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學院報到
「吱嘎~」
推開已經有些老舊的房門,映入眼帘的是一間寬敞的客廳,布置簡單倒是也不寒酸簡陋,門側整整齊齊擺放著一排拖鞋,再定眼一看,餐桌上擺著幾道尚還冒著些許熱氣的菜肴。
徐宇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剛將手上買來的菜放在桌上,就見一位面容精緻的絕美女孩身穿圍裙,凹凸有致的曼妙s型曲線幾乎能夠讓任何異性鼻血狂飆,手中還提著鍋鏟在鍋內嫻熟地翻炒著,頗有一番當年母親家庭主婦的模樣,臉上雖然帶著些許疲倦,但手上動作卻是十分麻利一刻不停。
「嗯?回來了,姓徐的你又浪費錢!」葉欣正在廚房刀光劍影火花飛揚,余光中卻瞟見這個棒槌正往餐桌上放著幾個包裝盒,頓時就猜到他肯定又在外面打包了菜肴。
一雙美眸瞬間殺心四起,正琢磨著怎麼幹掉這個棒槌,卻見對面竟然還毫不在意的一邊伸手掐起一塊肉送入口中,一邊豪氣萬分地說道:「沒事咱錢多,而且這能怪我嗎,我以為你現在還睡著呢,也不打個電話跟我提前說一聲。」
「嗷嗷嗷嗷嗷!錯了錯了錯了,大爺,祖宗輕點輕點兒,嘶疼疼疼!」徐宇又一次嘗到了二指神功的威力,方才有些小囂張的氣焰立馬熄滅,面色十分「紅潤」,賣力迎著葉欣不斷上提的手指使勁蹦噠。
「誰是老大?」
「你你你!」
「太陽是從西邊出來的對吧?」
「西邊西邊!」
「以後再浪費錢,我看你這耳朵也聽不進去乾脆擰掉算了。」
「是是是,我光芒萬丈美麗動人賢良淑德風情萬種傾國傾城的姐姐老大,快鬆手快鬆手,耳朵真的要掉啦!」徐宇面色痛苦的連忙送上一記馬屁。
「哼,覺著馬上要進學院了就開始飄了是吧,還敢反抗你姐了。」葉欣也怕給這他耳朵擰壞了,放下一句狠話便鬆開了手,看著對方的焉焉慫樣,心滿意足的雙手環胸,撐起一座初見風情的微聳玉峰。
「沒有沒有,老大說一就是一,絕對不敢說二。」徐宇心有餘悸的捂著耳朵,心想明明昨天還感覺皮糙肉厚了許多,怎麼今天就不靈了?
自從五歲后與葉欣相依為命,這個平日里不怒時溫柔似水,怒時猶如火山爆發的姐姐就一直操持著家裡,明明她只是比徐宇大了兩歲,卻承擔起了比這般年齡的女孩所不該承受的重擔。
因為一頭白髮,小時候徐宇總是會被周圍同齡人孤立嘲笑,說他是怪物,說自己的母親便是因為這象徵著災星的白髮而剋死,每次他都會衝上前與這些口無遮攔的劊子手打個你死我活。
當遍體鱗傷地回到家中時,葉欣只是默默為他擦拭著傷口,從未對此發出責怪,反而一遍又一遍地說著讓那個年齡段的徐宇所聽不太懂的話,彷彿像是大人一般:
「以後不要和那些不合群的人玩在一塊,你有自己的世界,他們羞辱你,羞辱我們的媽媽,那是他們沒有教養,算了,記得以後,他們要是人多,你得躲著點,挨個私底下收拾,實在打不過了,姐姐幫你收拾他們,小宇,姐姐不是在教你委曲求全,有時候必要的避其鋒芒躲在暗處才能為自己報仇雪恨。」
平日里那個喜歡穿白色衣裙的堅強女孩,夜晚卻總是獨自一人躲進被褥,盡量很小聲很小聲地哭著,生怕徐宇看見自己懦弱的一面。
可她哪裡知道,儘管很刻意的壓低那令人忍不住心疼的嗚咽聲,
但從小聽覺敏銳的徐宇依舊通過那枕頭上的淚漬發現,那個哪怕將手摔脫臼也面不改色的女孩,其實也有脆弱的一面。
看著喋喋不休對著自己一頓輸出的葉欣,徐宇忽然笑了:「姐,突然發現你還是比昨天有那麼一丟丟漂亮的。」
……
在高聳群簇的高樓大夏里,街邊黑壓壓的人群後方,一座高大雄偉的校門上方雕刻著「天啟學院」四個大字,筆法氣勢如虹,彷彿像是有人親自提筆繪製一般,校門兩旁各自簇立著一排身披大紅綬帶的學長學姐,頭頂上方橫掛一副紅簾,寫著一些歡迎之類的話語。
只見已是漸漸稀少的人群中,突兀地閃出一道奪目亮光,而周圍人也紛紛為發出亮光的主人避讓出一個圈的範圍,眼中滿是驚愕。
額頭頂著一塊能反射太陽光的包,徐宇欲哭無淚的盡量低著身子,想要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顯眼。
女人好可怕,腫么誇個人也要挨打,嗚嗚嗚真特么桑森。
原本還幻想著進入美好學院的風光生活,在清風明月的樹林下妹紙神馬的左擁右抱,小弟神馬的屁股後邊一大堆,得,這下可好,那極品老姐還非得給自己抹點風油精,妹紙小弟都不用想了,現在已經在大家心底留下一個逗/逼的形象,以後能不被人取個響亮的綽號都算祖墳冒青煙了。
剛開始徐宇還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漸漸的他發現周圍人都在看自己,原本他以為是自己長的太帥太過引人注目,結果到最後是一個實在忍不住的哥們兒好心過來提醒,他這才發現頭頂上那個包有多「招搖撞市」。
「噗哈哈哈,見過想出名的,沒想到這哥們兒的方式這麼特別。」
「趕緊拍張照快快快!」
「笑死我了哈哈哈,這人我好像還記得,似乎是以前讀四中的徐宇,我就在這哥們兒隔壁班。」
一陣絲毫不加以掩飾的嘲笑聲險些讓徐宇恨不得鑽進地縫裡一輩子不出來,不過接下來周圍那些女生的話語倒是令他心情舒暢了一些,也沒舒暢太久就又跌回谷底。
「哎?長得還挺帥的唉,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呵呵呵。」
「是啊,的確長得挺帥的,就是可惜腦袋上長了個閃閃發亮的包,唉~」
「可惜這麼帥的帥哥竟然有個這麼特別的包,真是蒼天無眼,腦袋也不太好使。」
尼瑪,你腦袋才不好使,你全家腦袋都不好使!
