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變強的代價
送走了程咬金，殷開山又跟陳玄奘聊了一會兒。
陳玄奘好奇的問道：「外公，盧國公一直都是這樣的人嗎？」
「你是指？」
「據我所知，戰馬應該是不允許隨便宰殺的吧？」
「原來是這個啊。」殷開山嘆息一聲，道：「玄奘你誤會他了，那傢伙雖然無賴，但也不至於做出這種隨意宰殺戰馬的事來。
他家裡每個月死掉的那些『愛馬』，確實都是他的愛馬沒錯，但卻並不是一直跟隨他的。」
「什麼意思？」陳玄奘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那些馬，來自軍營。」殷開山說著，言語中帶著些許驕傲：「我大唐的鐵騎所向披靡，哪怕放眼天下，也是絕對一等一的存在。」
「但就是......」
殷開山話鋒一轉。
「強歸強，培養騎兵的消耗也不小，特別是每年在戰馬方面的開支，更是......當今聖上幾次為此愁的徹夜難眠。
程咬金那傢伙雖然是個粗人，心腸倒也不差。
於是他就想出了這麼個辦法，他府上每月死的『愛馬』，其實是軍營中正常死去的戰馬。
每個月一次，上門收禮，收到的禮錢，又都交給軍營，以此為聖上分擔......
我們幾個老傢伙也都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任由他胡來。」
「阿彌陀佛。」陳玄奘對程咬金的看法頓時改觀不少：「明天我去盧國公府上的時候，一定幫他好好超度『愛馬』。」
殷開山微微頷首：「合該如此。」
陳玄奘摸了摸肚子：「那今天晚飯就不吃了，明天多吃點。」
「？」
是這麼個超度啊！
殷開山看著陳玄奘那顆瓦光鋥亮的腦袋，張了張嘴，似是想要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又想起陳玄奘已經還俗了......
他本來是打算讓陳玄奘也幫殷溫嬌超度一下的，有沒有用先不管，陳玄奘畢竟是殷溫嬌的兒子，殷溫嬌泉下有知，興許也會覺得欣慰。
但，這種超度方式......
最終，殷開山什麼都沒說。
............
告別了殷開山，陳玄奘回到自己的小院。
有一說一，當宰相的外孫確實不錯，這剛剛成年，就分到了一套屬於自己的院子。
跟王勃隨便交代了一下之後，陳玄奘便開始到處抓小動物『交流感情』了。
首先就是小蜘蛛。
他現在已經能夠吐絲了，蛛絲是由自身道行法力轉化而來，持續噴吐的續航方面不用陳玄奘操心——因為他現在找不到小妖，操心也沒用。
主要是蛛絲的強度。
講道理，都能噴蛛絲了，這不出去盪蛛絲行俠仗義，怕是有點說不過去吧？
可惜蛛絲的強度太低了，陳玄奘試了一下，他的蛛絲目前能承受的最大拉力，也不過只有兩斤多點，用來盪人，說句客氣話，確實是有點勉強了。
盪是能盪，但只能盪一次......
所以陳玄奘的首要目的，就是找小蜘蛛。
之前的那隻螳螂讓他知道，他的金手指，也不一定得是妖物才能觸發，普通的生物，其實也是可以的。
多被幾隻小蜘蛛咬的話，蛛絲強度什麼的應該可以提升。
只是這裡畢竟是宰相府，雖然年代比較早，但各種驅蟲防蟲的措施也還是做的不錯的，陳玄奘找了許久，
也沒找到一隻小蜘蛛。
倒是因為天色漸晚，煩人的嗡嗡聲響起——母蚊子出門覓食了。
這院子里目前就只有陳玄奘一人居住，配套的丫鬟下人啥的還沒來得及分配，所以母蚊子們也沒什麼選擇的餘地，直接便對陳玄奘發起了攻擊。
面對來勢洶洶的蚊子們，陳玄奘表情淡然，不閃不避，擼起袖子，白嫩的胳膊向前一伸：「昔日佛祖割肉喂鷹，今日我陳玄奘以身飼蚊！咬吧！」
母蚊子們從未見過如此慷慨之人，遵循著本能紛紛朝著陳玄奘殺來。
不多時——
【手速+1】
【手速+1】
【手速+1】
.......
大量提示音響起，陳玄奘滿頭問號。
「為什麼加的是手速？這金手指到底是怎麼判定的？」
一股淡淡的熱流在陳玄奘雙臂緩緩流轉，他的手速，正在被不斷強化。
只是關於這個手速的屬性，陳玄奘一時間，除了獎勵自己，也想不到別的用法。
「莫非，這些蚊子平常不出門的時候，就是在家裡獎勵自己？」
隨著手速越來越快，陳玄奘陷入了沉思。
他不知道的是，蚊子在飛行之時，翅翼平均每秒振動594次，頻率極快。
但陳玄奘沒有翅膀，所以這份加成就直接加到他的手速上了。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這些都只是普通蚊子，若是蚊妖，那陳玄奘估計也能夠像是先前被蜘蛛妖咬了一般，獲得飛行的能力。
因為只是普通蚊子，所以給的都只是一些普通的生物特性，別說道行法力了，甚至連特技都沒有。
陳玄奘就這麼站著被蚊子們咬了小半個時辰。
除了手速之外，陳玄奘還收穫了一些『感知能力』與『反應能力』方面的強化，以及一套名為『飛蚊指』的武學。
就如同先前的螳螂拳一樣，這飛蚊指主要是一門點穴的功夫，能夠通過特殊的指法，讓敵方受到攻擊的部位，像是被蚊子叮咬了一般，腫脹瘙癢。
「這武功，怎麼感覺怪怪的啊。」陳玄奘嘟囔著：「好像不是正經故事裡會出現的武功啊......」
餵飽了蚊子們，天色也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陳玄奘身上，所有沒有被衣物遮擋的地方，盡數紅腫，瘙癢難耐。
「這就是變強的代價么？」
陳玄奘心中似有明悟，施展飛蚊指。
恐怖的『手速』加持之下，甚至連陳玄奘都有些看不清自己的手速了，『反應能力』與『感知能力』都被強化，陳玄奘並指如劍，凌空虛點。
每一指，都能精準的擊落一隻飛蚊。
這飛蚊指怕是來源於蚊子們那看似柔軟實則卻連皮膚都能穿透的長長口器，指力強勁凝練，將那些飽飲唐僧血的蚊子點成一團團微型的血霧。
「不錯不錯，雖然代價大了一點，但威力著實不錯。」
陳玄奘滿意點頭。
法力運轉片刻，活血化瘀，難耐的瘙癢稍稍減弱些許之後，陳玄奘又再次開始了新一輪的搜索。
這一次，他擴大了搜尋範圍，終於找到了隱藏在暗地裡的小蜘蛛。
好幾隻呢。
「來來來，咬我！」
陳玄奘憑著超人的手速，將所見的小蜘蛛們全部抓了起來，強迫它們動口咬自己。
府上的一條大黃狗許是因為還不太熟悉陳玄奘，將其當成了闖入者，狂吠起來。
「別吵別吵，自己人啊！都什麼時候了，你不怕擾民啊？」
陳玄奘趕緊過去，用手臂將大黃狗的嘴給堵住。
【嗅覺+1】
很疼，但是能忍。
這邊鬧出來的動靜引得府上的下人出來查看。
「誰在...額，小少爺，您這是幹什麼？」
陳玄奘疼的齜牙咧嘴：「貧僧可能在效彷彿祖以身飼虎？」
等那下人走近一些，看到這一幕，臉色當即大變：「旺財！你這死狗，快鬆口！這是小少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