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巾幗何鬚鬚眉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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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高昌送來九匹駿馬,已有八匹被官宦子弟馴服,如今,只有一匹還剩在馬廄里,只見那一匹馬身體高大,威武雄健,通體丈余有三,毛色純白閃亮,此駿馬站如牆,腿堅如柱,鬃毛密長如披肩,尾大如巨帚,眾人見了這匹馬,交口稱讚:真是匹神駒呀!
此時,高昌使者上前一步,對高宗和武後行禮,說道,「大唐果然人才濟濟,鄙國送來的九匹駿馬,已經有八匹被馴服,如今剩在馬廄的這一匹,名喚追風,性格暴烈,在高昌,除了我們的文泰國王外,無人能騎!此次,文泰國王特地命小人將追風贈與天朝,相信追風定能在此尋得良主!」
好一張巧嘴!婉兒心中讚歎,這個高昌使者的一席話,真是絕妙的一招!想必這追風定是十分難馴。大唐國力強盛,幅員遼闊,人才濟濟,若是有人能夠馴服,倒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可一旦沒人能夠馴服,那麼大唐的顏面就……
果然,聽了這一席話,校場里頓時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高宗和武后所坐的主座上。
高宗轉過臉去,徵詢武后的意見,武后眉頭微蹙,不等開口,只聽得一個輕靈的聲音——
「父皇、母后!」太平公主上前,朝著高宗、武后施禮,「不如就讓兒臣去馴服這匹追風,父皇、母后以為如何?」
「這……」高宗李治十分為難地看了自己年僅八歲的女兒一眼,又將目光轉向武后。
此時,武后眉頭蹙得更緊了:太平是自己最寵愛的女兒,怎能讓她去冒這個險?武後為難了,她定定地看著太平,不決。
「一匹追風哪裡用得著公主親自出馬,奴婢斗膽,願馴服追風,還請陛下和娘娘恩准!」一個清朗的女聲響起,眾人望去,原本一直站在太平公主身後的侍女打扮的女童此時上前一步,朝著高宗和武后跪下施禮。
武后的眉頭稍解,心中迅速盤算:讓這個婢女代替太平去,就算失敗了,一個婢女也不算丟了大唐的臉,若是成功了,卻是可以好好地羞辱這個自大的高昌使者一番!
不等高宗應允,武后輕啟朱唇,「准了。」
「謝殿下、謝娘娘!」婉兒再次叩首謝恩。
婉兒未曾起身,高宗饒有興緻地問道,「就憑你這樣稚嫩的身體,怎能駕馭那烈馬?」
婉兒低頭,恭敬地回答道,「回殿下,奴婢自幼跟在太平公主身旁,公主慷慨,將騎術傾囊相授,馬上馬下奴婢早已習以為常。不是奴婢誇口,只要聖上給奴婢三樣東西,保管把它制服得服服帖帖!」
此話一出,引得眾人好奇不已。
「那好,你告訴朕,你要哪三樣東西,只要朕有的,朕一定都賜給你!」高宗輕捋鬍鬚,開口道。
「奴婢要一條鐵鞭、一個鐵鎚、一把匕首。奴婢先以騎術馴服它,若是不順,便以鐵鞭教之,鐵鞭輕則鞭其皮肉,重則鞭其骨;如不馴,奴婢就用匕首鐵鎚擊碎其骨,疼至骨髓;如仍不馴,奴婢就用匕首刺之,斷其咽喉,讓它一命嗚呼!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這駿馬留著何用?如此三樣東西,何愁這匹良駿不馴!聖上你說呢?」
「好!」高宗朗聲大笑,大聲讚賞道,「朕原以為你這樣的弱不禁風的女子,只能養在深宮之中,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的膽略和氣魄,不管你能否馴服這追風烈馬,只要能有此般壓倒鬚眉的勇氣和膽略,是已足矣!」
「奴婢一定不讓聖上、娘娘失望!」婉兒行過禮,便起身來。
從宮人的手中接過馬鞭,又把高宗方才賜給自己的三樣東西收好,放在身上。
此時,得得的馬蹄聲響起,追風已經被放出了馬廄,正朝校場中奔來。
「婉兒!」太平公主擔心地喚道。
「公主請放心,婉兒一定不負眾望!」給了一個安慰的笑容,婉兒朝校場走去。
得得得得——
追風撒開腿,在校場之中自在地跑著,它腳下動作十分迅速,驕傲地仰頭望天,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似乎並未將周圍的眾人放在眼裡,它已經圍著校場跑了一圈,奔跑的速度越來愈快,婉兒卻一直站在原地,未曾動彈,百官中許多人有些不耐,他們斜著看了一眼端坐在主座上的皇帝,皇后,又虛著眼看著校場上一動也不動的婉兒,焦急不堪。而那自大的高昌使者看見這幅場景,卻是面帶笑意:大唐,不過爾爾!
