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殘翅的飛鳥，災厄的魔女

盛大的會場內，座無空席，被譽為能比肩「魅魔」的「殘翅的飛鳥」將會於今天拍賣能夠與她共度第一夜的機會。

會場是以歌劇院的方式排布著，在這裡等候拍賣的都是一個個面帶半臉假面的男男女女。人間天堂不僅為男人提供服務，也為女人提供服務。

隨著前面的一個個簡單的前戲度過，會場的燈光隨著關閉，因為真正的重頭戲即將到來。

清脆的歌聲響起，聲音不大，但是無比甜美，就算是角落都能聽的一清二楚，頃刻之間讓會場中的所有人陷入了寂靜。

紅色的幕布拉開，潔白的燈光照耀之下，「殘翅的飛鳥」就此登場。

檯子上，一個鳥籠出現在眾人眼前，一個少女跪坐在正中間的毯子上。

少女上半身微直，兩隻手微微攤開，美妙的歌聲從她的櫻桃小口中傳出，回蕩在整個會場。

精心設計的白色連衣裙在將她的身體包裹得較為嚴實，但同時也凸顯出她青澀美好的軀體，裸露的潔白雙臂，只覆蓋到大腿的裙擺露出圓滑美麗的雙腿，讓人移不開眼睛。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寂寞與膽怯，歌聲中卻充滿了勇氣的讚頌。

在籠子的上方，一條垂下來的鐵鏈拴住了她的幼嫩的脖頸，而周圍也各有一條冰冷的鐵鏈分別鎖住了她的雙手雙腿。

鐵鏈不算短，反而很長，鬆鬆垮垮的在地上，另一番風味的凸顯出少女的可憐與無助。

讓所有人注意的，是少女身後，那一對潔白的羽翼。一邊羽翼還算完整，但是另一邊羽翼則有一半被折斷，在設計師驚人的手藝下，那折斷處無比的真實，就好像那對羽翼本身就長在少女的身上。

囚禁與純真，膽怯與勇氣，巨大的反差感與那一見就很難忘卻的容貌，讓在場的人按壓不住心中的瘋狂，再也不顧得平日里的修養。

一首短歌落下，少女好像疲倦了一般，曲腿倒在了地上，略帶迷茫和求助的眼神掃過整個會場，更是激起人們的保護欲。

「現在，『殘翅的飛鳥』凱瑟琳拍賣就此開始，年齡14，出價最高者可以得到第一個與凱瑟琳小姐共處的機會。」

「十萬！」

「十一萬！」

「十五萬！」

......

「請，救救我！」

就在氣氛逐漸火熱的情況，少女可憐的聲音突兀的響起，讓整個現場氣氛瞬間爆炸，達到了頂峰，男人們眼睛通紅，就像瘋了一樣，價錢一個高於一個，就連一些女人也幾乎按捺不住。

如同大自然一般的清新氣息在整個會場飄蕩，然而沒有人在乎，也沒有人察覺到不對，就好像本來就是如此一般，合情合理。

「啊，如此的美麗，如此的高貴！」

最上層的一個包廂內，一個男人並沒有去跟下面的人搶著報價，而是滿臉貪婪的看著下面的凱瑟琳，紅色的眼睛充滿了慾望。

為了有的客人直接點人一邊運動一邊觀看拍賣，所以房間的隔音做得非常的好。

知道這裡的隔音非常好，男人吞了口口水，毫不掩飾自己尖銳的聲音，沖著身後的男人喊道：「我們現在能夠動用多少錢，越多越好！」

「恩，恩迪爾神使，我們最多只能動用2000萬，難道我們都動用在這裡嗎，那可是我們活動的經費！」

恩迪爾身後的男人畏畏縮縮的拿著賬本，小心翼翼的說。

「你有意見！」

恩迪爾紅著眼，

一個箭步來到男子的身前，看起來乾瘦的手卡著男子的脖子，將他舉到了半空。

「沒，沒有！咳咳，咳咳。」

男子臉上因為充血變得通紅，兩條腿在空中胡亂的蹬著。

「哼。」

恩迪爾隨手將男人丟開，任他如同死狗一樣爬起來，勁直走到單向的玻璃窗前，通過話筒喊話：「2000萬。」

在平時，2000萬對於恩迪爾確實很多，但是「登神之路」在不斷流傳后，這些聚集過來的錢似乎就不太重要了，只要不斷向神明祈求，那麼就會有源源不斷的藥劑，只要有了藥劑，那麼他的活動就能一直持續下去。

