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離開
易來年腳步頓住,她說臟……她為什麼會這麼說?難道她知道昨天要她的人是自己,所以才會這樣說的?
「怎麼辦?怎麼辦?」風信子伸手抓住他的衣服,眼裡含淚,讓人心疼至極。
「對不起……對不起……」易來年將她放在床上,風信子沒有聽到他的話,依然在哭著。
「不哭了,不哭了。」易來年拿著紙巾將她臉上的淚水擦去,她終於止住哭泣,吸了吸鼻子。
兩人在房間里待了半個小時,風信子突然說道:「我餓了。」
「把衣服換上吧!」易來年將一套衣服放在床邊,多看了她一眼,邁步離開了房間。
風信子用了二十分鐘的時間才將衣服穿好,最後無力的下了床,穿上拖鞋走出了房間。
來到餐廳,管家細心的打理著一切,而易來年不知道去哪裡了,問管家,管家說是公司有事,回公司了。
她沒有多想,將飯吃完又回房間睡著了,不過在這之前她已經打電話給母親報了平安,她突然不見,母親肯定很著急的。
晚上,易來年回來,此時的風信子正躺在床上眨著眼睛,想到蘇宇,手握成了拳頭,眼裡滿是恨意,心裡深深的痛恨著那個她以為很愛的男人,其實她現在才發現她根本就不是喜歡他,更多的是崇拜而已。
小時候兩人認識,他家裡很有錢,所以她就開始崇拜他,並且以為自己這是喜歡上他了,後來她願意為他做一切,喜歡他的這種心裡一直在心裡滋生,所以就一直以為自己是喜歡他的,可是現在想想這些都不過只是對他的崇拜而已,她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喜歡。
現在想想都覺得可笑,怪不得她一直反感蘇宇碰自己呢,原來是根本就不喜歡他呀!
風信子在黑暗中冷笑了一聲,笑自己傻,笑自己最後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的,才看清了一切。
這時腳步聲傳來,是易來年的。
易來年站在門口看著黑暗的房間,對著走過來的管家低聲問道:「她吃飯了嗎?」
「已經吃了。」管家低聲回答。
「我明天要出差幾天,你記得好好照顧她。」
管家猶豫了一下,說:「少爺,你不打算把真相告訴風小姐嗎?」
「她……應該已經知道了。」易來年眸光暗了下去。
她知道了?她知道什麼了?
「那風小姐什麼反應,怎麼說?」
「她……哭了。」易來年說了句,頓了一下,又說道:「如果她想離開了,就放她離開,還有我不希望蘇宇再去找她。」
「蘇宇這個人也真是的,竟然那樣對風小姐,還好少爺去得及時,要不然風小姐肯定要失身於他了。」助理走過來低聲說道。
在床上的風信子指尖微顫,他們說她沒有被蘇宇……
不可能,她現在身體都還在痛著,蘇宇肯定是碰了她的。
「走。」易來年語氣透著不耐煩,他不想再提這事了。
那天他提前從公司回來去了麵店,沒想到正好在車上看到了蘇宇將風信子硬塞進車裡,擔心他會對她做什麼,就開車跟了上去。
後來在蘇宇拉下褲鏈時,他直接將水果刀扔在了他的身上,他當時就大叫了一聲。
易來年沒有管他,快速將喝了大量葯的風信子抱出了房間,幾人沒有管受傷的蘇宇,反正是他有錯在先,他們不需要管他。
在車上易來年一遍又一遍的哄著哭著的風信子,可是她的手還是不聽話地亂碰,身體更不由得自己控制。
回了別墅,管家告訴了他要怎麼做,他當時想了很久,風信子昏昏欲睡,卻還在拚命的吮吸著他的唇,最後他妥協了。
外面安靜下來,三人已經離開了,風信子睜著大眼,回想著他們剛才的對話,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那麼碰她的那個人是誰?
心裡已經有答案了,卻不敢面對,只能把這些思緒拋之腦後,閉上雙眼睡去了。
第二天管家就說易來年出差去了,風信子在這裡呆了上午就回麵店去了,雖然身體還是很不舒服。
不知道為什麼,她更能接受另外一個男人碰她,而不想蘇宇碰她,慢慢的她也就不再想起這事來了。
易來年出國出差,時間到了也沒有回來,在那邊呆了一個星期才回來,加起來快要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里,麵店的那些客人見不到他,總是會問風信子他怎麼不來了,兩人是不是吵架了之類的話。
這一天,有幾個熟客又問了。
「信子,你那個男朋友怎麼不來了,他是不是工作太忙了呀?」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話沒說出口就被她轉換道:「出差去了。」
話說完,連她自己都微微驚了驚,她這個意思不就是承認了她就是易來年的女朋友了嗎?
可是兩人也不過是相識幾天,而且交情並不多,他可能都沒把她當成朋友看待吧!這樣讓客人們誤會,是不是對他太不公平了。
想著她還是和他們說了事實,「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們都還不太熟,連朋友都算不上的。」
她的話剛說完,一個年輕男子就吹了吹口哨,「信子,看你說的,我們都能看出來,你就別騙我們了。」
「對啊,你們那麼相愛,不是男女朋友關係,那就是要結婚了。」
「信子,我們可都看出來,你那男朋友對你很好哦,看你的眼神都流露著滿滿的愛意,真是羨慕死你了。」
「對啊,像我們這些單身狗,來這裡見到你和你那男朋友膩在一起就感覺你們這是在虐狗,我連吃面的心情都沒有了。」
「不過這都快一個月了,都沒有見到你們秀愛,又吃不下東西了。」
「對啊,信子,他什麼時候回來呀?」
風信子愣了愣,將這些人的話都吸收后,眸光暗了下去,他也許不會再來了。
如果……如果那次真的是他,那麼他肯定會恨她的,出差這麼長時間,可能就是為了把這件事忘掉吧!
她當時被蘇宇灌了那麼多的葯,藥性發作后她做了什麼她都不記得了,只知道第二天醒來就全身酸疼,身上還有曖昧的味道。
如果易來年不想和她發生什麼,大可以讓任何一個男人來為她解藥的,所以現在她還不確定碰她的到底是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
她不敢想象,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敢去面對,可是為什麼是他她就敢去面對呢?
好奇怪哦!
她深吸口氣,剛才問問題的客人現在又重複說了一遍,她輕聲道:「我也不知道。」
說這話的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很失落,客人們都看在眼裡,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她沒有在這裡過多停留,大步走進了廚房去幫母親的忙了。
……
易來年回到h市,接到家裡的電話,並沒有急著接聽,而是等響鈴到尾聲時才接了起來。
易母知道他回國了就打電話過來,其實為的就是給他找的那個女朋友的事,讓他回易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