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后虐渣男,撕渣妹
初夏,江城。
「砰」的一聲巨響,一輛紅色跑車因為失控翻車在懸崖邊上。
江城第一古典舞蹈家顧傾城在劇烈的撞擊后大腦轟鳴作響,全身的骨頭似是被碾碎劇痛無比。
鮮紅的血順著她的額頭流下,腹腔震碎讓她口吐鮮血,倒懸在車椅上的她痛苦喘息著。
這輛是她的愛車,她也懂車。三小時前她親自檢查過車,確認過安全性能。只中途她回了一趟自己的舞蹈學校,這麼短的時間是誰動過手腳?
否則不可能她剛剛看到路障時,狂踩剎車而剎車失靈出車禍。
是誰。
誰要她死在這裡。
此時,一輛白色越野車和四周灰白的岩壁融為一體在顧傾城車禍后出現,從車上下來的是她的同父異母的妹妹顧梅。
她長得美麗卻一雙眸子凝滿陰毒的走到翻車的車前,她趴伏在地上看著天暈地轉的顧傾城笑起來。
「哎呀,我的好姐姐,你七孔流血旁邊還是懸崖,半個車身都在邊上隨時跌落下去摔的粉身碎骨,你這是要死啊。」她的語氣充滿幸災樂禍。
顧傾城忍著刺骨的痛意,視線瞥見的是顧梅那張得意洋洋的臉。
呵,顧梅來的比救援都及時!
這裡是她今天參加評委舞蹈比賽的唯一道路,而她和顧梅向來不和。
她很想怒罵顧梅,可她此刻腿骨外露,瘮人可怖,全身上下只有胳膊能用。
現在的她必須自救,否則顧梅沒殺了她,她也會因失血過多而死在這裡。
她憋著一口氣忍著劇痛伸手按下車上的SOS求救。
顧梅看見顧傾城的舉動笑起來,「別費力了,我能讓你車失控,也會毀掉你車上的求救系統。今天我要你死在這裡。」
疼痛刺激的顧傾城思維更加清晰,她嗤笑顧梅:「你不可能會碰我的車。你上了學校的黑名單,連門都進不去,你還不懂車更別說做手腳。說,你和誰合謀要殺我,是誰?」
被揭穿的顧梅面容扭曲了一瞬又快意起來,「嘖,的確不是我。可還有一個人不但碰的到,也能暗中動手腳。」
此時,顧梅身邊出現一雙擦的錚亮黑色皮鞋,隨之就看見一位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蹲下來看向顧傾城。
「秦俊……」顧傾城不可置信,面前相貌英俊的男人是她的未婚夫。
顧梅看見顧傾城瞪大雙眼,她對秦俊狠狠親了一口后耀武揚威的看向顧傾城。
「俊哥哥,你愛我嗎?」
秦俊望著顧梅一臉寵溺,「我最愛的是你。」
「顧傾城聽見了吧,你的未婚夫愛的是我,他這輩子也會我在一起。」顧梅神情譏諷看著顧傾城,話間她將手放在自己腹部上說:「並且我懷了俊哥哥的孩子,你羨慕吧。」
「不可能,顧梅你撒謊!」顧傾城憤怒的怒斥顧梅,又看向秦俊質問:「我腎壞了,你毫不猶豫的挖腎救我。我車禍后急缺血,你為我輸血差點死去。這些都是你愛我的證明,你告訴我,顧梅說的都是故意騙我的,對不對?」
「你和俊哥戀愛多年連手都不許他碰一下,還未婚妻。呵!至於你說的挖腎輸血這些事情,俊哥一樣都沒有做過。」顧梅仗著有秦俊撐腰,肆無忌憚的嘲笑顧傾城。
顧傾城瞪圓雙眼,不可置信盯著顧梅。
這不可能!
就算當時她命懸一線,腦子還是清醒的。
她的爸媽,秦俊的父母,連醫生都說是他給自己移植腎臟,輸血救了她兩命。
顧梅憑什麼否認!
秦俊看著憤怒的顧傾城,語氣極盡嘲諷:「顧梅沒撒謊,我愛的人只有她。至於挖腎輸血救你兩命的人,你一定也想不到,就是我那個坐輪椅的殘廢表叔霍司乘。」
顧傾城腦中立刻映出高冷矜貴的霍司乘,眼中帶著厭惡看著她的模樣。
霍司乘?