是的，是的，這只是小錢，與能和下面那位女士共度美妙的一夜相比，簡直就是不值一提。

越是思考，恩迪爾的皮膚越是泛紅，一個個想法在他腦內閃過，他的心跳不斷加速，淫蕩的笑容擠滿了他的老臉。

「13號2000萬一次！」

台下，身穿兔女郎服裝的拍賣行通過播音設備通報全場。

席位上細細碎碎的聲音不斷，有些人的理智略微回歸，因為這個價格過為昂貴，已經不是他們能支付得起來的。

「13號2000萬兩次！」

「13號2000萬三次！」

「今夜，恭喜13號獲得與飛鳥共度夜晚的機會。」

在熱烈的報幕聲下，帘子緩緩拉上，今晚的拍賣就此結束，接下來，便是真正的狂歡。

......

「抱歉，這個我真的幫不上忙。」

安娜推開房門，將凱瑟琳送富麗堂皇的13號貴賓房內部。

古典的沙發，羅馬似的立柱，教堂的穹頂，手工編織的掛毯，雍雍華貴的窗帘，圓形的大床，迷離的水晶燭台，一切的一切說明著這間房間的昂貴。

從安娜口中，凱瑟琳知道自己即將服務的對象是一個頭髮花白的丑老頭。

「沒關係，凱瑟琳姐姐，你不用自責，你不是也說了嗎，這是沒辦法的事。」

凱瑟琳微笑著，反過來安慰有些沮喪的安娜。

「你真是一個天使，希望那個客人不會有太多的奇怪癖好。」

安娜嘆了一口氣，給凱瑟琳補了一些香水后將其扶著上了大床，讓她在這裡等待后，就先行退下，她還有其他的事要做。

可是她一直無法集中記憶力，心裡全是凱瑟琳與那個13號老傢伙的事。

「主管，這是13號的清單，他要把這些用具送過去。」

就在她一邊愣神一邊記錄姑娘們出勤的表格時，一旁一個女孩將一張紙遞了過來。

在這裡，貴賓區的客人的一些玩法都需要各種各樣的工具，而這些工具都需要她這個主管送過去。

「13號！」

安娜聽后，呆了一會，接著猛的一驚，一把搶過女孩的紙張，從頭到尾掃視了一遍。

看完后，她渾身一顫，指甲陷入了手掌心的肉中。

「這可是凱瑟琳的第一次，哪怕是已經服務了數年的侍女一般也無法承受這樣多的玩法，那個孩子怎麼能承受得了！」

安娜想要救下凱瑟琳，但是根本無能為力，在每個侍女的身上都有一個記錄其生命的儀器，只要玩不死，「人間天堂」就不會有任何反應，有時候就算是玩死了，客人給的錢多，也不是不可以不了了之，這也是為什麼「人間天堂」一直在補充侍女的原因。

不過現在，安娜只能默默祈禱，祈禱那個叫做凱瑟琳的孩子之後還會活著，並且不會留下什麼心理陰影之類的。

推車在通道內滑行，安娜低著頭，帶領著幾個女孩推著車向著13號房走去。這些女孩雖然不知道13號房的女孩是誰，但是看到推車上的用具后，也不經頭皮發麻，暗暗保佑13號房內那個女孩的安危。

