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白素玉的功德之力
金嫵媚比細嘴的道行要深一些，可也已經到了死亡的邊緣，嘴裡不停地叫著：」姐姐……姐姐救救我，姐姐，快救救我，救救我……姐姐……」
白素玉獃獃地望著火中掙扎著的金嫵媚，一些深藏在記憶深處的畫面逐漸地在腦海總清晰地顯現出來……
「姐姐，不要走，別離開我，我們說好永遠要在一起的……」
「姐姐，你相信我，我發誓一定要好好修鍊，以後讓所有的妖怪都不敢欺負我們！」
「姐姐，我走了，我要修鍊我自己的道，總有一天我要變成世界上最強大的妖怪，把那些欺負我們的妖怪全部打死，到那一天，就讓我來保護你吧……」
……
白素玉突然沖向了那熊熊的白色火焰，一把抱住了金嫵媚即將現形的身體，白色火焰瞬間將二人一起包裹在了其中。
「哎呀，白素玉，你瘋了，那可是太陰真火啊，你……你……」艾樂樂大聲喊叫著，想衝過來卻又無能為力。
孟三萬一把攔住她，道：「別衝動，她都進去了，你能有什麼辦法！再看看吧，萬一她真就沒事呢！」
金嫵媚的身軀被白素玉死死抱住懷中，她的身軀已經漸漸顯形，是一條碩大的金色巨蟒，而白素玉身上則泛起了一層金色的光芒，將她的全身包裹得嚴絲合縫，渾身上下沒有受到一丁點兒的損傷。
「嫵媚，嫵媚，姐姐來保護你！只要有我在我就不許你去死，你相信姐姐，只要你活著，一切都可以重來的……」
那金色的光芒彷彿聽到了主人內心的呼喚，漸漸地擴散開來將白素玉和金色巨蟒全部包裹在其中，對抗著外面太陰真火的侵蝕。
金色巨蟒身上點點黑煙開始冒了出來，碰到外面的太陰真火猶如掉進了火堆里的油星，燒得滋滋作響。
那金色光芒始終保護著二人的軀體，它也在慢慢地損耗著自己的能量，一種看不見說不明的神秘力量開始向周圍擴散開來。
孟三萬感覺渾身的毛孔彷彿全部張開了，貪婪地吸收著這股神秘力量，精神變得異常空明靈動，整個精神瞬間升華了一個層次。
「這……這股力量……能夠洗鍊靈魂……」孟三萬徹底不淡定了。
艾樂樂閉著眼睛體會著這種力量的奇妙，感嘆道：「她的功德之力，真的好神奇啊，這感覺……太美妙了……」
「哥，哥，我好喜歡這種感覺啊……我等不及了，我要睡覺了……你可記得給我收起那三枚丹果啊。」孟瑤說著身後的狐尾迅速散去，從空中跌落到孟三萬的懷裡，又開始呼呼大睡起來。
功德之力溢滿了整個倉庫開始向外面擴散，倉庫裡面的一個小角落裡，倖存的鼠妖靜靜地徜徉在功德之力的大海中，進入了深層的修鍊狀態。
孟三萬看了一眼還在白火包裹之中的白素玉和金色巨蟒，將孟瑤放在地上，緊挨著已經進入冥想狀態的艾樂樂盤膝坐下，閉著眼睛也開始了修鍊……
……
市人民公園內，一棵巨大的老松樹輕輕搖擺著枝葉，一個滿頭銀絲的老嫗在樹杈間顯現出來，眺望著南郊的方向，自語道：「這是白丫頭的力量，出什麼事了，她的力量怎麼會消散了？」
……
市區中央一個大型院落內，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披著衣服走出房門，看向南郊的方向，道：「這是那條小白蛇的功德之力，她肯定是出事了，應該是和艾丫頭有關，呵呵，
那應該是好事吧！」
一個老嫗身形閃現出來，道：「好純粹的功德之力，怪不得你老在我面前誇那小白蛇是妖界千年未見的另類……不行，我得去感悟一下，這個機會可不能錯過，你去不去？」
老頭搖搖頭道：「我就不去了，我的大限可能真的不遠了，去不去都沒什麼區別？」
……
市中心一所高檔寫字樓內，一個嬌美的麗人正在給手下的一大群員工開會，忽然，她抬起頭若有所感，道：「好了，今天就到這兒了，散會！」
幾分鐘后，一道麗影從寫字樓頂衝天而起朝著南郊飛去，心中焦急無比：「白姐姐一定遇到大麻煩了，她的功德金身不是已經大成了嗎？這功德之力怎麼會突然消散呢？」
……
市第一小學，一個戴著眼鏡的女老師正在加班備課，忽然甩下手中的筆衝出了房門，心中也在納悶：「好像是白素玉的力量？必須去看看，萬一能蹭點好處呢？」
