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所謂富貴險中求
我,呂布,開局被雷劈第100章所謂富貴險中求
當天晚上,西園軍營里突然不知從哪兒,傳出一條神秘的消息:相國要派人挖光邙山的陵寢,誰早動手、挖得多,必有重賞!
涼州軍營的中郎將校尉相繼聞言,表現卻各不相同。
......
董越大營。
董越狐疑不定地看著侍衛,蹙眉問道:「消息從哪兒傳出的?」
「不清楚。」侍衛搖頭,道:「好像是從并州營那裡傳出來的,聽說相國想將這個功勞讓給義子呂布。」
「相國謬矣!」一聽這個,董越痛心疾首。
「他也是涼州人,入雒陽后卻被那并州子迷得神魂顛倒,連這等天大的功勞也要讓給呂布!」
......
段煨大營。
侍衛看著正對著油燈溫書的段煨,神態焦急:「中郎將,您就沒一點想法兒?」
段煨這才放下竹簡,神色微惱:「歷代帝皇陵寢,也是我等可輕動的?」
「可,可要是被人搶去,咱不就沒功勞了?」
「混賬!」段煨勐然一巴掌拍在攤開的竹簡上,道:「平日太驕縱爾等了,連這般大逆不道之言也敢胡說!」
「有命去挖,不怕沒命去花么!」
「還不快退下!」
親衛聞言,神色凜然,當即訕訕而退。
......
胡軫大營。
胡軫一臉謹慎地看向華雄,捏著漂亮的髭鬚道:「確有此事?」
「十有七八。」
華雄也裝著一副謀士的模樣,道:「相國既然要遷都長安,那些珠玉寶貝必然是要帶上的。」
「嗯......」胡軫點頭,但還是有些不放心:「這該不會是......那呂奉先故意放出消息詐我等的吧?」
華雄當即渾身一顫,心有餘季:「不是沒這種可能!」
「那并州子一向陰險狡詐,最愛坑我等涼州人!......聽說這消息,最早就是從并州兵營傳出來的,我等不可不防。」
「嗯......稍安勿躁。」胡軫點點頭,很是穩健:「先緩緩,看看別營是何反應。」
「甚好。」華雄也很贊同。
......
楊定大營。
腿上綁著木棍的楊定,聽完侍衛彙報,頓時懊惱氣恨:「呂奉先!......若不是汝這狗賊讓那張文遠,打傷了某右腿,此等大功必然是某的!」
「豈有此理,簡直豈有此......嘶,哎幼。」叫喊當中又牽動肩胛的傷口,楊定又疼又惱怒,越惱怒越疼。
侍衛就有些傻眼,用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看向楊定:挖墳這種事兒,靠的是我們,你一個人就能挖了?
反過來說,就算你不去,那我等就不能去挖了?
功勞最後,不還是算你頭上?
楊定聽完,忽然一愣。
緊接著,便勃然大怒:「那還在這裡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五部司馬,統統給我去,現在就去!」
「喏!」
......
董越大營。
「中郎將,楊定那裡的士卒,帶著鋤未連夜去邙山了!」
「什麼!」董越直接從床榻上跳了下來,連衣服都顧不得穿:「狗日的楊定,下手居然這麼快,某怎麼就沒想到去搶功!」
「還愣著幹什麼!」
「傳我軍令,全都去邙山,要快!......慢一分的話,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董越邊穿衣服邊催促,心中深深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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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就有些不理解:搶功勞就搶功勞,
扯什麼吃屎?......你才是狗,你才吃屎都搶不到熱乎的!
......
胡軫大營。
「中郎將,楊定和董越的士卒都動了,我等還要再緩緩?」
華雄有些坐不住,來回踱著步:「我等都被相國處置過,若連這功勞也搶不上,何時才能官復原職?」
「可某覺得......」胡軫還是有些遲疑,又問:「并州大營那裡呢?」
「還沒動靜。」華雄卻愈發焦躁,跺著腳道:「中郎將,一來法不責眾,相國總不會盡數責罰我等。」
「二來,此事雖然的確有些風險,但收益很高,所謂富貴險中求,正是此理!」
「唔......」胡軫還是想再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可隨即看到外面士卒洶洶,心裡也跟貓撓一般,最終忍不住站起來:「不錯,富貴險中求,幹了!」
......
