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超出理解

將手中的壽鯢拋回水中，看著身邊略帶期待的張哲，蘇覺嘆了口氣，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甚至還站在某種程度上的對立面，但面前之人其實極其純粹。

張哲在學術方面專註的可怕，有著無窮的探索之心，也有著自己的底線，蘇覺知道自己的接下來說的話會對他造成多大的打擊。

「我再確認一遍，你們確實沒有進行任何一場人體實驗對嗎？」

蘇覺的眼中有一抹幽光閃爍，散發出淡淡的威壓將張哲籠罩，接下來張哲的回答將涉及到這個實驗室的命運。

「當然沒有！」

張哲的回答斬釘截鐵：「我不會允許那種事情在我的實驗室發生，更何況直到兩個月前我們才發現了壽鯢的存在，能短時間內將實驗室在這深山老林中建好已經不容易了。」

看著張哲毫不避諱的堅定眼神，蘇覺將威壓緩緩收回，開口說道：「停止研究吧，這不是你們可以觸碰的東西，這種孢子的本質你們知道嗎？」

此話一出，張哲微微一愣，嘴中喃喃道：「本質？還能是什麼，這不就是某種未知菌類的孢子嗎？雖然品種不明，但是我們進行過了幾乎所有的毒理和藥理測試，這些孢子沒有任何危險。」

蘇覺嘆了口氣，拍了拍張哲的肩膀：「你們檢測過孢子的基因嗎？」

「基因檢測？這倒是沒有，雖然有著相應的設備，但是檢測的目標是壽鯢化的實驗老鼠，從基因的層面來看，它正在向壽鯢靠近。」

早在遊戲中，蘇覺就對孢子和「長生肉」造成生物嵌合的原理有所猜測，現在終於得到了具體的答案，這是存粹的基因層面的變化，和超凡沒有半分關係，這也是幽之瞳無法發現什麼的原因。

「去檢測一下這些孢子的基因吧，測試完成你就應該可以明白。」

蘇覺話語剛剛出口，張哲就迫不及待地撈出了一隻較小的壽鯢，從壽鯢身上採集了一些樣本之後，快速地走出了實驗室，來到了一台機器旁。

「快點對壽鯢體內的孢子進行一下基因檢測，這對研究很重要。」

隨著張哲命令的下達，整個實驗室的研究員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按照他的命令行動起來，而蘇覺已經來到了張哲身側，得到結果的過程不會等的太久。

果然還不過半個小時的工夫，儀器前的研究員就發出了一聲驚呼：「怎麼可能！這不科學！」

一聲驚呼將整個實驗室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張哲更是一個箭步上前，死死地盯著剛剛冒出兩三行文字、還在進行中檢測結果。

「這些孢子的基因構成和藍星上的任何生物都不同，或者說它內部蘊含的遺傳物質能不能稱為基因都不好說，怎麼可能會這樣。」

這個結果蘇覺自然早就有所預料，畢竟來自未知星空的入侵物種，你總不能指望「邪神」和藍星上的生物有著共同的祖先，或者說單憑身體就可以在太空中旅行的存在，完全超出了現在生物學的理解範疇。

張哲觀看著屏幕上不斷冒出的檢測結果，最終深深地嘆了氣，像是全身的力氣被抽走了一般，轉向蘇覺的方向低垂著頭，開口問道：「所以說，我們現在研究的到底是什麼？」

不只是張哲一人，看到他向蘇覺提問，實驗室內所有研究員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蘇覺身上。

蘇覺略微思考了一下，倒是也沒有隱瞞的必要，隨後將「邪神」存在告知了張哲，當然是以一個沒頭沒尾的故事的形式，

其中也完全沒有自己的身影。

張哲的世界觀簡直被打了個粉碎，先是蘇覺這個超凡者，又是不知所謂的「邪神」，今天晚上這幾個小時的經歷，幾乎將他大部分的認知推翻。

接下來的事情簡單了許多，知曉「邪神」危害，並且已經見識過被嵌合的小鼠狀態的張哲立刻叫停了實驗，並將所有壽鯢及其樣本封存。

兩個小時之後，蘇覺已經出現在了藥廠之外，他從張哲口中知道了壽鯢的採集位置，那裡即使不是「邪神」的真正所在，也會擁有相關的痕迹，算是抓住了一些「邪神」蹤跡的線索。

同時玄也滿臉不情願地記住了壽鯢的氣味，完全可以進行追蹤。

至於藥廠中的壽鯢，蘇覺也並不擔心，張哲顯然不是什麼馬虎的性子，封存進行的極為到位。

同時蘇覺也留下了一些自己的手段，用一絲祭力在封存壽鯢大門上下了一道厭勝之術。

要是有人妄圖作死，厭勝之術一定會給他一個深刻教訓，雖然不會要命，但難受上一段時間是免不了的。

此時距離太陽升起還有一段時間，蘇覺略微思考了一下，決定再次上個保險。

他掏出了一份隨身攜帶的紙筆，在上面將藥廠的事情書寫好，用祭力將自己的痕迹抹去，隨後示意肩上的玄抓好，從空中飛掠而去。

紙條上的信息，自然是他為官方準備的，也不知道他留在治安局的那張紙條有沒有得到重視，不過沒關係，這次他準備弄出點大動靜。

一個小時后，蘇覺已經躺回了竹樓的床上，如果有人能嗅到他身上的硝煙味，便能夠大致猜到他幹了什麼，只是去周圍的山裡某些禁區走了一趟而已。

過程無需贅述，除了將玄嚇得不輕以外，蘇覺倒也有些收穫，在全身覆蓋祭力的情況下，起碼單兵現代武器是已經傷不到他了，包括一些重型裝備。

來到苗疆的第一晚收穫滿滿，跟著自己折騰了一晚的玄疲憊的入睡，蘇覺則靠著冥想恢復著消耗了不少的祭力。

直到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第一聲雞叫從苗寨中響起。

經歷過一晚沉寂的苗寨再度騰起了一股活力，看著體內已經恢復了七八成的祭力，蘇覺起床洗漱了一番，將面具在行李箱中藏好，就耐心等待起來。

不一會兒，一陣敲門聲響起，與之一同傳來的還有苗禾和的聲音，蘇覺一把薅起還在呼呼大睡的玄，早餐的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