不會是他,因為他們兩人相互厭惡。
「你別不信,從小我就知道霍司乘喜歡你,但我見不得他好,就一直挑撥你們,讓你討厭他。可他為你連命都不要,你卻厭惡的不看他一眼,每次想起來這場面我都爽極了。哈哈哈……」看穿顧傾城在極力的否定,秦俊好心的替霍司乘解釋。
「不……」顧傾城不敢承認自己的錯信,自己的辜負。
「我不過略施小計奪走他對你的救命之恩,讓所有人都信是我做的,他也蠢的沒想出來解釋。因為他清楚,就算他解釋你也不會信,就像現在我說了,你也不願意相信。」秦俊惡劣的戳穿真相。
顧傾城性子剛烈,得知自己被秦俊耍的團團轉。她還折磨了用命愛著自己的霍司乘,讓她懊悔又怨恨,一時之間怒火攻心嘔出一口血。
她一雙眸子猩紅帶著無盡的憤怒,發出恨意的怒吼:「顧梅,秦俊,你們喪盡天良不得好死!」
秦俊沒把快死的顧傾城詛咒放在心上,反而笑的高興說:「我哄了你這麼多年堅持到了訂婚,為的就是你手中屬於你爺爺的遺產。眼下遺產已經轉移到我手上,你自然是沒用的廢物。你爸爸也因為當年老爺子越過他,直接把遺產給你的行為懷恨在心,早巴不得你去死。」
無盡的恨意在顧傾城的胸腔中迸發,讓她恨不得將他們撕碎。
不甘心!
她不甘心被這對狗男女算計,更恨此刻的自己手腳並斷,根本沒有辦法去殺了他們!
無窮無盡的恨意讓她發出最後不甘心的吼聲:「秦俊,顧梅,你們這對狗男女!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死到臨頭還嘴硬!你這賤貨頂著顧家大小姐的名聲讓全江城的人提到你都是稱讚,提到我就說我是晦氣的小三女兒。憑什麼!」顧梅滿臉惡毒盯著顧傾城,「我恨你,你必須死!只有這樣我才能成為名正言順的顧家大小姐。可俊哥哥好心,不想讓你孤零零的上路。」
聽著顧梅的話,秦俊淡然的看了一眼時間:「放心,陪你上路的人,不會太寒酸。大概五分鐘后霍司乘就會找到這裡,等他看見你車禍一定會不顧一切的來救你,那時……」
話間他從衣服口袋拿出一個小型引爆器,放在顧傾城旁側不起眼的地方,他眼中帶著陰狠說:「你們就可以一起殉葬了。」
「每天都有車禍死人,所以你死在這裡也沒人會懷疑。」顧梅憎恨盯著顧傾城,字字清楚的說:「顧傾城,你知道你媽媽怎麼死的嗎?你又知道為什麼老爺子要把遺產留給你嗎?因為他對沒保住你媽媽心生愧疚才用遺產保你這條賤命!否則你以為你可以活到今天?」
顧傾城只覺得腦中一聲霹靂,震得她腦袋一片空白。
她的爺爺說自己的媽媽生病去世,可顧梅這話里的意思顯然她媽媽並不是簡單的生重病離世。
那麼,她媽媽怎麼死的?
「走吧。」此時,秦俊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我那個蠢貨叔叔就要來了。」
「我的好姐姐,你安心的死吧。以後顧家所有的都是我的了。」顧梅嘲笑顧傾城后和秦俊一起離開。
此時,一架直升機飛到車禍上空,飛機上坐著一位身穿黑色西裝,坐在輪椅上的俊美男人。
懸崖邊的顧傾城渾身鮮血淋漓,帶著她全身散發的怨恨,如同地獄中剛爬出的惡鬼,尤為可怖。
直升機震耳欲聾的聲音傳入她耳中,讓她知道一切如秦俊所算計那樣霍司乘毫不猶豫的來救她。
霍司乘愛她如生命,她卻被秦俊挑撥曾經辱他殘廢。
她恨,恨自己信了秦俊,更恨自己傷害了最愛自己的霍司乘,更恨到現在才從顧梅處得知媽媽並不是簡單病死,否則她可以調查媽媽的死因。
炸彈計時器跳動的紅字數字刺眼也提醒著她,一旦霍司乘來救她,他們兩人都會死在炸彈中。
不!
