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危機!逃!
「聽說了嗎,岐山武館的二師兄李易死了,好像是土河寨那幫土匪幹的。」大漢看到懲惡司上的告示壓低聲音對身旁的同伴說道。
陳夏皺緊眉頭,靠著蠻力擠到人群前面去,牆上貼出了一個告示。
「太河縣土匪猖獗,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更有土河寨三當家謀害岐山武館館主愛徒。今岐山武館特發告示,邀諸位同道一齊剷除土河寨,震懾宵小之徒!」
懲惡司的話事人上前一步,朗聲道,「凡此戰出力者,皆得二十兩,殺土河寨一人,再添五兩,殺土河寨頭目者,賞百兩!」
話音剛落,底下圍觀的武者嘩然一片。
「土河寨這次確實大出血啊。」先前那位男子出聲。
「畢竟是武館的二師兄啊,土河寨這些年欺壓百姓慣了,這次總算碰上硬茬了。」看到如此豐厚的賞金,他同伴皺巴巴的臉都舒展開了,「有了這次的銀兩,再加上先前的積蓄,應該能湊夠一門內功心法的錢。」
眾人心思各異,陳夏卻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只因洞穴處聽到過岐山武館的字樣,回來后他就向墨老頭打聽過岐山武館的情況。
館主李天膝下沒有子嗣,常年不在岐山武館,只有大師兄劉青才是李天當年親自收的徒弟。
武館平日里都是由大師兄代師授徒。
李天至於為一個可能都沒見過幾面的徒弟與土河寨大動干戈嘛。
「不管怎樣,土河寨這個禍害必須要除去。」想起以前他們對村子的迫害,陳夏現在自然不會放過他們。
借他人之力顯然更加輕鬆一些。
「作威作福慣了也該退場了,此行定叫他們灰飛煙滅!」陳夏握緊拳頭。
銅皮鐵骨(第三層)
特性:金身
簡單的金身兩字卻給陳夏帶來極大的安全感。
第三層的銅皮鐵骨不僅讓陳夏對刀劍劈砍的防禦力大大增加,而且還能運轉真氣,主動催發金身。
金身效果如何就看土河寨一役了。
一時間太和縣風雨欲來,集市上的丹藥多被搶購一空,幸好陳夏通過墨老頭的渠道提前把此次備戰所需準備好。
三日轉眼而過。
「小哥,你哪裡的人啊?到時候咱們好有個照應。」王通憨笑道,「這是俺兄弟,太河武館的,到時候咱們跟著他定能多殺幾個好賺銀子。」
陳夏細瞧眼前這個長相稚嫩的小夥子,發現正是那日想湊錢買內功心法的人。
「岐山腳下的。」
劉玉聽到陳夏不是岐山武館的人打量了一下就收回目光。
太河武館是縣城裡的武館,不過每年武館大比都被岐山武館壓了一頭。
陳夏和王通在後方漫無目的地聊著。
「師傅,土河寨必然聽到了風聲,我們怎麼進攻?」劉青看著眼前背手而立地男子詢問道。
「不必擔心,強壓過去。」李天淡淡道。
土河寨在橫斷山脈靠近太河縣的一處山頭上,地勢易守難攻。
劉青揮手示意眾人停下,烏泱泱的一百多號人神色各異。
「諸位,前方就是土河寨了,懲惡司的告示相信大家都已知曉。我想告訴各位的是,英勇殺敵者,可入岐山武館門下!其家族亦可得武館庇佑。」劉青大聲道。
王通呼吸微微粗了一些,整個太河縣明面上只有岐山、太河武館有兩門秘而不宣的內功心法。
要是能入岐山武館門下,
他何必再花大價錢去鬼市裡冒險。
陳夏看著土河寨石牆上彎弓待發的弓箭手,只待他們沖向有效射程。
「普通武者之間的死活他們不會在意,重要的是高手之間的兌子啊。」陳夏眯了眯眼睛,愈發得謹慎起來。
「殺!」劉青大喝一聲,率先向前衝去。
一眾武者也是眼眶發紅,抽出兵刃,大吼著前進。
武館弟子合抱一樁撞木。
石牆上幾十名弓箭手蓄勢待發,沒過一會,鋪天蓋地的弓箭席捲而至。
還沒等落下,李天身側的黑袍人踏前一步,張開大口,放聲長吼。
無形的音波漫過,開竅境武者耳膜震動,頭暈耳鳴。
至於那些尚在百日築基的武者更是不堪,耳朵和眼睛中都滲出鮮血,搖晃著身子似要跌倒。
隴南李氏的小神通,「獅子吼」!
