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選擇
聽完胡明明的解釋，陳曉對於製藥行業的難度有了認知。
這不是一個短期出成果的行業。
即使你有神葯。
「謝謝胡博士，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胡明明起身和他握了一下手，「別見外，陳總如果對製藥行業有興趣，以後有合作的機會。」
陳曉心下一動，難道對方有創業的想法？
「好的好的，胡博士，以後有機會一定要通知我。」
胡明明走後，陳曉自己坐在咖啡館。
製藥行業走不通，那就換條路。
藥品審批難，如果是保健品呢？
保健品市場魚龍混雜，或許值得一試。
「老陳？」
一個聲音打斷他的思考。
陳曉循聲望去，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
「方南。」
「還真是你，看著背影像，約會呢？」方南走過來，
陳曉笑了一下：「約毛，你不是從來不喝咖啡嗎？」
方南無奈：「身不由己啊，不喝咖啡困得不行。」
陳曉看了老同學一眼：「怪不得看你禿了很多。」
「滾。」
陳曉：「現在怎麼樣？」
方南坐下隨口扯：「混口飯吃，跟你這大老闆沒法比。」
陳曉：「草。」
方南笑了下：「嘿嘿，說真的，老陳，不如過來跟我們干，我和老三，還有四班的陳燕一起，準備新成立一個所，你來就是合伙人。」
陳曉聞言很為兄弟高興，「可以啊，牛大了。」
「馬馬虎虎，混口飯吃。」
陳曉問：「什麼時候營業？」
方南：「現在還在選址籌備，最快也得下個月。」
陳曉：「行，到時候我去參觀一下。」
方南也沒多說什麼：「那你呢，有啥打算？我看人家培訓機構不少轉型的。」
陳曉也不瞞他，「轉型什麼，已經關門了。」
「啊？什麼時候。」方南驚訝，
「前段時間，堅持不下去了，只能關門。」陳曉語氣淡然。
方南不知道該說什麼，勉強，「那接下來要做什麼？」
「還在找方向嗎？」陳曉說了一下自己的思路。
方南皺眉：「保健品，那不都是騙人的？沒一點用，還容易出事，做這個，還不如做飲料呢，你看元氣森林多火，去年估值都超過20美元了，嚇人。」
陳曉愣了一下。
做飲料？
倒也未嘗不可。
把血清素混合在水中，喝一口就有幸福的感覺。
不添加任何糖精色素。
說不定還真能闖出一條路。
方南看陳曉發獃，連忙道，「哎，我胡扯的，你可別當真啊。」
陳曉搖頭：「做飲料也行，不過要找准切入點。」
方南：「別別別，我最近正在做飲料行業的背景調查，那可是老慘了。」
「怎麼說？」
「國際國內的飲料巨頭，咱就不說了，巨頭之外，還有大量的小型飲料企業，密密麻麻，幾乎每一個細分市場都存在著激烈的競爭，做飲料，難度太大。」
陳曉：「產品好也不行？」
方南：「能有多好？一口賽神仙？我給你說，產品不重要……」
陳曉笑著聽他閑扯。
方南擔心的競爭激烈倒沒什麼，憑藉血清素的魔力，再殘酷的藍海也能殺出一條血路。
陳曉擔心的恰恰是效果太好，
好到不是一款飲料能遮擋的。
喝一口就有幸福感，是個人都能看出不對勁。
「南哥。」
一個俏麗身影走過來打斷了方南的滔滔不絕。
方南連忙介紹來人，「這是陳曉，陳曉，我女朋友李青青。」
陳曉和對方打了個招呼。
李青青身材高挑，容貌秀麗，笑起來露出兩個酒窩，「陳哥好，常聽阿南提起你。」
陳曉好奇：「怎麼說我的？」
李青青：「阿南說你是他們同學中最有出息的一個。」
陳曉哈哈笑。
方南有點不好意思，和女友吹牛逼的話，當面說出來，略有尷尬！
閑扯幾句，陳曉看了看錶，「你們有事去忙吧，下次抽空聚。」
方南：「沒事，就是和朋友吃飯，你也認識，四班的李嘉文，你也沒事，走，一起。」
陳曉咽了咽口水，最近被許韻影響的少吃了很多東西。
聽到好吃的，嘴裡生津。
「不了，你們去吧。」
方南：「走吧，閑著也是閑著，正好介紹青青的閨蜜給你認識，大美女。」
陳曉推辭幾句，見兩人不在意，也就順水推舟了。
三人到了約定地方，果然有一個美女在等著。
氣質古典，骨相優越。
宛如盛開的水蓮。
旁邊一個男士，正是李嘉文。
「嘉文，好久不見。」陳曉打招呼。
「陳哥，哎，好久不見。」李嘉文很是興奮。
陳曉也高興，和對方抱了一下。
隨後李青青介紹閨蜜，
「陳哥，這是椰椰，椰椰，這是陳哥。」
「陳哥好。」椰椰很有禮貌問好。
不遠不近，給人以距離感。
陳曉笑著點頭，「椰椰，你好。」
他現在對美女不感興趣，打過招呼，便問起李嘉文：「這兩年幹嘛呢？也沒你的消息。」
「瞎混，別不上你……」李嘉文話沒說完，想起傳聞，有點尷尬閉上嘴。
陳曉苦笑：「沒事，我都習慣了。」
李嘉文：「這點小事算不了什麼，相信陳哥很快能東山再起。」
方南接過話：「老陳剛才說做飲料，我覺得現在不是好時機。」
「哦？」李嘉文不解。
方南：「元氣森林火了以後，很多日系飲料受到刺激，開始在國內市場發力，競爭更激烈，老陳，你要做飲料，定位是什麼？」
陳曉：「定位……好喝？」
方南搖頭，「不行，你想，飲料當中三個最重要的元素是什麼，健康、無糖、高端，好喝根本排不上號，現在的年輕人，喝飲料首先就是三無，無糖無卡無脂……」
陳曉想起許韻的健身理念，忍不住笑了一下。
健康還真是年青一代的共同追求！
不過，話說回來，方南的分析頭頭是道。
應該是在下了不少功夫。
但理論再多，也抵不過一個字「好喝」。
他有信心一炮而紅。
現在問題的關鍵是「安全」。
如何才能讓人察覺不到血清素的蹊蹺。
減少劑量？還是改變性質？
陳曉慢慢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