她絕對不會讓霍司乘死在這裡!
多年來,她一次又一次傷害了霍司乘,這一次,輪到她用命保護他。
她忍著劇痛解開身上的安全帶,露出血骨的雙手顫抖卻用力的將炸彈抱在懷裡。
「秦俊,顧梅,我不會讓你們如願以償!如果有來世,我定要你們血債血償。」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發出怨恨的詛咒,滾下懸崖。
「顧傾城……」一道震驚帶著驚恐的聲音響起。
「砰」的一聲爆炸聲響起,顧傾城被炸的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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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啦!」一道閃電劈裂整個夜空,照亮整個江城。
「霍司乘!」顧傾城發出一聲尖叫猛地睜開雙眼。
下一刻,她猝然回神,急忙看向四周才發現在自己的卧室內。
她不是在爆炸中死了嗎?
為什麼她現在健全的出現在自己卧室床上?
她急忙下床走到梳妝鏡前,鏡子中的她柳眉下一雙漆黑分明的大眼睛,膚如凝脂,一張精緻五官生的非常美麗。
是鮮活的、健康的模樣。
可她卻沒有一點活過來的踏實感,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大腿,錐心的痛弓起身來。
這痛感讓她還活著,她重生了。
「咚咚咚」忽然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緊接著楚荷直接開門闖了進來。
當她看見顧傾城在梳妝台前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還穿著睡裙時,她眼中帶著一絲厭惡卻立刻換上一張溫柔的神情。
「傾城,這都幾點了,你怎麼連衣服都還沒有換,秦家的人已經來了。」她讓傭人進房給顧傾城梳妝,又說著:「傾城,你愛秦俊這麼多年,今天終於可以如願以償了。你記住要選擇秦俊做老公,往後你們夫妻恩愛,我和你爸爸也就放心了。」
顧傾城將后媽楚荷的眼神盡收眼底,她微微斂眸,眼底憎恨閃過。
選擇秦俊會很幸福?
呵!
一想到她死前秦俊和顧梅醜陋的嘴臉,她滿腔恨意。
並且她認為媽媽的死肯定和楚荷有關係,否則不可能她媽媽去世頭七都沒過,忽然出現的楚荷就順理成章進了顧家大門。
她雙拳緊握,恨不得將眼前的楚荷撕碎,可她忍住了。
如今她重回訂婚這一晚,她不會讓這群害死自己的人輕易死去。
她會改寫前世自己所遇種種,去調查出媽媽的死因,讓他們一個個嘗盡她所受的痛苦,她要報復他們!
大廳內,燈火輝煌。
當身穿黑色禮裙,挽著精緻髮髻佩戴鑽石王冠,纖細高挑又高貴優雅的顧傾城走到大廳內時,她不止看到眾人眼裡的驚艷,也看到了人們眼中對自己的嘲笑。
其實所有人都知道秦俊愛的是顧梅,只有她被全部親人和秦俊懵逼了雙眼,看不到真相。
不過她不在意這些嘲諷,她在意的是每年她生日,都會安靜的坐在角落輪椅上陪她過生日的霍司乘。
秦俊正在和顧梅眉目傳情,一看到顧傾城出現時,他眼中滿是驚艷又急忙露出虛偽的溫柔神情走上前。
「傾城,你今晚真美。」他朝著她伸出手。
顧傾城恨不得立刻將秦俊撕碎,但她瘋了一樣忍著胸腔中的怒火和恨意,故作沒看到他的舉動,只是對他溫和一笑。
「謝謝誇獎,去爸爸那邊吧。」
秦俊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他一看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尷尬的訕訕一笑忙跟在顧傾城身後。
顧天豪一看女兒顧傾城出現,他遞給秦俊父親一個眼神后昂聲道:「今天是我女兒二十二歲生日,在這大喜的日子裡,我女兒還要宣布一件喜事,那就是她將宣布和誰訂婚。」
一時之間,賓客們視線全部落在秦俊身上,大家都知道顧傾城和秦俊戀愛多年已在談婚論嫁。
「傾城。」顧天豪示意顧傾城宣布。
顧傾城眉眼間溫柔看著滿臉期待的秦俊,就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會說出秦俊名字的時候,她卻轉身抬手指向霍司乘。
「我選擇霍司乘,我要嫁給他!」她的宣布清晰而從容,又對著選擇另一位主角問:「霍司乘,你可願意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