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奇奇怪怪的世界

第五紀元是「公元紀年」。

這是一個魔力衰頹到極點的貧魔時代。

精靈徹底成為傳說，矮人似乎挖穿地底進入另一個位面，霍比特人與少量殘存的半獸人竟都融入了人類。

先成為人類的一個民族，等民族特色逐漸消失，最終淪為一國之普通國民。

1975年，人類開始嘗試登月。

火箭升天，科技征服了世界。

但維拉出手，干涉了他們，宇航局的一場大爆炸，阻攔了第一次登月行動。

同一時間，牛津大學的考古學家開始研究「亞特蘭蒂斯」的秘密。

努曼諾爾人的歷史漸漸揭曉，維林諾與維拉即將暴露在凡人歷史學者眼前。

曼威出手了，派大鷹索隆多偽裝成自然風暴，襲擊了牛津大學。

雖然原始手稿全部丟失，但牛津大學的教授還是從其它地方找到遠古歷史的記錄。

一些秘密被凡人知曉，卻也僅限於人類高層，普通民眾依舊相信自己是從猴子進化來的。

公元3300年，人類終於開始恆星內的殖民，地球不再是人類唯一家園。

「甘道夫，你們失職了，世界發展這麼快，人都離開地球了，我這包裹地球的黑網還有什麼用？」黑暗主宰提利昂對老朋友抱怨道。

「唉，我們已經儘力阻止了，好多次航空飛船故障，好多次國家對航空經費的調整，都是我在其中做的手腳。

可人類的命運由他們自己決定，維林諾的維拉也不能干涉，做到現在，已經到了極限。」甘道夫無奈道。

「現在怎麼辦？」提利昂問。

「或許，你可以離開地球，把黑網籠罩整個太陽系。」甘道夫遲疑著道。

提利昂深深看了他一眼，道：「要做到這點，我必須繼續提升修為，繼續吸收黑暗原力。

也許，我堅持不到下一紀元了。

人類本身就在不停創造黑暗之力，兩次世界大戰的邪惡程度，甚至超過之前幾大魔王的罪惡總和。

為了阻止黑暗再起，我吸收了太多人類的黑暗之力。」

「你也是人類，你自己決定怎麼辦......現在的局面，維林諾也無能為力。」甘道夫苦澀道。

第五紀元在3957年結束，外太空成長的新人類，向地球人類發起爭奪太陽系控制權的星際戰爭，死亡人數超過三百億。

宇宙內的黑暗原力越發濃郁。

「不得了，現在的人類不得了啊！我一輩子殺的人，還不如他們一場戰役死得多。

我的惡毒陰謀、邪惡計策，他們都十倍百倍地發揚光大。與他們相比，我們算什麼魔王！」

米爾寇又震驚又失落。

「也許，宇宙再也不需要黑暗魔君了，因為每個人類心中都有一顆成為魔君的種子。」索倫落寞道。

兩個紀元過去，丹妮莫名輕鬆了很多，似乎本該出現在她身上的劫難，還沒發生便已經過去。

她不傻，猜到這個結果可能與提利昂有關。

不過她還是沒去尋他，只以路人的視角，躲在一邊，悄悄觀察局勢的發展。

......

人類進入星際時代兩萬年後，太陽系積累太多太多的黑暗原力。

一直努力維持太陽系原力平衡的提利昂，這次終於堅持不住，墮落成魔。

不過他的老朋友甘道夫也履行諾言，在他成魔的前一刻，幫他徹底解脫——與米爾寇、索倫一個下場，成為宇宙黑暗維度的一部分。

「原來我就是黑暗魔君......我還一直以為自己是救世主呢！」提利昂苦澀道。

「我覺得你像變了一個人。」等提利昂的天命徹底終結，丹妮才去「宇宙監獄」探望他。

按照她印象中的提利昂，早在第三紀元，剛接觸到妖術功法時，就該快速墮落成魔。

他八成還甘之如飴。

現在的提利昂太正直，太好人了。

並非提利昂這一世的行為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更像是他人性中的邪惡與缺陷都被剃除了，只剩下偉光正。

與一如對付曼威與米爾寇的手段有些像......