……
無數修佛修道修妖者一股腦地沖向了南郊，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只見一個精靈幹練的短髮女孩正指揮著全副武裝的士兵將倉庫團團包圍，女孩冷冷地看著圍攏過來的眾人，高喊道：「國安部特別行動局京海三處在此辦案，閑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否則縱然天涯海角，必定斬殺不論。」
國家機器的強大威懾力讓眾人不敢過分靠前，相熟的夥伴三三兩兩的外圍圍坐在一起，都開始閉目修鍊起來，這其中還夾雜著幾個千年修鍊的老妖怪，他們縱使修鍊千年可是境界始終得不到提升，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壽元流逝而無能為力，這虛無縹緲的功德之力一向是他們可望而不可求的，今天他們又怎麼會放棄這個天大的機緣呢！
一個老滿頭銀絲的老嫗飄然而至，落到短髮女孩的面前，短髮女孩見得來人態度很是尊敬道：「孫姥姥，您怎麼也來了？」
「唉，我感受到白丫頭的力量正在消散，趕緊過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短髮女孩搖搖頭道：「我帶人趕到的時候就這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清楚，您要不自己親自進去看看吧！」
老嫗點點頭閃身剛剛進入倉庫，又一個花白頭髮的老嫗電閃而至，落到了短髮女孩的面前，短髮女孩看到來人驚異道：「啞婆婆，您怎麼也來了？」
老嫗用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倉庫裡面，意思是她自己要進去。
短髮女孩趕緊勸阻道：「啞婆婆，裡面情況不明，很危險的，我剛才見艾師姐好像都受傷了，您還是不要進去了吧？」
老嫗無所謂地笑了笑，邁步就往裡面走去，短髮女孩剛想再阻攔一下，她已經瞬間消失不見了。
「啊，啞婆婆……她也是個高手啊，怪不得老大天天東跑西顛不見人影，也不怕人家抄了他的老窩，原來是有高手坐鎮啊！」短髮女孩恍然大悟。
「這……竟然是太陰真火，都多少年了，時間久的我都快忘了它的存在了。」孫姥姥站在熊熊燃燒的白色火團外感嘆道。
「太陰真火？」後來的老嫗來到孫姥姥身邊站定，「孫大姐，您說這就是傳說中的太陰真火，枉我活了快兩千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東西！」
「哦，是小英啊……不錯，我差不多也有千年的時間沒有見到過它了。」孫姥姥盯著火中的白素玉道，「能夠焚毀世間一切邪祟的太陰真火，正在和白丫頭的功德之力較勁呢，我們也幫不了什麼忙，不如也坐下來沾沾白丫頭的光吧。」
天光破曉，倉庫之外的功德之力終於開始慢慢消散，在外面修鍊了一夜的修行者們眨眼間也散了個一乾二淨。
倉庫內，修鍊的眾人紛紛睜開眼睛，艾樂樂發現身旁多了兩個人，定睛一看不由地驚訝道：「孫姥姥，您也來啦……咦，還有啞婆婆……啊，啞婆婆，原來您也是個高手啊！」
孫姥姥呵呵笑著，從地上躍起道：「老身我活了幾千年，沒想到在大限之前，還能有所突破，真要感謝白丫頭了，她這傳道之恩，必須受老身一拜！」
她說完鄭重地朝著白素玉拜了三拜，眨眼間身影消失不見。
啞婆婆同樣地朝白素玉拜了三拜，抬頭深深地看了艾樂樂一眼，一閃身也不見了蹤影。
此時，孟三萬和孟瑤也都醒了過來，還有在牆角處昏迷的林煜，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出現在了他們身旁。
「哎，我怎麼在這裡啊。」林煜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艾師姐，孟大哥，我這一覺感覺睡得好舒服啊，這視力好像都比以前清楚了不少。」
