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風寒暖夏叩先慈

第5章 風寒暖夏叩先慈

沒有讀秒器的紅綠燈顯得格外漫長,但黃非粟的走神卻是讓許錦有些無語,「酥酥啊,每次見完我爸之後也總不至於走個路都走神吧,整的我爸好像什麼惡人一樣……」

「嗯,沒沒沒,你還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的那座塔嗎?」黃非粟回過神來,指著北邊稍微能看到塔尖尖的方向說到。

「怎麼了,想去轉轉?」許錦挽著黃非粟的手臂,「正好跟那條拍攝街順路,我們一起轉轉唄,小時候我媽經常帶我去哪裡玩,不過後來我媽為了救我溺水之後,我就沒去過幾次了,去的話帶點什麼東西拜一下也好,那邊的看門大爺跟我老熟了。」

黃非粟聽出來匿於話中的低落,但話語中隨即而來的開朗突然使得黃非粟心中如受刀割,雖然無父無母,但也能體會到一些失去親人的痛苦。

「也好,今天拜訪了叔叔,也確實該見見阿姨。」黃非粟是知道許錦是單親家庭這件事的,但也是第一次聽許錦提起。黃非粟慢慢悠悠的走過紅綠燈,眼卻一直盯著遠處的塔尖。實話來說,黃非粟心底的怵意越來厚重,就好像那塔尖有如天眼一般將黃非粟審視。每一次來這裡,黃非粟都會感覺背後拔涼拔涼的。

確實跟許錦說的差不多,看門的大爺確實很好說話,就算是兩人帶著祭拜的靈紙也沒攔著,只是提醒了一句注意明火就放兩人進去,就是黃非粟總是感覺這看門的老大爺一直上下打量自己,但每次看向老大爺的眉眼總是笑得眼睛已經眯成一條縫。

黃非粟在心底給自己卜了一卦,什麼問題都沒有,但黃非粟卻總是感覺自己在被什麼盯著一樣,他媽的絕逼是鬧鬼了,而且這種盯著自己的感覺,算算卦象不顯災厄,著實又讓人心底發毛,如芒在背又與神鬼之事大差不差,稍稍聯想大概也就這樣了。

黃非粟心下考量,大概率自己昨晚沒睡個安穩覺,也可能被人背後下了咒,現在真要啥都不做的話,神鬼之事雖然對世人做不到什麼事,但噁心人還是有不少辦法的。

「要不就在這邊兒吧,起碼不容易出什麼岔子,」許錦指著一片空地,駐足於此確實景色極好,而且周圍也沒有什麼易燃的東西。

「也好,我來弄吧,」黃非粟結果許錦手裡的袋子,連著借來的火盆也一同放下。

「說真的,我已經好久都沒來過這裡陪父親送墓,」許錦背著手看著水清塔靈樹挺,「我都是好多次偷偷過來。」

「來送墓也就清明過年那些日子,咱這邊都講究男的上墓,女的呆家裡,也是有些道理的,」黃非粟把紙錢慢慢鬆散堆起來盡量留些空隙好燒一些。

「你們講究這些做什麼?」許錦早上也是聽過黃非粟講過自己的身世。

「起碼做起來喪事什麼的要安穩一些,我小時候跟過我師傅給別人做過法事,那家人家裡沒個男丁,就個婆婆和女人帶個閨女過活,結果女人上班出事兒了,只好讓個女娃娃守靈,頭七最忌諱的就是女的守靈,沒來的辦法,你也不能讓個老人守,那幾天我和師傅都是睡在靈棚邊上的,生怕出個萬一,好在那家人陰德不錯,好說是送走了頭七。」黃非粟從口袋掏出打火機,「以前還講究得用灶火送錢,你看現在誰還講究這些,打火機就完事兒了,規矩可以守一些,其實放現在看真沒什麼必要。」

黃非粟跪下去給不知何處拜了拜,不斷在心中默念,道尊在上承諾照顧許錦一生一世之類的話語,拜三拜后才站起來。

隨後便把外套脫下鋪平在地上,「拜吧,應該不會粘衣服上土了。」

許錦本想拍一下黃非粟膝蓋上的土,但還是被黃非粟拉住,「拜墓粘土本該如此,面前拍土若於天上之靈不大講規矩,你先去吧。」

許錦是真的沒見過黃非粟在神神鬼鬼上能這麼講究,但也沒再堅持,規規矩矩的磕頭叩首也就算是見過母親。

「這也虧的沒跟我爸說要來這裡,要不我爸一準兒要把我揪回去。」

「為什麼,現在其實也不講究什麼女的不能上墳了吧,雖然講風俗講規矩,但是偶爾破回例也沒什麼吧。」黃非粟沒太明白。

「誰知道呢?」

「黃非粟,你為什麼會叫一個這麼難聽的名字?」

「不都說過了嗎,家裡人,也就是我師父給我選的名字。」

「不是粟米就是稻米,乾乾脆脆的叫個黃稻多好,還大氣點。」

江面起伏,柳枝胡亂拍打,突然轉過頭來,長發飄飄讓黃非粟陡然慌神。

「這次回去,估計老道士說什麼也要給我題字了,要不等你下次回來,我就帶你去我家看看。」

「看你著急的,就不怕小姑娘懷疑你想把人家拐山裡?」

「我看這小姑娘確實挺願意的。」

沒來由的風越來越大,黃非粟把許錦翻飛的頭髮理順,「風大了,要不我們先回去?」

「太早了,我上次跟同事出來看見一家很不錯的攝影館,不如去那裡轉轉。」許錦用手腕上的皮筋綁個馬尾就牽住了黃非粟,「今天也沒說風這麼大啊。」

「誰曉得呢,」風起陰寒,初夏是不至於颳起這種風的,黃非粟總感覺這地方不大對勁兒,但也沒說,只是安慰著,「早些走吧,想拍什麼咱今兒個隨便拍。」

「說的好像咱真有錢似的,」許錦白了黃非粟一眼,「走了,還得坐路公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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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靈氣復甦之前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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