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還有更高處

「你這就不能辦個卡么？」胖子房產公司營銷部經理常文享受完張琪的針灸之後，這麼問。

現在杜中經常干體力活推拿，比較輕的針灸讓給手下，華曉芳也沒說什麼，男的就應該讓著點。

張琪使了一招順水推舟：「辦卡的事我也不清楚呢，建議您去收費窗口諮詢。」

常文一點也不含糊：「還真能推搪，我就是問了才過來的。」其實他沒問過。

張琪求助的目光瞄向杜中，他正好給最後一個特別號把完脈，轉身說道：「抱歉我這裡只認醫療卡，住院的話，可以報銷，其他的卡不行。」

「我在其他地方都能辦卡，就你這不行，路越走越窄啊！」常文嘆息著搖搖頭，「你這老闆太也不會做生意了。」

杜中沒好氣地說：「這個我也不是老闆，院長說了算。」

「你們院長電話多少，給你我，我給他反饋反饋。」常文大大咧咧的說。

「你直接在門口填意見簿就好，他電話我也不清楚，我有什麼話都是跟副主任主任說，他是我上級。」碰到這樣的病人也真是沒辦法。

常文得意的說，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那你要加油了，快要30吧？還不是副主任就太菜了」

「確實確實，我這個就是有點笨。」杜中心說，全國28歲就到副主任醫師的，請恕我在下孤陋寡聞，沒聽過，28到主治都是撞大運了。

「誒，你給他們把脈幾塊錢一次，我看一分鐘就完了，也給我切個脈唄。」

「200呢，每天就3個特別號，今天的份額已經完了，你可以在門口等等，如果急診那邊危重病人不多，下班前我可以給你把一次，不過你得讓其他科室看過之後，確認他們不行才能掛到特別號。」

杜中耐心的解釋說，已經不是第一個了，有想過把這個貼到門口，不過讓普通的客人知道還有特別號更麻煩。

200塊，不抽血，不拍片，分分鐘啥都給你查得清清楚楚了，一天就能幾個號，哪個城市不得搶爆了？

如果能推廣開來，可比矽谷那個一滴血還牛叉N唄，可惜，別說一天十來次的限額，就是他一分鐘看一個，一天365天全年無休，也才能看三十幾萬人。

遠遠彌補不了需求，安得杜中千萬人，大辟天下病患俱歡顏。

「還這麼麻煩，咱都恁熟了，不能行個方便么？」常文習慣了糾纏不休，總能找到話說。

「抱歉辦不到的，我每天就能看七八個病人，把脈的次數都是給緊急情況留的。」杜中心說，我發誓真的是第一次見你。

常文嘿嘿冷笑：「別以為我不懂，中醫治緩不治急，緊急情況把脈有什麼用啊？」

「你不信可以來急診科看看。」杜中聳聳肩，往急診方向走去。

常文還真的杠上了，他跟了過去，在那等了一天，見到比較危重，原因不明的病患，都需要杜中的神指，這才服氣。

下班前杜中還剩3次分析機會，就回到針灸科門口，在等待的病人中挑了兩位，剩一次是為了以防萬一。

在針灸科門口的，人還有時間等，而很多時候是不馬上搶救就得死，需要杜中出手的是，急救措施沒放到點上，而且那個點還不知道在哪的病患。

華曉芳借著空閑時間幫杜中寫了論文申請什麼的，她弄這個太快了，心象世界打草稿是分分鐘的事，不用打字，比語音輸入都快得多。

修改好之後，

直接一邊打出只要十來分鐘。

杜中當然是用身體謝了又謝，直到十點多老婆被一個電話叫走才開始休息。

這是一個心肌缺損住院的客人，資料很詳盡，所以無須出動杜中，華曉芳一個人開著車來到醫院，開始了手術。

她不知道的事，在中心醫院的樓頂，有一個半人正在聊天。

「下面有一個腦死亡的病人，勉強符合要求。」以張亞飛的能力，這附近的老鼠的動向都能察覺，「找了不少地方，總算差不多了。」

「爸，你有什麼話要說是吧？」快要擺脫燈神狀態了，不知道為何，張雲柯還高興不起來。

張亞飛一副悲憫之態：「我在想……我的孩子，你……還是你么。」

「我當然是我了，雖然丟掉了一部分記憶，但是每一個人生的關鍵點我都留著。」張雲柯摸著自己雲霧狀的頭髮，「爸爸，你認為，一個人，到底是什麼呢?」

他這時候才想到，那個傢伙到哪裡去了？

「人？我也不清楚。或許，你是對的吧。」大法師先生閉上眼睛，他全身上下彷彿有一片金色光芒閃過，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爸，你也跨出那一步了！」張雲柯雖然是魂體狀態，也能感覺到父親身上發生了一種玄之又玄的變化。

「是的，也多虧了你，從此以後，我就是我，何必分清是人還是」張亞飛一個轉身，消失在空中。

樓頂好像有什麼回聲在蕩漾。

一處康寧病房裡，兩位頭髮花白的老者在相擁著哭泣，病床上的人還在呼吸，只是腦波已成了一條直線。

「我沒用啊。。。給幾百萬也沒能留住你的遺腹子，那個女人還是流掉了。」老頭捶打著自己的胸口。

「別說了，嗚嗚嗚，以後怎麼辦啊，你走了留下我們兩個。」老婆子也是泣不成聲。

「他還有救。」病房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穿著法師袍子拿著紫砂壺的男人，臉龐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你是誰？我們都這樣了還來騙錢，有人信嘛你？」老頭子氣得渾身發顫，「快走，我要叫保安了。」

「萬一呢，萬一呢？」老奶奶拉住老頭，本已死亡的心又燃起一絲希望。

老頭甩開妻子的手：「糊塗，都這樣了，還能有什麼奇迹，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奇迹。」

「是沒有奇迹，我不需要任何東西，只是，救活他以後，你們也不能再見面，他只會在你們不知道的地方生存，對於你們來說，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別。」

「可以可以，只要他活，我什麼都可以。」老婆子連忙答應。

「哼，你別想騙走我一分錢。」老頭仍然無法相信，可已有點動心。

「那，咱們就就這樣說定了。」張亞飛揭開紫砂壺蓋子，一股光霧從裡面湧出，鑽入年輕人七竅。

張雲柯感覺到父親的魔力跟隨自己的靈魂湧入，將每一個癌變的細胞絞殺乾淨，重新分解為純粹的氨基酸、嘌呤等，再被機體吸收利用。

這個過程中，沒動用任何魔法術式，和靈能者一樣調動天地魔力，雲柯暗嘆著，父親都這個境界了還這麼粗暴，這樣一來幾乎要消耗掉全身的一半魔力值。

張雲柯現在幾乎可以救活任何還有一口氣的人，只是要看消耗多大代價而已，當然，看似很不錯，這麼做就相當於億萬人的國家，消耗掉半數彈藥儲備，只為了救活一個人。

對，現在父親的實力就是這樣，一人足抵一國。

老兩口看著自己兒子如同遇到神跡一般，再度出現腦波，然後從病床上站起，對著自己磕了三個頭，然後隨著那個不知道什麼人，走出門去。

「從此恩斷，永世不見！」張亞飛帶著雲柯就此離開，他給了兒子兩滴血，一滴是他的，一滴是梅維斯的，利用這點，可以慢慢改換軀體中的基因。

假以時日，就能恢復舊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