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登神大典

「什麼大典？」菊歸坐了起來，警惕的說。第一契約物日記因該是被收走了，他很不安。

「你很快會知道了。菊歸同學。」面前的人面無表情的說。

「你是，」菊歸認真想了想，「伊斯林·史蒂夫魔法學院大長老科峰，剛才抓我的人。」

科峰起身：「很快就有人與你解釋了，少說點話吧。」

菊歸默默躺在床上，靜靜的等待。似乎已經放棄了逃脫，悄悄咬破手指……

……

「你好。」

正閉目養神的菊歸將眼皮扒開一條縫，映入眼前的是一隻眼睛，一隻單獨的，漂浮在空中的眼睛。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話的。菊歸認得那是一個眼使，觀察世界的精靈。高貴的生靈。現在正在禮貌的在他眼前。

「請您跟我來。」眼使打開門，或者說眼使命令門打開，又或者說門自己打開了。

門外即是藍天。刺得菊歸眯起了眼。

一個金碧輝煌的禮堂。簡直不能再華麗了。由陽光充當燈光，黃金在牆壁上綻放一朵脆弱的花，白銀扮演著底色，剔透的寶石如繁星般散落其間，勾起莊重。可惜，沒有觀眾，只有演員。

「請你將權杖舉起。」

話音剛落，眼使突然隱藏，消失不見。

「故作神秘。」菊歸哼了一聲，環顧四周。

權杖？在哪你也沒告訴我呀！說好的解釋呢？

菊歸發現，現場的布局似乎很單純。欲要將魔力匯聚到一點的樣子。接觸過一點符文的都看的出來，很簡單。

那麼中心點是在這裡吧。

菊歸伸手向陣法的某一點一點。

沒有異常。

不是嗎？

這裡嗎？

不對。

啊這……

不大會符文的菊歸覺得這對學渣很不友好。

小小開一點掛吧。

菊歸再次動用刻在靈魂上的契約物：「火眼精金。」

嗯……

無形的魔力在地下遊動，匯聚在一點。發出刺眼的白光。魔力本是不可見的，菊歸用了一點小魔法就看見了。

是在這裡嗎？

菊歸走向那個點，將手朝那一按。

鬆開手，沒有任何異樣。

判斷錯了嗎？

幾聲鳥鳴更襯著尷尬。

好吧，再看看。

突然，一個東西像從水中緩緩冒出一樣探了出來。輕輕的飄浮在空中，在陽光下不怎麼顯眼，像是寶玉里的一抹瑕疵。

那就是權杖。菊歸可以肯定。

腦海里有個聲音出現了。開始像蚊子叫，後來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再菊歸的思維里盤旋：

舉起權杖！

不由自主的，菊歸伸出了手。

「灰飛煙滅！」

一股黑霧從菊歸手中的髮絲中竄出，一口將權杖化為灰燼！

「為什麼？」

「誰？」菊歸沒有發現周圍有人。

「為什麼不舉起權杖。」

奇異的聲音帶著無窮的誘惑。

「舉起來，你就可以獲得力量。」

「可以打敗你想戰勝的。」

「可以過上最好的生活。」

「可以主宰一切。」

「來啊，舉起來！」

權杖再次出現，好像從未消失過一樣，就這麼挺立在那裡。

菊歸突然笑了。

「拿破崙說過，絕對不要做敵人希望你做的事，原因很簡單，

敵人希望你這麼做。」

「我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就算有，那也是我自己。」

「而不是這離譜的笑話！」

對方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小子，你不是見過神嗎？」

菊歸手中的頭髮變得粗大起來，張牙舞爪的揮舞著：「已經死掉的神，還叫神嗎？難不成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講這個笑話？給我驅逐！」

權杖被咒語擊的四分五裂！

突然，菊歸面前出現一個人。他優雅的遞給了菊歸一杯葡萄酒：「還記得我嗎？」

菊歸退後兩步：「易宏？」

「很高興你還記得我。」易宏笑眯眯的，應付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

「想死早說，免費為你準備骨灰盒。」菊歸沒有好臉色。

易宏這次是真的笑了：「菊歸學弟，那我可謝謝你。這世間已經八百年沒有死亡了。」

「下一個特例是我吧，徹徹底底，來自魂魄上的消亡。」菊歸不客氣的說。

「我怎麼感覺你在求一死，」易宏突然閃現了過來，他的鼻尖只距菊歸一分米，「但又不想死。」

這次菊歸沒有說話。

「你想打敗的這個人，也只有你能打敗這個人。想要戰勝他，只有化身為魔。」易宏話音未落，周圍的場地飛速變化，從藍天白雲到烏雲密布只不過是轉眼間的事。黃金白銀轉化為不知名的黑色或紫色礦物。

「哦。」

易宏猛地轉過頭來，他的背後，被一把刀指著。

那是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