孟瑤甩開小腿就沖了出去，直嚷道：「丹果，我的丹果呢？」
白素玉身上最後一絲太陰真火終於熄滅了，她雙目微閉靜靜地站在那裡，身材面貌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個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
「咦，這人是……她……她……」
林煜彷彿被施了定身法一般，連伸懶腰的手都沒敢放下來，只是怔怔地盯著白素玉直發愣。
「這……這……這是誰啊，天，瑤池仙子臨凡了嗎？」孟三萬也驚得快掉了下巴，指著白素玉的手半天放不下來。
艾樂樂湊過去，撩起白素玉遮在面龐處的長發，仔細地端詳了一下驚嘆道：「小白，這就是你的真身嗎？啊……太好看了，我一個女的，都忍不住要淪陷了。」
白素玉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眾人微微一笑，那一瞬間的風情，讓天地都要失去了顏色。
林煜終於撐不住這種誘惑，「撲通」一聲癱坐到了地上，臉上還保持這標準的花痴笑容。
孟三萬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心道：「小芋頭，真是沒出息！沒見過美女啊，紅顏白骨觀沒有修鍊過嗎？真是修到狗肚子里去了……平白受人恩惠可不行，我也得過去拜拜白姑娘……哎，我這腿怎麼有點軟呢……」
白素玉輕輕揮了揮手，一道幻化的面紗遮住了她的驚天容貌，然後一抬手露出了臂彎處纏繞著的一條筷子粗細的小金蛇，嘆口氣道：「小艾，我妹妹的千年修行已經全被太陰真火焚燒殆盡，我散去功德金身也只能堪堪保住她的性命，她犯下的血債……你能否饒恕她呢……如果需要補償，我來替她完成吧。」
艾樂樂無奈地望著她道：「小白，為了這罪惡累累的金蛇妖，你散去了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功德金身，這……這真的值嗎？」
「值！」白素玉淡然地笑了笑，「功德金身再寶貴，也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除非我死了，否則我妹妹我必須去救，唉，你不懂的……」
「好吧，既然都這樣了，我還跟她計較什麼。」艾樂樂擺擺手，「從此世間再無金蛇妖，只有你的妹妹了。」
白素玉變戲法似的從拿出一個斑駁的陶碗來，遞給她道：「這碗乃是我證道之物，倒是沒怎麼損壞，送給你啦，你不是一直都惦記著嗎！」
「哈哈……小白，你太懂我了！」艾樂樂接過碗來，臉上已經樂開了花。
孟三萬舔著臉湊過來，賠笑道：「白……白姑娘，你今天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修行功德之力的妖……妖族，別說見了，以前我聽都沒聽過啊，你真是太厲害了！」
白素玉笑道：「你也挺厲害啊，尤其是你妹妹，身懷太陰真火的九尾狐族，在這京海市怕是再無對手了。」
孟三萬湊得更近了，嘿嘿笑道：「不瞞你說，瑤瑤變身一次哪有這麼容易……唉，反正沒有那麼厲害，要不我在這兒還不橫著走啦！」
「誰要橫著走？」艾樂樂一把將他從白素玉身邊拽開，「小孟，離小白遠點，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
孟三萬不服氣地哼了一聲，還想往白素玉身邊湊，這時候倉庫外的短髮女子帶著一隊人已經沖了進來。
「頭兒，你沒事吧？」短髮女孩朝艾樂樂打了個招呼，又望了望其它人，「哦，白姑娘也在啊。」
艾樂樂一揮手道：「我沒事，趕緊叫人按照既定流程把這裡打掃乾淨，不要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明白？」
「明白，頭兒！」短髮女孩招呼手下四散收拾殘局去了。