徐宇嘴裡嘟噥著,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塊白布,隨便捆紮在頭上,旋即也不再理會周圍人的非言非語,掏出手機按照地圖上的指引,總算找到了一處眺望無邊的廣場,只見中排成幾條長龍正在做入學手續的隊伍。
隊伍前方各自都有一張辦公桌,上面擺放著一些印章毛筆之類的文具,最讓徐宇心生疑惑的是,那最中央的位置擺著一個長方形的器皿,通體泛白,其上雕刻藍色紋路,無數紋路由四個角一路蜿蜒至器皿中央的一個透明花苞底部。
而一聲熟悉的呼喊險些令徐宇認為這是在做夢,只見隊伍略靠前方的位置有一位樣貌約莫十六歲的男子,正一臉猥瑣笑意的向著徐宇招手示意來插隊。
這貨穿著一身普通的白色球服,背脊各處有薄布滲透出來的汗漬,很明顯李朋可能是打了會兒籃球才來學校報到的。
沒想到就連他也被檢測出有異能波動,記得在初中時李朋還比徐宇矮了一個頭,也不知是吃了什麼長大的,現在竟然比一米七三的徐宇還高上許多。
小時候兩人經常玩在一塊,初中時也做過兩年同桌,所以在感情上兩人可以說穿一條褲衩長大的,記得從前有小混混拿徐宇的母親說事,李朋二話不說跟徐宇兩人大戰對方十幾個人,最後兩人都帶著那份懷揣在心中的兄弟情義英勇赴醫,在醫院各自躺了一個月才回到學校。
開玩笑,像徐宇這種遵紀守法安分守己的完美騷年會做這種插隊的不要臉行為么?這是在侮辱他的人格,踐踏他的尊嚴!
徐宇一邊吹著口哨故作盼望瞧著前方報備處,一邊眼看周圍人注意力都沒在自己這邊,一臉嚴肅並理所當然的進入到這個神聖隊伍當中。
李朋用胳膊肘碰了碰身前的徐宇,帶著些許驚喜道:「卧槽,你也檢測出咒力波動了?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有點本事啊。」
「開玩笑,咱是什麼人,日後要稱霸咒能界,後宮小弟千千萬的男人,區區覺醒咒能而已,不足掛齒!」徐宇十分不客氣的吹著牛筆,眼神飄逸,裝筆十足的抹了抹鬢角白髮。
旁邊的人都聽不下去了,瞬間將討論的話題轉向徐宇:「你誰啊?這麼能裝,剛來學校就這麼得瑟,連自己的咒能是什麼都不知道還敢大放厥詞,別等會兒被啪啪打臉撿個挖地的鋤頭咒能,讓咱們大傢伙兒笑掉大牙。」
李朋摳鼻抖腿活像個混混,一臉不屑的看著那人道:「你在狗叫神馬,咱們兄弟倆之間吹會兒牛逼你也要伸個狗頭來咬人,關你啥事兒啊?是不是拉泡屎你也要管一下這屎是不是新鮮的?」
「噗…」
徐宇一個沒忍住便十分不道德地笑出了聲,臉上帶著虛偽的歉意向那個急赤白臉要衝上去干架的男子擺了擺手,周圍人也都看熱鬧不嫌事大,竟然沒有一個人試圖拉一拉這個男子。
周廣平臉色陰沉,額頭能夠明顯看出凸顯幾根青筋,他的眼睛幾乎都要噴出火來,如果不是想到這是在覺醒異能的現場,以平日里的脾氣早就衝上去干架了,想了想還是強行抑制住心中的憤怒,默默退回到人群中,朝著徐宇二人從牙縫中狠狠擠出一句話:
「你們倆千萬別覺醒了比我弱的咒能,否則老子一定打得你們滿地找牙!」
尼瑪…這劇情走向怎麼那麼像爽文里的套路。
還沒等徐宇還嘴吐槽,只見隊伍盡頭坐在辦公桌后戴著眼鏡的老師喊了一嗓子:「吵什麼吵?再吵都給我出去。」
這下幾人都沒了脾氣,紛紛閉上嘴默不作聲,李朋倒是不怎麼在意,只顧著吭哧吭哧看著徐宇頭上那塊白布,以及白布中明顯隆起的一塊小山包,背部止不住地抖動,眼中儘是毫不掩飾的瘋狂嘲笑。
徐宇甚至感覺這貨如果再憋著笑,估計能當場憋死在這學校廣場里,無語翻著白眼豎起中指,嘴裡比劃著一個字: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