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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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魯接到客戶的回信，邀請恆久過去洽談策劃書的細節。
也就是說，開始進入工作流程了。
小魯很彷徨，以前從來沒有接過這樣的單，他有的是拜訪客戶的經驗，對策劃創意這一塊卻從來沒有接觸過。人對沒有經驗的事物，總是心裡沒底的。
連續三天，歐秋源都在背博源那份策劃書，可是事到臨頭，她還是很慌張。
她找楊逸，楊逸也無可奈何。經營企業運籌帷幄是他的長項，做廣告策劃，他卻是外行。發布的招聘廣告收到十幾封求職信，並沒有達到要求的人選。
歐秋源只好硬著頭皮和小魯去了那家叫雅安的服裝公司。
楊逸接到杜若霜的電話，請他過去詳談，楊逸問：「貴司的意思，準備接受重新議價還是打算按照合同執行呢？」
無論哪一種，都不是亭媚能接受的。
話筒里傳出杜若霜略帶不悅的聲音：「你就不能不這麼功利嗎？」
楊逸含笑道：「路途相對較遠，路況也不太好，所以我多問了一句。」
他可不想再來回顛簸五六個小時做無用功。
杜若霜沉默了一小會兒，才道：「聽說你很厲害，我們費總想見見你。」
這話，可就說得很不客氣了，楊逸調侃：「想見見我是什麼意思？不會因為我長得帥，所以……」
「你長得很帥嗎？」話筒里傳出杜若霜冷冷的聲音：「原來你很自戀。」
楊逸只好道：「費總什麼時候想見我？」
杜若霜道：「明天或者後天，你哪天有空？」
「那就後天吧。」楊逸想到歐秋源肯定會找他訴說去雅安的情況，明天去朝楠縣時間肯定會很緊。
杜若霜沒有異議。
果然，臨近下班前，歐秋源打來電話，約他晚上吃飯。楊逸可不想下班時間被佔用，於是約第二天上午過去再談。
回到華庭剛和魏新探討幾句鳳梨手機設計上的進展情況。魏新招了幾個技術人員，按楊逸的設像，手機外型有了新的進展。
潘玉珠卻打電話說在他房門口：「你在哪啊，我按了半天門鈴沒人開門。」
楊逸撫額：「我沒在家，在外面有點事。」
潘玉珠堅持：「我找了幾家外語培訓班，你幫我看看哪家水平好一點。我在你家門口等你。你什麼時候回來？」
你要等，那就等吧。
楊逸繼續忙正事。
過一個多小時，齊志剛來電話：「亦成，你在哪呢？你房門口怎麼有一個美女啊？」
楊逸決定下次到魏新這裡即關手機。
魏新看也談得差不多了，道：「你有事忙去吧，我們幾個還沒吃飯呢，先去填填肚子。」
設計人員時常沒rì沒夜的加班，他們倒也習慣了。
楊逸略帶歉意道：「本來應該請大家吃便飯的，這樣，我請魏經理代表我，請大家好好吃一頓。」
從兜里掏出錢包，抽了幾張百元大鈔遞給魏新。
魏新也不客氣，招呼他們收拾東西準備外出吃飯。
楊逸從電梯里出來的時候，齊志剛已經和潘玉珠聊得熱火朝天。潘玉珠等得無聊，有個男孩子刻意討好，心情也yīn轉多雲。
齊志剛第一次聽說楊逸外語不錯，跟著他走進門的時候便讚嘆不已：「沒想到啊，哥們還是全才。」
楊逸也沒吃飯，先去冰箱里翻吃的。翻了半天，從裡面翻出半包火腿腸一碗泡麵，才意識到，好象有一段時間同事們沒上來大吃大喝了。
齊志剛說了半天，才醒過神來：「敢情你還沒吃飯啊？」
楊逸點頭，問：「你們吃了沒？」
潘玉珠第一次來這裡，一進門先里裡外外找了一遍，看有沒有女人用的物品，這時在楊逸房間里打量他的梳妝台。
還是齊志剛發現她不見了，在房裡找到她，把她拉出來。
她一個勁問：「亦成哥哥一個人住嗎？怎麼還有梳妝台？」
齊志剛耐心解釋：「公寓管理處配的。」
