馮玉林笑罵：「你大爺的，老子要不是沒證，能來送外賣。」
瞎扯幾句，胡一博問道，「說吧，今天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
馮玉林也不客氣，「我給你打聽一下，陳曉，你知道近況嗎？」
胡一博：「怎麼突然提起他了？」
馮玉林隨口扯道：「今天在街上看到了，開了一輛寶馬，混的挺好。」
胡一博羨慕道：「那還用說，人家現在是大老闆，身價得有幾千萬。」
「是嗎，做什麼的？」馮玉林問道。
他還不知道陳曉的底細，
幾千萬？搶銀行也沒這麼快。
不過，能傳出幾千萬身價，起碼得有百萬資產。
胡一博吐沫亂飛：「之前開輔導班，後來倒閉了又開始賣酒，你上網搜一下，「醉生夢死」酒，火得很，一天能賣幾十萬。」
「前幾天和老闆一起吃飯，人家那派頭，足足的，身邊美女伺候，出行司機相隨，聽說又投資了幾千萬建酒廠，想想真踏馬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