箭矢彷彿被無形的手截住,紛紛跌落。
只剩一顆精鋼箭矢余勢不減,向著李天疾射而來。
劉青見狀怒吼一聲,手持闊刀重重地向箭矢拍去。
劉青臉上青筋暴起,雙手撐著闊刀被犁出了一丈遠。
絲絲血跡溢出嘴角,顯然即使經過「獅子吼」的削減這一箭也讓他並不好受。
土河寨的大當家張風見精心藏匿的一箭沒有奏效,不再嘗試。冷哼一聲,「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陳夏看到這一瞬間的攻防,更加感到不能讓高手盯上自己。
一顆顆半人高的大石從石牆上被推下,圍在撞木旁的武者紛紛出手不讓它們阻礙到武館弟子。
一顆大石砸向了王通,王通被剛才的「獅子吼」震得還沒緩過勁來,哪裡躲閃得及。
陳夏見勢不好,瞬間閃到王通身側,抽刀出鞘,猛得朝大石劈去。
大石被一刀切成光滑的兩半,陳夏左手一拳打出,石頭崩散成小塊向四方飛去。
接著提著王通,跑向大門下。
劉玉看到這一幕,眼神微微一凝,「後天武者嗎,倒是小瞧他了,就是不知開了幾處竅穴。」
劉玉沒來得及多想,「轟」的一聲,大門被撞木破開。
「叮!」「鐺!」一眾武者與土匪陷入了白刃戰。
陳夏混在人群中,到處都是拚命廝殺的武者。
土河寨的大當家與二當家卻不見了蹤影。
李天和劉青沒管殺紅了眼的眾人,和兩名黑袍身影直衝後山而去。
陳夏憑藉著二層的七星步,-猶如鬼魅般輕取一顆顆人頭,一擊不成,立馬退去。
即使他現在已開了二十九處竅穴,一但陷入開竅境的圍殺中也是難以脫身。
不一會,陳夏就被土匪的幾個頭子盯上。
百鍛刀剛一洞穿一個土匪的後背,一枚匕首猶如毒蛇吐信般刺向陳夏心臟,陳夏側身一扭,堪堪躲過這一擊。
迎面而來的大鎚卻重重地砸在陳夏前胸,「嘭」的一聲,陳夏不受控制地向後跌去,砸穿幾根房梁后摔向了屋子裡。
陳夏看著兩人追來,「慌不擇路」地向寨子後方跑去,跌跌撞撞的身影似是受了不輕的傷。
王通躲在沒人看見的角落裡大口喘息,暗暗祈禱沒人往這處來。
肚子上破開一個長長的傷口,甚至依稀能看見裡面的腸子。
他顫顫巍巍的打開藥瓶,服下大把丹藥,胸口劇烈起伏。
一股血腥的令人作嘔的味道瀰漫在四周。
王通以為死得人多是這樣的,他沒殺過人,只是想賭這一把看看能不能翻身。
王通想摸把兵器繼續殺人去,他的長刀已被拼得粉碎。
他觸手一摸,卻感覺一片冰涼,死寂詭異的血水不知何時已漫到他的腰腹。
再抬眼一看,所有人都像瘋了一樣,兵器崩碎的就用牙齒啃咬對方,即使只剩一絲力氣也緊緊咬住不放。
有兵器的武者一刀一刀劈砍在對方身上,全然不作回防。
每個人都像失了智的野獸,發出不似人類的嘶吼。
喉嚨里湧出血水,轉眼又被血水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