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必殺我?
經過這幾天鄭澤時常過來自言自語,焰靈姬也知道他口中的盧百長就是想讓自己成為他人玩物,然後藉此往上爬的人。
她第一時間想的不是自己會被凌辱,而是那次鄭澤所說,投放污穢之物……
從始至終,鄭澤都在小心觀察著她的眉眼神色,經過幾天的短暫接觸,結合記憶中對她的印象,也對是對其有了個初步的認識。
在此前,他見過的美女很多,在科技與狠活的交相輝映下,只要是個母的,會點打扮,基本上都不會很醜。要是再整點科技,那更是想怎麼美就怎麼美。
不過也正是那些千嬌百媚、美的天花亂墜的美人,讓他總結了一套理論,三流的美人只看臉,臉蛋好看的比比皆是,最不值錢。二流的美人除了具備樣貌,身段要極品,往往這樣的女子隨便一個舉動都能引來大量關注。一流的美人嘛,那得是相貌、身段、氣質兼具,所謂氣質,便是日積月累養出來的,不是普通女子能比的。
而在他看來,除了這些,他還在焰靈姬身上看到了與眾不同的性情品格,這已經超過了他能評價的範疇,因為像她這樣的女子,已經具備了強烈的個人特色,獨屬一類,不是美人二字能夠概括的。
這些天最大的努力成果,大概就是讓她習慣了自己出現在她面前,知道自己是有名字的,而不是什麼守卒一號、守卒二號……
但即使如此,他還是沒有把握一旦焰靈姬逃脫出來,會放自己一馬。
畢竟只是隨手一下的事情,就像碰到了路邊的螞蟻窩,即便它們沒有打擾到人類的正常生活,可到底是選擇繞道而行,還是打開保溫杯倒上一杯滾燙的開水,還不是在人的一念之間嘛。
「哎,等他回來后,我大概就不能隨意進來了。你最好小心些,下次有人進來,也許就是他們在水裡對你下藥了。」他一臉的無奈神色,似乎顯得十分為難。
除了第一次,他便再也沒有提過要救她的話,這也讓焰靈姬原本淡漠的心思有些不再淡定。
等鄭澤吃完手裡的餅,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會,就準備出去。
望著他越走越遠的背影,焰靈姬披著單薄的男性衣衫,修長的手指在水晶屏障前盾下,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緩緩收回手。
湛藍色的眼眸注視著鄭澤越走越遠,紅唇始終未動,彷彿她從來不會開口。
「啊呀,我刀忘拿了。」
這時,鄭澤忽然一拍額頭,折返回來,走到近前撿起地上的刀,一臉反應過來的神色。
看著忽然去而復返的他,焰靈姬面無表情,但目光微微一動,有些事情,當你做了決定,可是又突然給了第二次的機會,這時候人就很難如同之前一樣果決。
咚!
手指輕叩水晶的聲音讓正在撿刀的鄭澤抬頭看過去,只見從始至終古井無波的美人終於看向自己,紅唇微動。
配合著表情,雖然聽不見聲音,但是鄭澤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放我出去、我不殺你。」
然而,鄭澤像是受了驚一樣後撤一步,「什麼?!放你出來,你必殺我?」
他瞪大眼睛,指著焰靈姬,「你這姑娘,我好心想要就你於危難之間,你居然要恩將仇報,太欺負人了!虧我這幾日還花了我所有的積蓄給你買吃的,太過分了!」
他的樣子十分激動,說完抱著自己的佩刀,急匆匆地就跑了出去。
只剩身後的焰靈姬一臉目瞪口呆地看著閘門緩緩落下,
我什麼時候說必殺你了?
原本覺得時機還未成熟,可見對方突然折返回來,想著倒不如試一試,她想道對方或許會忌憚,可怎麼也沒想到是這種結果。
可即便是那二字吐音確實很像,那你也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啊?
現在這個情況,又算什麼?
焰靈姬只覺得往日的平靜都化作了鬱悶,氣悶的她一掌拍在水晶壁上,可惜她並不是內家高手,水晶沒有任何反應。
而走出閘門的鄭澤嘴角微揚,他啊,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得到的太容易,就會被不珍惜。我想要的,又何止是你不殺我。
當天晚上,盧新便回軍營了,而且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一輛裝飾豪奢的馬車停在營地附近,還有幾個家僕打扮的人小心看守著,百長營帳中,燈火映照著人影,時不時還會傳來笑聲。
對此,很多人心知肚明,但不敢多說什麼。
即便是李左身邊那嘴碎的漢子,也沒有在這個時候什麼不合時宜的話。因為和盧新一起回來的那個老頭,他們得罪不起。
在這裡投軍的,誰沒個妻兒老小在縣裡等著他們回家,密縣這一畝三分地上抬頭不見低頭見,若是開罪了此人,還想安生過下去嗎?
鄭澤感受到了氣氛的沉悶,他心中嘆了口氣,也許這裡和他原來的世界不一樣,可是有些東西,是共通的。
原本他是打算做兩手準備的,一邊獲取焰靈姬的好感,一邊弄些錢財供給木偶吃掉,希望下此能讓自己有點實力用來自保。
可這盧新,太心急了!
鄭澤在想,也許這其中也有自己的原因,若是按照發展,原身死在監牢里,他應該會忌憚很長一段時間。
或許是自己的到來,讓這一切都提前了。
不過,既然他在,就不可能任由事情繼續發展下去。
次日,過了晌午盧新便命人喚鄭澤過去,點明了要向清水中摻入迷藥,讓他先進去查看情況。
萬一量不夠,倒時候把人放出來他可沒有把握鎮得住場子。
按他的計劃,這會摸清楚狀況,他進去確認好,晚上就能把媚葯安排到位,送到貴人床上去。
只要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事後何愁沒有好處?
不過他那毫不掩飾把自己當炮灰的態度,讓鄭澤心中一寒。如果不是自己對焰靈姬有些了解,以原身的定力恐怕早已死得透透的。
事實上也是如此,已經死得很透了。
鄭澤緊了緊腰間的刀,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也有所預料。原本隔著一道水晶屏障,他倒能有些安全感,可真的準備打破壁障,他還是有些緊張的。
這一破,就像是打破了次元壁一樣,突破了一層重要的隔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