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沒人能天生壓制他,戴維不受壓迫
第二天黎明,一晚上馬車的顛簸讓他全身極為難受。
「下車吧,這也許是你們最後幾天的美好日子了。」
「今後我可能會捧著你們回來的,」催促他們下車的老兵打趣著。
好吧,他還是沒回到以前。
十幾個年輕人一起被粗魯的趕進了騎士團分團的裡面。
北邊不遠處就是希斯帝國的皇宮。
四周都是皇莊,他們偶爾能見到一些運載著高貴酒液的馬車。
在他們一進操場時就有中年人分發給他們刺槍和盾牌。
「現在你們還可以多刺刺木人,到了戰場上可不要抱著頭就跑啊。」
二樓的許多騎士們看見了也是笑出了聲。
「或許讓他們去採礦會更好點。」
有別的騎士反駁道:「那誰去西邊的戰線呢,還是讓他們去為這群貴族老爺們賣命吧。」
戴維一整天都在刺、擋練習著,一直到黃昏時候才有人叫他們回去休息了。
他看向四周的牢房,這哪是休息的地方啊,完全就把他們當做勞犯……
後方有個壯實一點的男子聊著天。
「我本來在家敲著鐵就被抓來了。」
另一個人也同樣述說著自己奇怪的遭遇——他不過剛去父母的麵包店工作,沒過多久就被帶了過來。
薩敢?約翰,那個壯實的男子一臉抱怨道:「他們完全不把我們當人看,許多騎士都在嘲笑我們,我的娜娜再過半月本來就可以和我完婚的……!」
薩敢一直狂躁的撓著他方寬的頭。
喬米?中翰攬過了他的肩膀。
「他們是騎士老爺,當然不會把我們這種步兵放在眼裡。」
這時他們的晚餐從牢獄的縫隙中送了進來。
喬米悲憤的小聲說道:「這摻了水的黑麵包,殘缺不齊的一塊骨頭。」
「為什麼打仗會選在西邊呢,東邊北邊不好嗎?」
在他吃飯的時候就聽見其他牢房的開門身。
過了不久就有一個銀色鐵甲、胸間驢頭勳章的騎士小隊長走了過來。
「喂,吃完了就快點出來,你們還有許多的活計要做。」
「什麼,」三人同時震驚了一番。
他們都記得現在應該是休息時間,而且外面的天也已經快黑了。
儘管這是不可能的維權,但他還是堅定地走了上前。
「這位騎士老爺,早上的一位教官說了,現在應該是我們的休息時間。」
騎士顯然被戴維這一舉動激怒了,他大聲喊道:「他說的與我說的並不衝突,你明白嗎?」
後方的兩人也趕快拉回了戴維。
他們抱怨一會兒是正常的,但戴維這番舉動很容易讓他們也被針對。
「煩躁!」穿到這個鬼地方被當牛馬了。
他們三人跟隨著幾十人的隊伍前往一處礦洞。
一直持續到深夜,騎士小隊長才讓他們回來。
牢房內,外邊的月光不足以照亮牢獄。
「我們快睡吧,明天又有得折騰了。」
喬米已經累的說完這幾個字就倒在骯髒的地板上起不來身了。
他不怕死,他已經沒命過一次了。
「我說,那個騎士是違規了,我們應該聯合告他。」
兩人像看瘋子一樣看向戴維。
「你這是徹底瘋了,我們會被你害死的。」
他在腦海中迅速思考著。
「這不一定,
他違規了。」
「哪有又什麼關係,他是騎士老爺,我們不過是抓上去填補的炮灰。」
他突然想到自己母親的羅溫家族了。
「你們肯定想不到我的母親是誰,他們不過趁著我母親不在我身邊抓住了我。」
兩人來了精神看向他。
「難道你是哪個貴族的後裔,那太搞笑了,誰會抓貴族呢。」
他強行讓自己的面部嚴肅了起來。
「沒錯,我母親瓊妮?羅溫本來就是個中等貴族,不過我的家族不承認我罷了。」
「那你不就是個私生子嗎,帝國的私生子太多了,沒有幾個私生子得到家族的重視。」
他又對二人「催眠「道:「但我的母親和舅舅很愛我,這是我家族的勳章,只要我最後能表現出我的價值,他們終會承認我的。」
「我現在只需要你們在我舉報那個騎士隊長的時候和我站在一起就好了。」
至於他拿出的那枚勳章,也不過是瓊妮閑暇時製作的。
經歷了一段時間,他們終於作出了決定。
「歐,好吧,雖然你是私生子,但你不怕他們對嗎,你做的本來就是對的,沒錯,我們會站在你的身邊。」
儘管兩人不確定地說道。
但戴維能為他們爭取多一點的享受就夠了。
中途睡覺的他被一陣彌撒的身音吵醒了。
等他看向外邊,是旁邊牢獄的神父正在洗凈新兵們身上的罪孽。
等到神父來到他們牢房前,那個四十多歲有點白頭的神父說道。
「主愛世人,我是維奇神父,或許我們應該來點睡中祈禱,那會讓你們接下來更加的好運。」
沒等三人反應過來,維奇神父就遞進一本被摸得褪色、去皮的聖經。
等他們念完了聖經,戴維大著膽子說道:「敬愛的神父,今天晚上有一位騎士佔用了主賜予我們的休息時間,他們能跟我一起作證。」
薩敢和喬米一起點了點頭。
神父知道那是誰,他經常違規地欺負新兵,但騎士團的眾人似乎也不願懲罰他。
而他也不過一個小小的神父……
「是的,我會把你的訴求報告到分團長那裡,只需要祈禱主對你的幫助就好了。」
「我想神父能報告到團長那裡會更好。」
神父有些樂懷了,「主會告訴我怎麼做的。」
等待神父離去,薩敢驚喜地說道:「你做到了,戴維,今天這種苦日子明天應該就沒了。」
喬米不適當地補充了一句。
「誰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