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諸侯朝貢
「正是,洛水出自洛地惇物山南麓。」王子友答道。
「王子的都邑是棫林?」
「我初居棫林,后徙居拾。」
「哦。」
「不知晉侯平時喜歡看哪些典籍?」王子友又向晉侯仇問道。
「寡人喜歡看墳典、《周書》等典籍。」晉侯仇答道。
「晉侯也喜歡看《周書》?我也喜歡看。」王子友挑眉說道。
晉侯仇聞言便挑眉問道:「不知王子最近在看哪一篇?」
「我最近在看《金版》,不知晉侯最近在看哪一篇?」
「寡人最近在看《六弢》。不知王子對《金版》中哪句話印象最深?」
「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話是『綿綿不絕,縵縵奈何?毫毛不拔,將成斧柯。前慮不定,後有大患,將奈之何?』」。
「對於禍患,就要早做防備。寡人當初就是沒有防微杜漸,才使得亂臣賊子有機可乘。」
「不知晉侯對《六弢》中提到的『兵道』有何感悟?」
「寡人覺得。。。」
晉侯仇和王子友一討論起《周書》便都興緻盎然,轉眼便過去了數個時辰。
晉侯仇不禁篤定地想到:王子多父有雄才大略,將來必定會成為諸侯,雄踞一方。
王子友也在心中斷言到:晉侯仇有雄才偉略,晉國必興。
晉侯仇見天色漸晚,於是便向王子友邀請道:「脯時將至,還請王子留下用膳。」
「這會不會太過叨擾?」王子友客套地說道。
「怎麼會呢?寡人與王子一見如故,還請王子不要推辭。」
「那友便恭敬不如從命。」
於是,晉侯仇便命人準備了晚宴。
隨後,晉侯仇便帶著王子友在庭院中散步,當下人準備好飯食後晉侯仇方才帶著王子友登堂入席。
堂內。
主人席前的几上和賓客席前的几案上都擺滿了美味佳肴,帶骨的肉在几案的左邊,切好的大塊肉在几案的右邊,飯食位於左手方,羹湯位於右手方,細切的肉和烤熟的肉在盛餚胾的器皿之外,醋和肉醬在盛餚胾的器皿之內,蒸蔥在醋和肉醬的左邊,酒和漿在羹湯的右邊,彎曲的干肉在左邊,挺直的干肉在右邊。
王子友和晉侯仇入席后,晉侯仇便邀請王子友與他一同祭食。
晉侯仇先夾取了一片烤肉置於几案上祭食,王子友便也夾取了一片烤肉置於几案上祭食。
晉侯仇和王子友將每吃一道菜,都先夾取了一些置於几案上祭食,飲酒前也先取了一些酒進行祭酒。
隨後,晉侯仇便先舉爵敬了王子友一爵酒,王子友又舉爵還敬了晉侯仇一爵酒,接著晉侯仇又先自飲一爵酒,然後勸王子友隨飲。
晉侯仇和王子友吃好過後,王子友便起身走到幾前跪下,開始收拾餐具遞給下人。
晉侯仇隨即起身說道:「不敢勞煩王子,王子請坐。」
於是,王子友便起身回到了座位。
下人收拾完餐具后,王子友便向晉侯仇告辭離開,晉后仇隨即將王子友送到了大門外,並向王子友再拜。
轉眼到了正月初一,清晨,鎬京諸侯之館,晉侯仇居住的院子內。
晉侯仇穿上了七章鷩(bì)冕,手執七繅藉、七寸信珪,登上了馬車。
晉侯仇所戴之冕前後各七旒,每旒用飾玉七顆;所穿鷩服,衣綉華蟲、火、宗彝三章,裳綉藻、粉米、黻、黼四章。
晉侯仇所乘馬車之輅馬飾有繁纓七就,
其隨從手執七旒旌旗,旌旗上皆綉「晉」字。
隨後,晉侯仇便乘馬車,攜貢品及四匹朱鬃黃馬來到了王宮應門外。
周王宮應門外。
晉侯仇手執繅藉、信珪走下馬車后,便看見又有一輛馬車駛來。
晉侯仇遠遠便看見駛來的馬車兩旁隨行人員所執旌旗皆為九旒,綉「宋」字。
當馬車靠近后,晉侯仇便看見輅馬飾有繁纓九就。
馬車停穩后,從馬車上走下一名身穿九章袞冕,手執九寸繅藉、九寸桓珪的壯年男人。
身穿袞冕的壯年男人所戴之冕前後各九旒,每旒飾玉九顆;所穿袞服,衣綉火、山、龍、華蟲、宗彝五章,裳綉藻、粉米、黼、黻四章。
「宋公。」晉侯仇向身穿九章袞冕的壯年男人再拜道。
身穿九章袞冕的壯年男人乃是宋國國君,名白,為公爵。
宋公白隨即答拜道:「晉侯。」
緊接著,一輛輅馬飾繁纓七就,旌旗皆為七旒,綉「申」字的馬車又抵達應門之外,從馬車上走下一名身穿七章鷩冕,手執七繅藉、七寸信珪的中年男人。
「宋公。」身穿七章鷩冕的中年男人先向宋公白再拜道。
「申侯。」宋公白答拜道。
申侯是太子妃申姜之父,太子宮湦岳父,王孫宜臼外公。
「申侯。」晉侯仇又向申侯再拜道。
「晉侯。」申侯答拜道。
隨後,又有一輛輅馬飾繁纓七就,旌旗皆為七旒,綉「魯」字的馬車抵達應門之外,從馬車上走下一名身穿七章鷩冕,手執七繅藉、七寸信珪的中年男人。
身穿七章鷩冕的中年男人乃是魯侯,名稱,為侯爵。
「宋公、申侯。」魯侯稱向宋公白、申侯再拜道。
「魯侯。」宋公白、申侯答拜道。
「魯侯。」晉侯仇又向魯侯稱再拜道。
「晉侯。」魯侯稱答拜道。
這時,又有一輛輅馬飾繁纓五就,旌旗皆為五旒,綉「許」字的馬車抵達應門之外,從馬車上走下一名身穿五章毳(cuì)冕,手執五寸繅藉、五寸蒲璧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所穿毳服衣綉宗彝、藻、粉米三章,裳綉黼、黻二章。
「宋公、申侯、魯侯、晉侯。」身穿五章毳冕的中年男人向宋公白、申侯、魯侯稱、晉侯仇再拜道。
「許男。」宋公白、申侯、魯侯稱、晉侯仇答拜道。
隨後,又有一輛輅馬飾繁纓七就,旌旗皆為七旒,綉「衛」字的馬車抵達應門之外,從馬車上走下一名身穿七章鷩冕,手執七繅藉、七寸信珪的老年男人。
身穿七章鷩冕的老年男人乃是衛國國君,名和,為侯爵。
「宋公。」衛侯和向宋公白再拜道。
「衛侯。」宋公白答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