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把衣服脫了
此時，霍司乘沒有回答顧傾城的問題，他只是長臂一伸將小孩子抱在懷裡。
「霍宣，想爸爸了嗎？」他冷峻的容顏出現溫柔寵溺。
霍宣點了點頭，聲音很輕的回應：「很想爸爸。」
「爸爸告訴過你今天去參加生日宴。」霍司乘慈愛的安撫著霍宣，轉頭看向顧傾城時，臉上的溫柔被冷漠所取代，「她的生日宴。」
顧傾城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霍司乘一句自稱爸爸，孩子也姓霍，他承認這小孩是他的兒子。
她從不知道他結婚，甚至他不能人道，他怎麼有的小孩？
試管兒？領養兒？
無論這孩子怎麼來的，對她來說信息太勁爆，讓她一時無法消化。
霍宣順著爸爸的眼神看向顧傾城，眨巴眨烏溜溜大眼睛，小腦袋對她燦爛一笑：「媽媽。」
「媽媽？」顧傾城震驚的連聲音都破音了，急忙否認：「我不是你媽媽，你別亂叫。」
「我沒有亂叫。」霍宣認真的告訴顧傾城，「我們家從來沒有女的，連傭人都是男的。趙爺爺說第一位來我們家的女孩就是我的媽媽。」
說著，他從爸爸霍司乘懷裡離開，伸出雙手撲向顧傾城，抱住她大腿開心的叫著：「媽媽，我是你的寶寶。」
顧傾城只感覺腿上霍宣小胳膊很用力抱著自己，她看著霍司乘的眼裡滿是複雜。
霍宣話里讓她知道萬梅山莊沒有一位女人，那說明霍司乘單身。
不，不是單身。
他若是單身這兒子怎麼來的？
她垂眸，望著緊緊地抱著自己的霍宣。
這孩子並不是普通小男孩，因為他一頭白髮，全身雪白，異於常人。
她見他不怕的原因是他在自己的第一印象里，似一尊粉雕玉琢的玉像，又像天上下凡的天使，美到極致，讓她喜歡。
但是她再怎麼喜歡霍宣，她還是黃花大閨女，不能被無緣無故喊媽媽。
她本想強勢拒絕霍宣，奈何她對上霍宣水汪汪滿是期待的雙眼，她心軟了。
「小宣宣，雖然我很喜歡你，可我真不是你媽媽。」她生怕嚇到霍宣，輕聲細語哄著他，「你乖，改天空了，我帶你去找你的親生媽媽。」
雖然顧傾城溫柔的哄著霍宣，但他還是紅了眼眶，淚眼汪汪可憐巴巴：「媽媽，你是嫌棄寶寶不同別的小孩模樣才不肯要我嗎？」
顧傾城看著霍宣可憐兮兮的樣子，她心疼又懊惱自己是不是剛剛說話語氣太重。
「沒有，我沒有嫌棄你，你這麼可愛，我很喜歡。」
「媽媽真的喜歡寶寶嗎？」霍宣淚汪汪問顧傾城，「媽媽喜歡寶寶，那該要寶寶而不是不要寶寶。」
顧傾城長這麼大第一次詞窮。
要是換做成年人，她能輕易解決問題，但眼前的霍宣跟小天使一樣讓她心疼的說不出一句話。
此時，霍司乘將顧傾城的神情變化看在眼裡，他遞給管家趙叔一個眼神。
趙叔會意上前將霍宣抱起來，哄著：「小少爺，時間不早了，你明天還要去上學，我帶你去睡覺。」
「我不要睡覺，我睡著了再醒來害怕是一場夢就見不到媽媽了。」霍宣朝著顧傾城伸出小手臂，汪汪大眼睛滿是渴望，「媽媽，抱抱……」
顧傾城看著霍宣被趙叔抱走，他期望的眼神讓她連呼吸都有些疼。
他該多麼渴望母親，才會見到她連睡覺都不願意，只怕他睡醒就再也見不到她。
「霍司乘，你還沒有告訴我怎麼回事。」她深吸一口氣認真問霍司乘。
「如你所見。」霍司乘輕飄飄一句話，按動輪椅離開。
顧傾城意外看著一桌晚餐，又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優雅用餐的霍司乘，她自覺坐下來用餐。
她重生后一口都沒吃喝，只顧著虐渣打臉，現在聞著食物的香氣也有點餓了。