車緩緩停下，凱瑟琳準備上前一步，敲響房門。

「轟！」

劇烈的轟鳴聲響起，煙霧飄散，13號房門瞬間炸裂，一個模糊的人影一閃而過，接著又在牆壁上撞出一個大洞。

「這是什麼情況？」

安娜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獃滯身後驚慌失措的女孩們後退了幾步，看向煙霧逐漸消散后的13號房內部。

「真是抗揍呢~吸，血，鬼~」

如夜鶯輕啼般的聲音響起，凱瑟琳出現在13號房的內部接近門口的地方。

此時此刻的凱瑟琳完全沒有一開始見到的青澀清純的模樣，她身穿黑色的哥特風格的連衣裙，帶著蕾絲花邊的華貴裙擺一直垂到小腿，原本的那件白色蕾絲半透明的小短裙已經不翼而飛。

「暗殺者序列的魔女，哼哼，看來所有人都被你騙了呀。」

坍塌的牆洞中，一隻乾枯蒼白的手揮散了煙霧，露出恩迪爾略微有些光澤的赤裸軀體。

「看來再過不久，你就能夠進入聖域，成為石像鬼了呢~」

凱瑟琳盯著恩迪爾的軀體，表情有些驚訝。

「小姑娘，告訴我你是誰派來的，我不會給你帶來太多的痛苦。」

話音剛落，恩迪爾消失在原地。

身後！

凱瑟琳手裡的一枚古樸錢幣化為飛灰，還沒等她回身揮動匕首，她就感到后腰一陣劇痛，整個人橫飛出去，如同被拍在牆上的蚊子，鮮血從她的口鼻眼中飄出。

「咳咳，咳咳。」

艱難的翻過身，凱瑟琳還沒站起來，一隻帶著鋒利爪子的大腳狠狠的踩在她的小腹上，讓她重新又躺在地上。

「哈哈，我還以為你很厲害呢，沒想到這麼不堪，連上位都不是的可憐蟲，還想憑藉中位遺物暗殺我！真是可笑。」

說著，恩迪爾腳部狠狠的用力，凱瑟琳上半身微微抬起，洶湧的鮮血從她的口中噴出。

現在的凱瑟琳看起來凄慘無比，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露出奶白色的皮膚，髒亂的頭髮披散著，鮮血從她的身體里不斷流出。

「說實話，一開始的那一下我還嚇了一跳哦，沒想到你是如此的不堪，只不過這媚功確實不錯，沒想到還是的雛，真是難以想象。」

恩迪爾眼睛微眯，吸血鬼對鮮血的敏感讓他清楚的感受到對方體內的身體狀況。

恩迪爾伏下身，用手撫摸著凱瑟琳的頭髮，嬴盪的說：「聽說魔女的滋味很不錯，我還沒有感受夠，雖然現在鬧得很大，但是『人間天堂』的那幫傢伙會幫我隱蔽情況，所以你也不用擔心那些人會來救你。」

「對了，如果你是超凡者的話應該沒有這麼容易死吧，那麼我的玩法就可以更多了。」

恩迪爾的上半身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彎下去，高達3米的軀體就這麼折了一般，他的臉幾乎要完全貼上凱瑟琳那漂亮的臉蛋。

聞著那沁人心脾的處子的清香，恩迪爾已經快要安耐不住自己了。

「等等。」

無名的恐懼一閃而過，「血族」的下位是「狼人」，吸血鬼傳承了狼人優秀的第六感，甚至它們的直覺比「狼人」的直覺更勝一籌。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感到恐懼，恐懼那即將到來的傷亡。

在異種序列，身負完整的「史萊姆」，「惡魂」，部分的石像鬼特性，已經是很難殺死的存在。在聖域位階，「石像鬼」是公認同等級內最硬，最難殺死的位階，但是為什麼，他會感到死亡即將來臨？