出來見到泡麵，又憐憫之心大發：「你也吃泡麵啊？早知道你沒吃飯，我就帶吃的過來了。」
楊逸不知怎麼的，突然想到柳夢瑤，他初到這裡，她每天都帶飯盒上來。兩人都忙，好幾天沒見到她了，只聽說她上個月簽了很多單，簽單額幾乎追上馬淮，惹得馬淮大呼：「女人真可怕。」
想必，她是發狠要做出一番事業了。
齊志剛手在他眼前晃：「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出神？」
潘玉珠幽幽地問：「亦成哥哥是不是想初戀情人了？」
楊逸有一瞬間的茫然，有多久沒有想念前世的女朋友了？她是大學老師，不可能上電視，他沒能從媒體上知道她現在的情況也很正常。前世這時候，他們還不認識呢。
齊志剛有點慌了，怎麼這個潘玉珠越說楊亦成越發獃，眼神越迷茫啊？
「你還是少說一句吧。」齊志剛盡量用溫和的語氣道：「要不，先看看電視？」
潘玉珠難得溫馴地坐到沙發上去。
楊逸發了一會呆，長嘆了口氣，道：「沒什麼。」
重來一次，他還能遇見她嗎？還願意繼續做她男朋友，像前世一樣相約百年嗎？楊逸不知道。
齊志剛關心地問：「你是不是病了？」
伸手想去摸楊逸的額頭，被楊逸擋開了，道：「沒事，就是有點累了，歇一歇就好。」
「也是，」齊志剛點頭，埋怨道：「廖經理也真是的，怎麼一下子把那麼多單交給你。這些單都是別人做不來的，你一個人怎麼吃得消。」
楊逸開始加熱水泡泡麵：「事情總要有人做的。」
齊志剛皺眉：「也不能一下子給你這麼多事情做啊。」
楊逸笑笑，讓他坐，道：「永慶分公司的情況你是知道的，他也是沒辦法。」
齊志剛放低聲音道：「我聽說人力資源部招不到諮詢師，總部和陳總都很生氣，說再招不到人，整個部門的人都要換掉呢。」
「那豈不是連招聘的人都沒有？」楊逸情知這只是上頭給人力資源部施加壓力而已，撕了一根火腿腸外包裝，道：「他們沒考慮去外地招人嗎？」
是個人都知道在永慶很難招到諮詢師。
齊志剛坐在楊逸身邊，也撕一根火腿腸，壓低聲音道：「聽說要從總部調一位諮詢經理過來？」
楊逸點頭，開始吃面。廖偉昌跟他說過，特別交待他要協助新來的經理搞好工作，不要受劉澈負面情緒的影響。如果沒有意外，這個月可能會過來吧。現在業務部也傳開，可見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齊志剛瞄了一眼不停按遙控器的潘玉珠，聲音細如蚊子，道：「聽說劉老師還不死心，在爭取呢。」
劉澈請假還沒上班。
楊逸問：「他怎麼爭取？」
齊志剛道：「他不是從別的分公司調來的嗎？原先也在總部工作過一段時間，還是認識一些人的。聽說通過誰，反正在總部，我也不認識，搭上程總，準備請程總從上面壓下來呢。」
任命書上除了得有廖偉昌的簽名，還得有程儒文的簽名，如果他能走程儒文的路子，也無償不是一種方法。不過，一個分公司的部門經理，真的值得不擇手段去爭取嗎？
齊志剛不無擔心地道：「他一向看你不順眼，上次又找茬跟你打架。要是他真當上了，你的處境……」
說到底，他還是關心自己。楊逸心裡暖暖的，問：「程總知道他打架的事嗎？」
「那就不知道了。」畢竟距離太遙遠，就算他削尖了腦袋到處打聽，也無法聽到總部一號人物的態度。
楊逸安慰他：「就算他升職，只要我不犯錯，他還是拿我沒辦法的。再說，不見得他就能升職。這些事，你不要太擔心。」
齊志剛來，就是為了告訴他這些在公司不方便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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