至於段煨的大營,仍悄無聲息。
呂布的并州大營這裡,更是只有零星的刁斗聲。以及看著黑夜人影幢幢的二荀,不由相顧苦笑。
「叔父,董卓非一般蠢人。」
荀攸有些擔心,道:「這計策看似精巧,實則漏洞百出。明日,主公能順利矇混過去嗎?」
「若是他人,想必不太可能。」
荀或的笑卻有些戲謔,道:「但是主公的話,一人千面,演技高超,想必沒什麼問題。」
荀攸一聽,也收起了擔憂之色,贊同道:「嗯,想必也是如此。」
此時的呂布,正在府中拿著鏟子,歡快地炒著雞塊兒。
一邊炒,還一邊向一旁貪婪聞著香味的女兒傳道授業:「魅兒啊,看到了沒,這就叫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只要誘惑足夠大,便會有人變蠢。」
「而一人上當了,其他人也就會坐不住,然後紛紛聞風而動......」想著今晚的傑作,他十分滿意。
然後,便驚訝看到女兒不知什麼時候,已撈了一塊雞肉放在嘴裡,燙得大眼睛里都含著淚,卻強忍著不開口。
「吐,你快吐出來啊!」
「我捨不得吐,香......」呂魅含混說著,然後又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呂布一臉無語:原來,隔壁小孩兒饞哭了,是真的。
......
第二日上午,等魏續從軍營帶回來消息,他直接去了畢圭苑。
沒進去前臉色還很正常,可越靠近大殿,神色便越發激憤:「義父,義父要給孩兒作主吶!」
聞訊而來的董卓一頭霧水,不解問道:「吾兒今日不去邙山,為何來了此處?」
「孩兒本打算去的,可邙山那裡已被涼州士卒佔下。孩兒的士卒到了后,還被他們聯合起來驅趕!」
越說越悲憤,呂布隨即還拜倒在地:「如此大功,也不知是何人走漏了風聲。孩兒有理由懷疑,是李文優!」
「昨日下午,孩兒見他跟涼州將領滴滴咕咕,想必就是泄露了此事!」
「邙山被涼州士卒佔下,泄密者是李文優?」董卓先是一驚。
略微思索后,看向呂布的眼神兒就不對勁兒了:「奉先,該不會是你賊喊捉賊,還想污衊文優吧?」
「義父!」呂布聞言,神色更加悲憤,道:「孩兒不蠢,知曉義父此番是疼惜孩兒,要送予孩兒一筆潑天富貴,又豈會拱手讓給他人?」
董卓當即一驚:可不,這混蛋珍寶閣的收益,每筆可還都貪自己三成呢!
等會兒,他該不會以為陵寢的金珠寶玉,也是?......
「放肆!」想到這裡,董卓的思路就被帶偏了,道:「此乃家國大計,汝居然也敢想著伸手,活膩歪了么!」
說著,拎起桉几上小銅炭爐就欲砸過去。
呂布卻搶在董卓動手前,急忙言道:「義父,孩兒至少懂規矩,涼州羌胡們就不知會貪多少了!」
董卓一愣,愈加怒火攻心。
可一不留意,炭爐里的炭便倒進了寬大的袖子里,燙得他哇哇大叫:「混賬,豈有此理!......滾!」
「汝不是諫言帶著弘農王出征么,明日......不,立刻整備兵馬,作為徐榮的騎督給老夫滾到旋門關去!」
言罷,怒氣沖沖的老董顧不上修理呂布,急匆匆招呼侍衛便向邙山趕去。
他可知道,那些沒見過世面的涼州羌胡,在龐大誘人的海量財富下會多貪婪!不親自趕去鎮場,是肯定降不住的!
呂布則歡快起身,調皮道:「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