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魔法

「無影無蹤。」菊歸施咒，化做一道清風消失，林東也被日記收回。

菊歸將日記放回書包，慢慢的走著，走著，走向學校。

就一個人，但又不止一個人。

他在思考。

他也在思考。

陽光照耀著大地，天底下亮堂堂的，但感覺又缺少了什麼，又多了什麼。

到學校了。

菊歸找了一個角落解除了無形咒，用常規手法處理了一下傷口，才裝做什麼都沒發生走向學校。

在這樣下去，要遲到了。

綠樹的葉片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蒲公英散發著生機，春天到了呢。

快，快！

「上課時間到了，請同學們做好準備……」

聲音響起的同時，菊歸也剛好進入教室，趕到了！沒有遲到！好！

同桌霖蓮早就已經到了，看了他一眼，有點奇怪，這貨今天怎麼這麼晚才來？在她的印象里菊歸從來都是很早到校的。

接下來，開始早讀了。

……

怡廉是校花，是全校很多學生暗戀的對象。菊歸經常會偷看她兩眼，可是今天沒有。菊歸來到了天台。

「出來吧。」菊歸感受著風，朗聲道。

沒有問答。

「惡靈驅逐！」菊歸將手一張，日記憑空出現，咒語施展。空氣中泛起青色的漣漪，向外盪去。一個烏黑的幽靈被逼了出來。

「萬箭齊發。」幽靈偷襲失敗。一聲令下，滿天箭雨飛來，閃爍著鋒芒。

「十面埋伏。」菊歸從容應對。鐵鏈從地面中噴射而出，揮舞著，將箭彈開。順勢沖向幽靈。

「妖風四起！」一個龍捲風突然出現，刮散了鐵鏈，這才是真正的妖風咒。

「插翅難飛。」

「收！」

禁空咒禁制住了狂風，鐵鏈飛出，將幽靈捆住，吞噬。書頁閉合，寂靜無聲。

「萬有引力。」

突然，菊歸感到身體一沉，身上的東西重了幾倍。行走困難了起來。這是什麼咒語？儘管疑惑，他還是瞬間作出反應：

「給我驅逐！」

驅逐咒從書頁中飛射而出，咒語產生的衝擊波射向樓梯口。將施展重力咒的人擊飛！

「啊。」偷襲者直接被擊中，跌下天台。

「插翅難飛。」菊歸補上一個禁空咒，以防對手飛回。

「混亂歸序！」禁空咒被破除了!

等等，菊歸睜大了眼，這咒語他沒聽說過！還有這也不像是鬼族的法術。這讓他對施咒者的倍感好奇。

「移行換位。」移動咒使來人出現在眼前。是同桌霖蓮，菊歸併不意外她會使用咒語，但疑惑她為什麼要對自己攻擊。

霖蓮身周漂浮著許多文具，有尺子、鉛筆、橡皮、圓規和量角器。菊歸認出這是她文具盒裡的東西，誰能想到這是契約物呢？

「同桌，早上好。」菊歸面無表情。

霖蓮冷冷的盯著他，她喝到：「妖怪，拿命來！」

「十面埋伏。」回答她的是一道凌厲的咒語。

鐵鏈飛舞著，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曲線，沖向霖蓮！

「固若金湯！」霖蓮急急忙忙的應對。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叮——」清脆的響聲瘋狂擊打著金色的屏障，轉眼間擊碎！

「移行換位！」霖蓮只好閃避。

「就只會這些了嗎？」菊歸有些失望的說。

「劃地為牢！」霖蓮再次進攻。

「給我驅逐。」菊歸輕描淡寫的招架。

「流星線條！」一條條線划著優美的步子飄了過來。

「無影無蹤，」菊歸有些厭煩，「你就不會別的嗎，現代的巫師。」

霖蓮一臉嚴肅：「丈量天下！」

不好！菊歸輕敵了。

淡淡的白光，好似沒有，卻無處不在。

這是一個千變萬化的咒語，小則隔空移物，大則翻天覆地，無所不能。在咒語歸類里被歸為：禁咒。

霖蓮的天下咒特性為：禁魔。

菊歸錯愕的怔了怔，然後拔腿就跑！

糟糕！

霖蓮剛施完禁咒，一時間施展不了咒語。沒力氣追他。只能看著菊歸跑去。

一。

菊歸抱著日記跑到樓梯口。

二。

菊歸下樓。

三！

虛弱解除！

四。

「移行換位。」霖蓮大致推選了一下菊歸位置，追了上去。

五。

霖蓮來到六樓，被一個學生撞見了。菊歸回到教室。

六。

霖蓮甩開驚訝的路人，衝到班級。

七。

霖蓮猶豫要不要施咒。

八。

全班同學看向身周飄著文具的霖蓮，都呆在了原地。霖蓮這才醒悟過來自己來教室前忘記收契約物了。

九。

霖蓮迅速朝菊歸念咒：「流星線條。」

十！

霖蓮暈了過去，咒語憑空消散。

菊歸輕輕哼了一聲：「禁咒這種東西是能亂用的嗎？反噬很強的。」不過，菊歸不會禁咒。在上學途中闌的一部分傳承里沒有，也許是吃不到葡萄到說葡萄酸吧。

……

霖蓮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她坐了起來，發現自己在病床上。乾淨整潔的房間使她感到恍若隔世，之前放禁咒時的感覺猶在心中環繞，她閉上眼睛，細細回味。

「醒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使霖蓮張開了眼，是菊歸。菊歸從牆穿而過，環視著房間。

霖蓮閉上眼睛，咬緊嘴唇。

菊歸一副不出所料的樣子：「我不是鬼。」

霖蓮冷笑：「死氣這麼重還會穿牆術，不是鬼誰信？騙小孩呢？」

菊歸沉思：「我要怎麼證明我不是鬼呢。」

霖蓮沒有回答。

「今天是我第二次說這句話了：出來吧。別藏了，」菊歸看向門的方向，「偷偷摸摸念咒算什麼？」

一個男人推門而入，面若寒霜：「你要幹什麼？」

「上學啊，」菊歸理所當然的說，「不好好學習怎麼報效祖國？」

「鬼有鬼的學校，」男人不信，「契約者有契約者的學校。」

「我叫菊歸，你呢？」菊歸問。

「霖渠，」對方說，「霖蓮的父親。」

菊歸點點頭，說：「你對我施顯形咒吧。」

霖渠遲疑了一下，似乎在判斷是否有詐，但最終答應了：「速速顯形！」

顯形咒擊在菊歸身上，菊歸毫無變化。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下總相信我了吧？」

霖渠和霖蓮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

「你剛才怎麼穿牆的？」霖蓮忍不住問。

「穿牆術又不是只有鬼會，只不過已經失傳了。」菊歸解釋。

霖蓮接著問：「死氣這麼重是怎麼回事？」

「死氣又不是妖氣，同桌你能不能有點腦子。」菊歸無奈。

「你剛才說，你要上學？」霖渠見女兒尷尬，連忙轉移話題。同時也奇怪為什麼菊歸死氣這麼重。

「嗯。」菊歸應道。

「世上僅存一個魔法學院，我會推薦你的。」霖渠答應道。

「魔法？」菊歸笑了，「不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