孟瑤捧著一大一小兩顆妖丹來到白素玉跟前，皺起一雙可愛的眉頭，盯著她道：「我的白火燒不到你，你很厲害，可惜了那蛇妖沒燒死……我少拿了一顆丹果，你得賠我才行！」
白素玉摸摸她的頭，笑道：「沒問題，我肯定賠你，不過，你要懂禮貌哦，你要叫我白姑姑。」
孟瑤聽得白素玉願意賠她一枚妖丹，馬上笑逐顏開地道：「嗯嗯，白姑姑好……」
「瑤瑤，別瞎叫！」孟三萬馬上跳出來阻止，「人家白姑娘長得那麼年輕，不要叫姑姑，要叫姐姐。」
「哦……白姐姐好，我等你賠我的丹果哦！」孟瑤甜甜地笑道。
「哼，別有用心！」艾樂樂沒好氣地瞥了孟三萬一眼，揮了揮手，「好啦好啦，我先撤了啊，今天這事弄得動靜不小，我還得回去收拾一下局面呢。」
孟三萬趕緊拉著林煜一起過來，道：「艾處，我們倆還等著入職呢，你看什麼時候可以給我們辦手續啊。」
」哦，入職的事啊，好說好說！」艾樂樂意味深長地看了孟三萬一眼，「你們倆回家去等著吧，明天我就去給你們辦手續……小白，你功力大損，我先送你回去吧。」
白素玉笑了笑道：「我沒事，雖然功德金身散了去，我其它的本事也不弱哦，不會吃虧的。」
「那不行，這幾天我得對你進行重點保護……對了，大熊貓這幾天怎麼看不見他，天天在外面瘋玩，我得找他回來保護你才行！」
「哦，筍兒他回山裡去了，你找不到他的。」
「那我就親自來保護你。」艾樂樂撇了撇嘴，「你這真身一現，弄得某些人老是想偷窺你，我必須守在你身邊，防止某些人圖謀不軌！」
艾樂樂拉著白素玉自顧自地走了，留下孟三萬和林煜在原地痴痴地回味著。
「孟大哥，你說白姑娘真身那麼好看，幹嘛老是弄一副替身出現啊……真是太可惜了！」林煜無不惋惜地道。
「什麼替身！人家那是功德金身，多少修行者夢寐以求而不得的寶貝啊！」孟三萬讚歎道。
「什麼金身也好，都沒有白姑娘的真身好看啊，簡直是完美無缺！」林煜還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之中。
「我倒是好像有點懂了，這種禍國殃民的容貌，把它遮掩起來也許就是對世人一種莫大的功德啊……這白姑娘，果真是高人！」
次日，碧璽莊園1103房間。
艾樂樂一大早就領著那位叫佳佳的女孩闖了進來，同時帶來的還有孟三萬和林煜入職所需要的一大堆物品。
艾樂樂坐在沙發上，看著兩人在那裡東摸摸西摸摸，一副沒見過世面的表情，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佳佳則正在例行公事，給他倆介紹起一系列的細則。
「這是你們的警察制服，平時不可以穿得，除非是一些官方正式場合，具體什麼時候可以穿，以後會慢慢告訴你們的。」
「這些是你們的證件，務必收好，關鍵時刻可以起到護身符的作用。」
「這些是你們的裝備，每人一把驅魔手槍，子彈暫時不能給你們配，需要經過正規訓練之後才能配給你們……還有每人一台專用手機，只要不是完全與世隔絕的地方，基本上都可以實現自由通信……」
……
佳佳口乾舌燥地給他們倆介紹完一大堆相關事宜，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後從公文袋裡面拿出兩摞厚厚的合同，剛想遞給他們二人，卻被艾樂樂一把搶了過來，道：「你歇一會兒，合同的事我來跟他們說吧。」
佳佳有些面色古怪地盯著艾樂樂的動作，道：「好……好的，頭兒……」
艾樂樂將兩摞厚厚的合同隨便拍到他們二人跟前，道：「這些是你們的勞動聘用合同、人身安全合同、公職物品保管須知、重大特情處理備忘錄……等等等等吧，你們需要簽上你們的名字，再按上手印，沒問題吧。」
「沒問題，艾師姐！」林煜正在撥弄著他酷斃了的新手機，拿起筆來看都沒看就在每份文件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又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孟三萬的注意力則都放在了那把手槍上，摸來摸去好不新鮮，聞言將自己的那份合同翻了一下，旁邊的艾樂樂笑眯眯地道：「好好看看，都是需要你們簽字畫押的東西，可別讓我把你們騙了去！」
