拡老與我的神通(3)
印畫在牆上的,從輪廓可以看出,正是我二姨!而我二姨前面擺著一張供桌,供桌上面擺放著香爐和果盤。二姨的兩邊各站了一個人,戴著長長的帽子,兩人的嘴裡吐著長長的舌頭,直垂在了腰間!而二姨正拿著香,不停地對著前面的供桌在拜著!
突然!我二姨的動作遲鈍了一下,似乎是發現有人在注視她,她直接回過頭來!我已經看不出她的側臉的輪廓,因為她直直對著我!兩邊的人也轉了過來,同時沒有了動作。頓時間我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只覺得空氣愈發的冷,再後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來后,已然是第二天的晚上了,我醒來的時候,周圍站滿了人,有我的父母,爺爺,還有一些鄰里鄉親也來了。我看到我母親哭紅了眼睛,而我父親非常地焦急。我的爺爺,眼神很凝重,似乎是知道些什麼。
母親看到我睜開了眼睛,一把過來抱住了我,痛哭流涕。
據後來我的父親跟我說,我那時候睡到第二天早上,姐姐怎麼叫我都叫不醒,父親過來先是推了我幾把,見我怎麼都不醒,手顫顫悠悠地探了探我的鼻息,好傢夥,呼吸似有似無了!
父親當時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顫顫巍巍地跑去客廳拿起手機打了120,我爺爺也急匆匆趕了過來,見我手腳冰冷,呼吸似有似無,急的嘴唇發白,頭上直冒冷汗。他摸了摸我的臉,發現我的嘴巴怎麼都是鼓鼓的,像憋著氣一樣,怎麼掰都掰不開。
(我這時候回想起來,還好我爺爺沒把我的嘴給掰開,不然我就真的回不來了!)
爺爺發現了一絲端倪,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微變,拿起袖口裡的老人機,按了一個電話播了過去。
見好久都沒有人接聽,我爺爺急的點了一根煙,在客廳里不停地來回踱步。
「喂,老楊,什麼事兒啊?」
電話那頭的人終於接了電話,爺爺頓時一喜,跟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下我的情況。
那人沉默了一下,說:「好,我知道了,我現在就過來。」
我爺爺這才把煙掐了,回到房間,對著我爸擺了擺手,說:「不用叫救護車過來了,沒用。」
我爸頓時不解,這都人命關天的事兒了,你還讓我把救護車喊回去,這不胡鬧嗎!準備對我爺爺劈頭蓋臉一頓罵,我爺爺這才說:「是老一輩的事兒,我打電話請了拡老過來解決,估計是楊立這娃昨晚和我去他二姨的喪禮,遇上事兒了。我一回來我就發現他不太對勁,聳拉著個頭,悶悶地也不說話。」
我爺爺說完,我爸頓時啞住了,顯然是知道些什麼,家族上流傳下來的事兒他多少是知道一點的,想當年父親小的時候也想跟著祖父學,但是爺爺偏不讓,只要我父親一站在祖父的書房門口準是拿著院子門口扯下來的柳條就是一頓打。
不過這時候人家救護車都快到了,你說讓人走就走啊。這才到門口候著救護車趕來,人家當場把我爸罵的是狗血淋頭,你這不是佔用公共資源嘛!我爺爺和我父親給人是一頓的賠禮道歉啊,給人家交了罰金,這才走了。
救護車走後不久,一個穿著與近時代不符的衣著——深青色的寬袍大袖,腳上穿的是藍色布鞋,而膚色略顯黝黑,大約四五十歲手提著一個小布包的男人,緩緩走向我家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