「我也覺得你很不像你，視生命為玩物，毫無人性。」

唔，這個「天使」提利昂竟開始責備丹妮。

兩人有些話不投機，談了沒多久，話被說死，丹妮木著臉離開。

......

直到三萬年後，公元60323年，人類才真正走出太陽系，進行跨恆星系的殖民。

人類迎來前所未有的大發展。

不僅是科技上的進步，他們還通過科學的方法，再次復興了「妖術修行」的個人進化的大時代。

又不知過去多少萬年，攀爬到科技頂峰，遇到瓶頸的人類，開啟「尋找舊日天堂」的計劃。

科技之巔見神靈。

他們要尋維林諾，要進入維拉居住的理想鄉。

「我們人類要真正統治世界，而不是像實驗室的小白鼠一樣，在高等文明竊竊私語的注視下，幫他們驗證什麼思想與理念。

維拉與伊露維塔，你們聽著，我們要掌握自己的命運，要真正的自由，可以超脫這方宇宙的大自由！

阿爾達不是我們的極限，銀河系也不是，被你們稱為『一亞』的宇宙，依舊不是。

我們知道宇宙之外還有更廣闊的天地，現在，我們要爭取身為自由人的權力。」

人類聯邦的首領發出宇宙最強音。

他是一位掌握三百道終極之力的絕世強者。

他曾獨身遊歷到宇宙的邊界。

他了解到宇宙的最終秘密：宇宙就像一如的大腦，每一個星系、河系，都是大腦中的細胞。不斷擴大的宇宙，就如同一如思維的擴展。

思維的極限，便是宇宙的邊界。

讓一如思維之極限不停擴張的力量，便是填充宇宙，讓邊界向外膨脹的黑暗原力。

也即是說，黑暗魔神與人類邪惡之力演化的暗能量，維拉與人類光明之力演化的正能量，都是宇宙膨脹的源動力。

宇宙膨脹，一如的意識同幅度成長。

......