【自動書記官監測中......】

【書記官監測完畢】

【威脅程度鑒定已確定】

【威脅程度：上位】

【尊敬的執政官，A級遺物為您展開，遺物解封完畢】

【祝您狩獵愉快】

【1-72：在不斬而斬】

【解封】

凱瑟琳暗淡的眼神瞬間清明，一把銀色的長劍出現在他的手裡，同時，踩在他身上的恩迪爾身後一對血翼展開，帶著他瞬間撤退。

淡淡的白線在空中浮現，然後漸漸消失。

看著白線的消失，恩迪爾頭上冒出些許冷汗。

要是他在撤得慢一點，那麼那些無形的斬擊就會瞬間將他斬成幾十塊碎片。

自己雖然是半吊子的聖域，但是如果他沒感知錯誤的話，那把劍是戰士序列上位的遺物，戰士序列和審判序列被稱為攻伐第一的序列，可不是現在自己能夠硬剛的。

「你到底是誰？」

恩迪爾擺出防禦狀態，再也不敢分心，時刻注意著周圍環境的變化。他無比的震驚，戰士序列可是沃克帝國的專有序列，每一件上位遺物都是每個帝國的看家寶，不可能會流放在外邊。

可是眼前這個暗殺者，為什麼，為什麼會有戰士序列的遺物！

「你不需要知道。」

凱瑟琳站了起來，她身上的傷口在不斷的恢復，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愉悅。

「第二回合，現在開始！」

黑色的羽翼在少女身後展開，無言的歌聲在走廊里迴響，空氣變得無比焦灼......

「噗。」

恩迪爾靠在牆上，頭顱低垂，渾身散發燒焦的味道。

他現在無比的凄慘，大半個身體被火焰燒焦，另一半身體顯露出腐爛的模樣。他想發聲，但是他的血被燒乾了，喉嚨已經枯朽。

這是什麼情況，在一瞬間，他見識到了接近十個上位序列力量的攻擊，在相互疊加的能力配合下，他瞬間瀕死。

「她是什麼序列？暗殺者？戰士？月亮？自然？死亡？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無論是什麼，她只可能是一個序列，那麼意味著其他能力來自於遺物，那麼問題來了，她從哪裡拿到這麼多的遺物......」

然而他已經沒辦法繼續思考下去了，銀色的劍刺穿了他的大腦，恩迪爾徹底的失去了聲息。

環繞在凱瑟琳身邊的音樂聲漸漸消失，這也意味著恩迪爾的徹底死亡。

遺物【1-106：八音盒】，在開啟後會一直播放音樂，聽到音樂的生物會不斷枯朽和腐敗，當範圍內有生物死亡，那麼持有者可以選擇關閉八音盒，或者等待八音盒播放完音樂后自動關閉。如果音樂範圍內無生物死亡，八音盒無法半途關閉。