「呵呵，艾處，你真會開玩笑……這還用看嗎，我簽！馬上就簽！」說著筆走龍蛇在每份文件的末尾簽字畫押完畢。
艾樂樂將他倆的文件收到公文袋裡，塞到佳佳的手中，然後從口袋裡面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林煜道：「小芋頭，你的工資卡，好好保管，可不許亂花錢！」
「好嘞，艾師姐！」林煜高興地接了過來。
孟三萬愣愣地瞧著他興高采烈的樣子，疑惑地問道：「艾處，我的卡呢？」
「卡？什麼卡？」艾樂樂故作不解地道。
「銀行卡！工資卡！我的卡呢？」孟三萬瞅著艾樂樂笑眯眯的樣子，心裡忽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哦，你的卡，我扣下了。」艾樂樂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
「扣……扣下了？為什麼？」孟三萬不死心地問道。
艾樂樂從剛才的文件袋裡抽出兩頁薄薄的紙張，笑道：「喏，你剛才簽了的，艾樂樂蘭博跑車賠償協議書，我挑重點的給你念念哦……鑒於本人損壞艾樂樂蘭博跑車一輛，深感自責，經於當事人協商一致達成以下賠償意見，賠償艾樂樂RMB200萬元整，分十年還清，年利息率5%……簽字人，孟三萬……」
「所以啊，你的工資卡就放我這兒了，我算了一下，你的工資獎金加起來，十年的時間差不多就能還清了，你就放心吧。」
「艾——樂——樂——」孟三萬氣得渾身直打哆嗦，「你……你……我……」
艾樂樂好整以暇地往沙發上一坐，笑道：「你可以跑路的，雖然簽了勞動合同，你要是一走了之我也拿你沒什麼辦法，不過欠我這200萬白紙黑字的寫著，這輩子你都賴不掉了！」
「我那不是為你執行公務嗎，你怎麼好意思這麼……訛人！」孟三萬悲憤地道。
「那不算，你那時候還沒入職呢，只能算社會閑散人員，損壞私人物品必須照價賠償！」艾樂樂同樣理直氣壯。
「那我還不伺候了呢，我就不信了，你能為了這錢追我到天涯海角！」孟三萬咬牙切齒地道。
「那隨便你了，你想走我絕對不攔著……佳佳，去把他的那些裝備全收回來，制服也收回來，尤其是那把槍，回去好好擦擦，都快讓他給摸禿嚕皮了……哎呀，對了，小白還說今天晚上讓我們一起去她家吃飯呢，說是給幾個新鄰居接風，唉，現在也用不著了，我現在就回了她……」
「等會兒！」
孟三萬大吼一聲，與艾樂樂足足對視了有七八秒鐘，忽然咬著牙微笑道：「行，我認，我都認還不行嗎？錢財乃身外之物，我還差這三瓜倆棗的，哼！」
艾樂樂心滿意足地帶著佳佳揚長而去，臨走時還不忘再刺激孟三萬一句：「哎呀，小孟，我忘告訴你了，晚上小白說有事不能請客了，咱們下次再約哦。」
孟三萬獃獃地跌坐在沙發上，目光獃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煜懷著無比同情的心情過來安慰他道：「孟大哥，你以後千萬別再跟艾師姐頂牛了，她從小就不是吃虧的主兒，你要是得罪了她，可就慘了……不過她心眼可不壞，就是想出出氣，等哪天她心情好了，你的卡我估計還能要回來……」
孟三萬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疾步朝外走去，林煜嚇了一跳道：「孟大哥，你千萬別想不開，你要去哪兒？」
「送外賣去啊！」孟三萬的臉上重新燃起了無邊鬥志，「不掙錢吃啥喝啥，拿什麼養活瑤瑤，拿什麼去泡……唉，想做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當家男，太TM苦了！」
（第一卷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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