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黑龍遠行,大秦備戰
以青銅羅盤,製作指北針。
這個任務,完成的並不艱難。
將司南的底座,外加一根兩頭沾染不同顏料的的磁石,磨製成的針。
做完這一步,余川看了一眼不遠處。
那裡,傳來了陣陣喊聲,應當是在為戰爭做準備了。
且,這個時間段,大秦應該已經開始登記人口了。
嗯……
大概就是今年,秦國會有地震,燕丹趁亂逃離也是在這一年。
對於地震,這種事情余川自不會有什麼想法。
天災是無法干預的事情,若強行干預,說不定會引來更嚴重的後果。
直到現在,余川明白這個世界不凡,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話說回來,秦王為戰爭的準備,不止在這個冬天。
甚至,為了穩妥起見,秦王大概會在農忙時間結束,開始籌備戰爭。
史料記載,秦王派出熟悉韓國地勢的內史騰帶兵攻打韓國。
而韓王安為自保,悍然斷腕,向大秦割地求和。
以前,只能在文字中了解的歷史,終於有機會親眼目睹了。
曾經,這也是我夢寐以求之事。
當真是,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不過,這個迴響……
有點大……
冬天,正是一年最容易生病的時節。
然,秦王在吃過余川熬制的燉肉之後,身體彷彿擁有著相當的火力,整日精力旺盛……
整個咸陽城,在圖騰加封之後,百姓以及一眾臣工的身體皆變得強健了起來。
這也讓他們對秦王以及余川這位新晉圖騰,越發的信仰。
但,這世間的聲音,總不是那麼和諧。
亦有人覺得秦不應該捨棄玄鳥圖騰,信奉新圖騰。
這對於繼承正統來說,不合道理。
但,亦有人認為,這個世界不應該一成不變。
曾經,商湯滅夏,周伐商湯,后群雄割據,今時應當到了時代變革的時候了。
秦,應當給這個時代帶來不一樣的色彩。
當然,不和諧的聲音總是少數。
甚至,其他六國只有韓國與魏國得到了大秦加封新圖騰之事。
韓安王整日坐立不安,且聽聞秦王正厲兵秣馬,磨刀霍霍,虎視眈眈……
這可,真叫人瑟瑟發抖啊!
之前派鄭國去秦國修渠,本意是拖住秦國東出的腳步。
但,沒想到,給大秦奉上的毒計,竟成了如今端到自己面前的毒酒。
再加上韓國因為冶鐵之事,國力大損,如今更是只能像待在的羔羊一般,眼睜睜看著大秦這頭虎狼磨刀。
韓王宮之中,傳出哀嘆之聲:「大秦,何得天助?!!」
韓國此刻國都新鄭周邊有數十座小城堡要塞,被秦國的三川郡,與魏國大梁城夾在中間。
此刻的國土在黃河以北有那麼兩三座城池,西南南陽郡大小有那麼十幾座城池。
也分別被秦國的河內郡,河東郡阻隔。
由於多次戰敗割地,國土早已支離破碎,從南到北上千里處處是難以連接的飛地。
魏國王宮之中的景象,亦比韓國好不到哪去。
若虎狼之秦東出,韓魏必將首當其衝!
韓若滅,魏遠乎?
然而,遠在咸陽城中正在規劃出行路線的余川,卻並不知曉這一切。
時間漸漸入冬,此行大概數月才能回返,其中若不能按計劃完成旅途,又不知要耽擱多少時日。
當所有事情準備完畢之後,余川便與小扶蘇道別,於星夜之時,御蛋殼鍋破空遠去。
今夜,雲層不薄不厚,宛如魚鱗一般。
小扶蘇看著余川向西飛去,直到雲層間隙之中的淡淡青光徹底消失不見。
「此一去,又不知是多少時日。」
小扶蘇緩緩收回目光,雖然余川不是第一次出遠門。
且此時的余川已經是凡人無法想象的存在,其強足以與蒼天叫板,斷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饒是這般自我安慰,小扶蘇依舊忍不住有些失落。
我身為大秦的公子,背負的是整個大秦的未來。
余先生教我不可一葉障目,自今日起,不論是法家,還是什麼家。
任何書籍,我都要見識見識。
余先生還說過,真正的領袖,要懂得汲取百家之長,形成正確的觀點,並付諸行動。
……
數日之後,初升為郎中令的蒙恬,大清早的便為秦王帶來了一個罈子。
罈子中,是一個又一個裝滿金黃液體的密封玻璃瓶。
初見之時,秦王拿起一個小瓶,心中有些奇怪:「這是何物?
為何無口,這裡面的東西又是如何放進去的?」
蒙恬又遞出一道竹簡:「大王,這些物品,乃是黑龍離去時所留,因公子忙於功課,特意托臣轉交於大王。」
秦王接過竹簡,展開后細細的觀閱。
良久,才道:「黑龍,可曾說去哪了?」
蒙恬:「沒有,臣問過扶蘇公子了,公子也不知曉。」
秦王雙目微眯:「既如此,黑龍應當是去了比西域更遙遠的地方。」
蒙恬:「比西域更遠?」
秦王點了點頭,將竹簡合了起來:「我大秦圖騰並非凡物,且通人言,曉文字。
事實會證明,這片天地之廣闊,更在我等認知之外。」
蒙恬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大王,那黑龍留下的這些物品,該作何用?」
秦王沒有任何猶豫:「按黑龍留下的竹簡去做就好了,尋四人,兩久咳者,兩諸泄者,服之數日。
該上朝了,此事交給他們去做就好了。」
秦王口中的「他們」,便是那些郎官,這些人皆是通過層層篩選,根正苗紅的秦人,自然信得過。
上朝途中,竟飄起了雪花。
秦王依舊一身黑袍,腰間佩一柄秦劍,絲毫無懼風雪,一路疾行至咸陽宮中。
「諸位臣工,大秦自變法至如今,國力日漸強盛。
既起戰事,大秦所有符合年齡的男子,以及不符合年齡的男子,皆需登記造冊,以為戰時做準備。
一旦開戰,勢必曠日持久,此事關係到大秦命脈,不可出現任何差池。」
話語落下,大殿之上落針可聞。
而後,秦王便將目光落下了王綰這位能臣身:「王綰,此事便交由你層層下發,需在指定之日將名冊繳齊。」
王綰手執笏板,上前一步:「臣,謹遵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