突然,婉兒動了,就在所有的人不注意的時候!
一息之間,那個煙藍色的小小身影已經坐在了追風身上!所有的人都是心頭一緊:這個丫頭,她是怎麼做到的?
追風驕傲如斯,哪能任由一個小丫頭馴服?
它腳下飛快,快到在場的人甚至能看到它前後蹄交替的殘影,婉兒的耳朵里只聽到嗡嗡的風聲!
乖乖!這副場景,婉兒卻聯想到自己去蹦極的場景,從最高處跳下,做自由落體運動的時候,耳朵里聽到的聲音居然和現在聽到的一模一樣!良駒呀!這樣的速度,放到現代,絕對是獨一無二啊!
就在這白色旋風在校場上肆意狂奔的時候,追風卻猛地一下停住,前蹄騰空,頭朝天揚起,長嘯一聲!
好馬!真是狡猾!
眾人無不擔心地看著那追風背上的那個小小的藍色身影,這麼快的速度,追風陡然停下,這麼大的力道,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娃能夠承受的?
婉兒只是面帶笑容,兩隻小手緊緊地抓住追風長長的鬃毛,身體隨著追風的姿勢朝後仰起,馬兒吃痛長嘶,藍色的衣袂翻飛,但這個小小的身影卻依舊穩坐在追風身上。
婉兒夾緊馬腹,又使勁地拽了一下追風的鬃毛,馬兒吃痛,不服地左右搖擺,勢要將婉兒甩下馬兒,但無奈婉兒手上抓得十分緊,追風其他辦法,只有撒開蹄子,又圍著校場跑起來。
「這女娃是誰?」武敏之從袖中拿出一張絲絹,擦擦鬢角的汗,壓低著聲音詢問站在自己身旁的宮人。
「回大人的話,這個女娃是跟著太平公主來的,奴才也不知她是誰。」宮人垂著頭,輕聲地回答到。
「哦?」宮人這麼一說,倒是引起武敏之不小的興趣來,他將馬上那藍色的小小身影收入眼中,薄唇露出一絲邪肆的微笑,輕輕地,似乎在自語,「有意思!太平?」轉過頭,正看見紫色的身影,「來人。」他輕輕喚道,就有一個侍衛打扮的人上前來。
「大人!」
「武全,查清楚騎馬女子的身份。」
全得令退下。
「這個女娃長大了一定傾國傾城。」囈語般,武敏之看著藍色的身影,帶著一絲邪魅的笑容。
校場上——
追風還在拚命奔跑,方才的掙扎不但沒有讓馬上的人鬆手,反而卻有越來越穩的傾向,追風技窮,加快速度,又突然停下,一連幾次,婉兒有些吃不消了,緊抓鬃毛的手也有些鬆懈,追風感覺到了,趁著這當兒,它突然又加速……
天啊!眾人一陣唏噓!
那個小小的藍色身影被追風甩了下來!