一路上霍司乘沒有對她解釋關於霍宣的事情，她也沒有追問。
因為霍司乘想告訴她真相，她就不用問他兩次，最後換他輕飄飄的四個字敷衍。所以她不在問，她只需要去做霍宣想要的媽媽就可以。
至於霍司乘有沒有結婚，霍宣的親生媽媽在哪裡，他們父子又是怎麼回事，她會慢慢了解。
「我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她認真看著霍司乘，「不過我會努力學做一位好媽媽，將霍宣視為己出。」
霍司乘在顧傾城眼中看到堅決，他眸光一閃。
「錢？權？」
顧傾城聽到霍司乘這句話不免心裡有些不爽，他把她當什麼人了？
她不缺錢，也不要權利，她要的只是他霍司乘。
「霍司乘！」她說的字字清楚，強勢霸道宣布：「我在訂婚宴當著眾人的面宣布我只要你，我要成為你的妻子，你必須娶我！」
霍司乘傾靠在椅子上，顧傾城明亮堅決的眼神，讓他的心臟怦怦狂跳，垂下的雙手不由緊握成拳到骨節發白隱忍著自身情緒。
「你已經看到我兒子，還要嫁給我？」他面若冰霜，語氣厭惡對她又說：「你把我妻子放在何處？還是你天生就喜歡名目張大做小三，這麼不要臉！」
以顧傾城上輩子火爆的脾氣，霍司乘敢這麼說她，她肯定對他動手。
可是這一次她不能這麼做，她是來求愛，而非和上輩子那般是他的死敵，去羞辱他。
但她被他這麼直白的嗆罵，她臉色多了一抹蒼白和憋屈心痛的難受。
她想起以前有一次自己差點跌倒，霍司乘及時扶住她，避免她摔倒出醜。那時她被秦俊所挑撥，厭惡他碰到自己，罵他不要臉。
到現在她還記得霍司乘的臉色難看極了，當時他的心情一定和現在的她一樣難受。
她不由的心疼他，懊惱從前她對他做的那些不好的事情。
「那你妻子呢？怎麼沒看到她人？」她不怒反笑溫柔問他，「小宣宣說萬梅山莊一個女人都沒有。如果你妻子在的話，讓她出現和我見一面。怎麼說我和你青梅竹馬，也算是一家人，她這位霍家主母見我不丟面。」
霍司乘見顧傾城沒有生氣，他鳳眸微閃，緊抿的薄唇沉聲道：「你沒資格見她。」
「是我沒資格見她，還是你壓根沒妻子，你心裡明白。除非你讓你的妻子與我當面相見，否則你說什麼我都不相信。」顧傾城說的意味深長，又托腮眉眼間溫柔看著霍司乘，「霍司乘，你跑不了。你只能屬於我，明天一早就去領證。」
聽著顧傾城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白，霍司乘緊握的雙手微微顫抖，顯露出他內心情緒的激烈。
但他面上依舊冷漠，似是不在意顧傾城說的任何話。
「你就這麼想做我的妻子？」
「非常想。」顧傾城說的無比真摯。
霍司乘定定地凝視著顧傾城許久，他冷冷說：「過來。」
顧傾城一怔後站起來走到霍司乘面前，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霍司乘看著近在咫尺的顧傾城，他幽暗的眼中閃過一道隱忍的炙熱。
「脫！」
「脫？」顧傾城愣住，「脫什麼？」
「脫衣服！」
顧傾城只覺得一股怒火直衝心臟，白玉的臉上凝滿被霍司乘羞辱的怒紅。
該死的霍司乘，竟然讓她在客廳當著他的面脫衣服？
他把她當什麼了？
「霍司乘！你找死！」她靈眸憤怒盯著霍司乘，雙手緊握成拳要揍他。
「你不是一心要做我的女人嗎？那就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你的身材值不值得我娶你。」霍司乘眉眼間帶著譏諷，「你脫還是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