身上的衣服開始修復，凱瑟琳提著劍，轉過身，向著一處因為打鬥而破碎的地塊嫵媚一笑，然後說道：「看了這麼久，還不出來嗎？」

「凱瑟琳小姐，我並無惡意，如果您選擇離開，我們可以視而不見。」

空地上，一個女性的身影浮現，女人神色複雜的看著凱瑟琳。

說實話，她也是剛剛到，結果就看到女孩將劍刺入那個異種序列的吸血鬼腦中，將其血核擊碎。

而一個拿著上位遺物的上位超凡者，自己的勝率並不大。

「好的。」

凱瑟琳將劍入鞘，微微可愛的歪了歪頭，周圍的空間出現波瀾，整個人漸漸透明。

「呼。」

女人長舒一口氣，災星走了，接下來就是把她的外貌交給蘇倫帝國皇室，然後讓皇室發出追緝令，保持長時間的警惕，直到這個傢伙被抓住為止。

畢竟一個未知序列的強者突然出現在一個帝國的首都發起襲擊，無論攻擊誰，都會引起極大的外交問題，所有帝國都會去探查這個存在的身份。

「當然是~開玩笑的啦~」

一陣笑聲在女人耳邊響起，女人不經打了一個寒顫，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了一片。

「汝有罪，需受罰，待宣！」

「殺人者，命償命，死刑！」

女人也是身經百戰，在感受到不詳預兆的那一刻，自身的力量開始爆發。

在暗影中跳躍的凱瑟琳瞬間被硬生生的扯了出來，無形的枷鎖帶在她的身上，而無形的閘刀也迅速從天而降。

閘刀斬落，就在凱瑟琳腦袋被斬落的瞬間，凱瑟琳變成了一個紙人，紙人的腦袋被斬落，然後化為飛灰飄散在四周。

「墮落的審判序列，真是可悲。」

凱瑟琳的聲音響起，待女人看向發聲位置時，濃密的霧氣在空氣中蔓延，伸手不見五指。

「斷罪。」

女人右手在眼前一抹，她藍色的眼睛上蒙上了一層霧氣。

「啊。」

就在斷罪視野打開的瞬間，她看到了眼前是一片五彩斑斕的顏色。

鮮血從她的眼睛中噴射而出，一瞬間，她的雙眼變得乾癟，紅色的血變成黑色。

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在加入「人間天堂」之前，她從未見到如此邪惡的存在，哪怕她曾經參與討伐一位災厄序列的神棄者聖域，也沒有這樣的罪孽。

那是十萬人？亦或百萬？千萬？不得而知，那哭嚎的靈魂匯聚成海，無法逃脫，無法靠岸，只能掙扎，只能痛苦，只能哀嚎。

「看來你的視野很好呀，一般的『法官』沒有這麼深的靈視，是因為這個嗎。」

幼嫩的聲音在女人的身前響起，一直柔軟的手按在女人脖頸前的掛墜上。

「你是什麼怪物？」

女人跪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喊著，恐懼擊碎了她的內心，她的身體如同深陷泥潭，再也無法動用她自己的力量。

「我嗎......我也不知道。」

黑色的水在蔓延，它們如同有著自己的生命，開始順著女人的身體往上攀爬，到達她的面部，從她身上的一切孔洞向著她身體內部涌動。

「啊，一切都結束了，如果你不動用『斷罪』靈視的話，或許還可以多可以跟我過幾招，畢竟你跟那個靠著非正規拔苗助長到達半聖的糟老頭子不同。」

凱瑟琳摸了摸已經變得無比乾枯的屍體，然後站起身，向著「人間天堂」的外部走去。

這一場大戰造成的波及不算大，但是也引來了對策局。那些侍女和客人在感受到大戰後，早已經逃命去了，估計「人間天堂」已經全部清場。既然需要的信息已經到手，那麼在誇張的鬧一鬧也不是沒有問題，畢竟完美完成任務，放一放煙花慶祝一下。

【1-233：混沌風暴】

【解封】

一枚八棱晶體出現在凱瑟琳的手裡，然後在其的引導下，晶體沉入地面。

「轟！」

大地震動，一個個凸起在地面形成，然後便是小臂粗的火柱自凸起中噴發，沖至百米的高空，然後散開。

火焰的灼燒聲，救火的喧鬧聲，人們的哭嚎聲。

「人間天堂」外一片混亂，對策局與警局的人都到了，他們一邊對逃出的人進行救助，一邊對他們進行詢問。

一輛馬車上，雪莉看著眼前洶湧的火勢，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聽說這是一個叫做凱瑟琳的上位超凡者造成的，『人間天堂』的守衛現在還沒有消息，估計已經死了。艾麗亞，你是她是什麼序列？」

馬車前，艾麗亞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從最後的火柱來看，應該是災厄序列第四階『地火』，當然不排除她手裡有著相對應的遺物，不過這種幾率不大。畢竟現在哪怕是大國，一個重要城市也只能分配到一件上位遺物。如果有城市遺失了上位遺物，那麼絕對不是什麼小消息，而流放在外面的遺物都會被第一時間收容，基本不會散落在外面。」

「是嗎，那就按照災厄序列進行通緝。」

雪莉低下頭，把筆記本放在腿上，提筆寫下一行行字。

【「人間天堂」傷：43，死：無，失蹤：無。犯罪者通緝者：災厄魔女·凱瑟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