聯邦首領座下的星艦能輕易摧毀太陽系，甚至重創銀河系，他的士兵多到能鋪滿星空。

同樣的，他也是維拉與一如規劃之命運中的黑暗魔君。

現在，魔君帶領成百上千掌握終極之力的「星空大帝」，與數十萬最高等級的太空戰列艦，回到他們的誕生與成長之地，把曾經名叫「阿爾達」的地球團團包圍。

只要維拉敢說一個「不」字，立馬萬炮齊發，讓諸神的王國隨地球一起化為塵埃。

反正類似地球的行星，他們已經在宇宙中找到無數個。

而且，他們已經了解過去的歷史，知道地球更像維拉的囚籠，不允許他們呼吸外面的自由空氣——黑暗之力。

人類又緊張又期待。

他們不知道維拉的手段，很緊張；他們期待一場星艦轟維拉的壯烈場景，又很期待。

就在首領的倒計時歸零時，昂哥立安之眼宛若時空跳躍，忽然出現在太陽系的「上方」。

璀璨血光無視星艦的中子裝甲的阻擋，落在滿臉興奮之色的人類星際戰士臉上。

他們的表情僵住，緩緩抬頭，茫然又恐懼。

「昂哥立安之眼從哪兒來的？」

「似乎是時空跳躍。」

「難怪，難怪我們之前無數萬年都沒發現它與大盼望之星的蹤跡，原來它們都是維拉的武器，是一艘能進行空間跳躍的太空飛船！」

呃，這話也不算錯。

「大盼望星」埃蘭迪爾的確是宇宙飛船，埃蘭迪爾頭戴精靈寶鑽，駕駛自己那條尋找到維林諾、被曼威封聖、被維拉們賜福的「木殼」太空飛船。

不僅幸運星是飛船，人類進入太空之前的太陽與月亮，都是由邁雅駕駛的太空飛船。

後來人類開始進入星際殖民時代，瓦爾妲便重新造了兩顆普通星辰取代太陽與月亮。

之前的太陽月亮飛船，現在依舊存在，只環繞阿門洲所在的外環海飛行。

不過，昂哥立安之眼並非飛船。

它是一團代表詛咒、悲劇與血腥的黑暗命運。

命運降臨的那一刻，你才能看到它，感受到它。

其它時候，它都是捉摸不透、不可預測的。

「殲星艦，一級能量炮，三輪齊射！」指揮官指著頭頂的血色星辰，扭曲著臉，吼得聲嘶力竭。

他在恐懼。

即便到了星際時代，昂哥立安之眼的傳說也沒消失。

相反的，各個星系時不時傳來血星現世的消息。

沒錯，不僅限於地球所在的太陽系。

每一次出現，所在星系必有大悲劇發生。

無一例外。

所以，「願昂哥立安之眼與你永不相見」一直是飛船離開太空港時，船員與艦長間最常用的口頭祝福。

隨著指揮官一聲令下，成千上萬五顏六色的能量束劃過昂哥立安之眼。

如同長矛穿過煙霧。

不等星際艦隊調整攻擊模式，一顆毫不起眼的黑點突兀出現在地球上空。

下一瞬，所有的光線都向黑點扭曲。

所有的飛船，無論什麼材質，一瞬間扭碎。

就像巨人用力捏一片蔥油餅。

「是黑洞——」

掌握三百條法則的聯邦首領堅持的時間最長，有機會驚恐，也有機會吐出半句話。

其他人都與飛船一起，瞬間被強大的引力差扭碎成原子。

甚至連原子都碎了。

發展到科技巔峰的、統一的大聯邦時代結束。

從此以後，人類再也沒能在銀河系中尋到地球。

不知過去多少萬年，或者多少億年。

銀河系邊緣，雙恆星太陽系。

名為塔圖因的一顆巨型行星。

遍地黃沙的街道邊，七歲的金髮小男孩仰著頭，好奇地問：「吟遊詩人是什麼？」

「一種古老的職業，專門用歌曲與詩篇為觀眾講故事。」兜帽女人微笑道。

「要聽故事，我有全息投影腕錶，更加身臨其境。」男孩舉著右手，興趣寥寥。

「嗨，電子播放器無法賦予故事靈魂。」兜帽人搖頭道。

男孩摳了摳腦頂門，可愛的小臉皺成一團，「聽故事沒意思，我喜歡玩飛車比賽。」

「喔，小小年紀，還是飛車黨!」女人忍不住捏了一下男孩的臉蛋。

肉嘟嘟的，很Q彈。

「我很喜歡高速飛行的感覺。「男孩後退一步，躲開她冰涼的手指。

「這麼說，你未來想做個賽車手？」

「我不知道......」男孩糾結道：「我和媽媽都是奴隸，我想獲得自由，想讓我媽媽過上好日子，我想贏得飛車大賽的冠軍，我還想當絕地武士......想做的事太多，可我現在只是奴隸，賺的錢全歸主人。」

「你繼承了遠古人皇血脈，倒是個修鍊原力的好苗子，不過，你不適合當絕地武士。」兜帽人道。

「你確定，我能修鍊原力？既然能修鍊原力，為何不適合當絕地武士？還有，什麼是人皇？」男孩又驚喜又疑惑。

兜帽人右手一翻，掌心出現一枚精緻的銀別針。

「它是你祖先阿拉貢的聽歌費，現在送給你，未來......」

頓了頓，她說道：「你有成為英雄的力量，卻沒有與之匹配的堅定意志。」

「什麼是意志？」男孩握著銀胸針，小臉上儘是疑惑。

「要不，我讓這位天下第二的精靈歌手為你唱幾首古代英雄的歌曲，讓你感受一下真正的勇氣與無畏？」兜帽人指著邊上頭髮花白的尖耳朵英俊男子道。

「他是精靈嗎？我從來沒見過這個種族。」男孩好奇道。

「銀河系最強大的絕地武士，尤達大師，你認識不？他就是霍比特人與黑暗精靈混血的後裔，也許還有半獸人的血統，時間有點長......」兜帽人想了想，「大概三十億年前的事兒了，形成了新種族。」

「聽歌要錢不？我沒錢。」男孩踟躕道。

「沒關係，今後書寫你的時，我也不會交付版權費。」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