更令人震驚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小女娃將自己的腿纏在了馬身上,如今——這女娃是掛在了馬的一側,眼見著頭就要觸地——
「婉兒!小心!」太平公主看著這幅場景,慌忙大叫,「婉兒——」
就在眾人以為這女娃必死無疑的時候,婉兒手中甩出鐵鞭,緊緊地套在了馬脖子上,馬兒一時沒有掙脫開來,趁著這時,婉兒一下子坐了起來,穩穩地坐在了追風背上!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就連端坐中央的武后,也忍不住叫了一聲好!這個女娃,多麼像當年的自己,太宗還在的時候,自己也就是憑藉著馴服了烈馬獅子驄,太宗才會寵幸自己,今天的這個女娃,讓武后想起了自己當年的光景。
終於——
掙扎了小半個時辰,追風終於放棄了掙扎,乖乖地托著婉兒,停在了校場之中!
「太好了!」李治一激動,居然站了起來,百官見狀,發出一陣激烈的掌聲。
「婉兒!」太平公主飛奔到追風面前,親自將婉兒牽了下來,「婉兒,你真是——真是太好了!」太平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緊緊地拉著婉兒的手。
「哎呀——」婉兒吃痛,皺著眉頭。
太平注意到了她的表情,低下頭,看著她的手,看著她掌心殷紅的血痕,心疼不已,「你受傷了?」
「噓——」婉兒趕緊讓太平噤聲,「只是小傷,不礙事。」
「可是……」太平還想說什麼,一個尖細的聲音插了進來,「請太平公主同侍女到御前領賞!」卻是一直站在武則天身邊的趙邦國。
太平只好作罷,帶著婉兒走到御前。
「平身!」待二人行過禮后,李治笑容可掬地叫二人免禮。
「你叫什麼名字?」武后盯著婉兒這張雖然有些稚嫩,但已經透出些許風華的面孔,開口問道。
婉兒聽到武后的聲音,心中無比激動,卻強壓著自己的情緒,用聽起來最為平靜的態度說道,「回稟娘娘,奴婢複姓上官,名叫婉兒。」
「上官婉兒?」高宗和武后聽到這個名字后,同時一震,二人相望一眼:居然是她!
婉兒的話被百官聽見,人群中一陣低語,她看著眾人的反應,心中卻想:難道,是我太心急?
高宗與武后再相望一眼,高宗才一揮手。
「此次馴馬有功,特賜太平公主黃金千兩,錦緞二百匹;上官婉兒黃金百兩,錦緞五十匹!」趙邦國會意,高聲宣布賞賜。
「謝父皇(殿下)!謝母后(娘娘)!」二人領賞謝恩,退到一旁。
接下來,羽林軍的儀仗隊已經在校場上站好隊,指揮將領一聲令下,士兵開始演武,場面好不壯觀!
「婉兒,你還好吧?」太平擔心地看著婉兒蒼白的小臉,伸手擦去她額頭上密布的汗珠,「實在堅持不了我們就走吧!」
婉兒實在難受,點頭同意,二人趁著眾人不注意的當兒,相偕離去。
二人離去的背影被十**歲的少年看在眼裡,「五哥,她就是上官婉兒么?」
穿著明黃色的蟒紋長衫的男子點點頭,「對呀,她就是上官儀的孫女。」
「再過幾年,這個女子不知道該怎樣的天姿國色呢,若我能娶到她,也算是人生的一件幸事了!」
「六弟,就憑她姓上官,母后絕不會讓你娶她的!」那名被喚作五哥的男子安慰似的拍著少年的肩膀,「下月初八就是你和房家小姐完婚的日子,有些事情就不要多想了!」
「哦——」少年失望地低著頭,悶聲回答,心中卻怎麼也忘不了那馬背上一抹藍色的身影。
「看羽林軍演武吧!」
「好!」少年依言將目光放在校場上,心,卻早已經飛到遠處。
身旁的男子看著少年的模樣,苦笑,心中想:六弟,我們身在皇族,這些都由不得我們做主!
原來這二人,竟是當今皇太子李弘、六皇子李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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