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棋落,1字江山三
看著滿山的遊客,隱者感到不適。
「聒噪!你們都睡一會吧」
隱者突然從人流中飛起,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一塊懷錶垂落,懷錶指針的轉動聲越來越大,隨後整山的普通人都倒下了。他手向上一抬,雲霧徹底籠罩了整個武當山。
白暮天瞬間就反應過來了,手拿吉他,同時彈響六根弦,音波沖向隱者,音音的餘波震醒了武當的其他師兄弟,對峙上隱者。
另一位年輕的外國人,金黃的頭髮浮在空中,赤裸的上身畫著一隻猙獰的老虎,披著的毛大衣一脫,一隻老虎的虛影盤在他頭上,他吞下一個膠囊,身體膨脹了一倍,直接大吼:「hu!」背著武當掌門就是一招狠辣的直拳。
武當掌門硬抗下了這擊,他的身子柔軟的就像水一樣,外國人的攻擊對他完全沒有傷害。武當掌門抽出腰間的軟劍,一劍就洞穿了他的手,結果外國人咧嘴一笑,用另外一隻手直接把劍拔了出來,他的傷口瞬間恢復,「武當的掌門人就這水平嗎?」他放聲嘲諷「別躺地上了!留二十個殺了他們,其他人上山搜!」二十多個原本躺在地上的人,突然起身,刺向武當弟子,另外十多個直接衝進內院。一時間武當死傷慘重,白嵐剛剛跟我通完電話,看到外面突然打起來了,瞬間從包里拿出組件,快速組裝成弓,他將弓拿在手上,氣勢瞬間變化,虛弱的樣子不見了,蒸騰的氣在他四周徘徊,他飛上樓頂,對著闖進內院的五個人就是五箭,那五個人瞬間爆炸,正在趕過來的我看到血肉噴到我的臉上,整個人都嚇到了。但是從小習武,初中更是生物競賽金獎,我對這些根本不害怕,只是有點茫然。雖然已經是第二次見到死人了,但是這麼近還是第一次。看到又有一個人闖了進來,他看到我從腰間掏出匕首就沖了過來,我一時慌了,從小學武術都不知道怎麼用了,只知道本能的逃跑,結果沒有跑過,看著匕首要從我的腦袋上落下,這時候左手突然射出一個水墨的護盾籠罩著我,匕首剛扎進護盾,就被反彈了出去,正好把那個人扎死,來不及想那麼多,想起他們說我是破局的關鍵,趕緊衝出去。
「白嵐,你還記得我嗎?不對你怎麼會記得我這個失敗的學長,你們都說我是娘炮嘛,都嘲笑我嘛,一個個都來網爆我,我站在高架橋上本來想一死了之,可是遇到了恩師,給我注射了核污染的龍蝦血清,我現在雖然是變得難看了,但是我擁有了堪比B級異能者的實力。」一個一隻手是鉗子,一隻手是人手,全身都是鎧甲,眼睛完全沒有光,全黑的類人生物,跳到白嵐對面,用鉗子向白嵐脖子夾去,白嵐躲閃不及,用弓抵擋,等對面死死鉗住他的弓中間,他手一震,弓直接解體成三塊,白嵐拿起兩端,直接向學長喉嚨插去,學長趕忙鬆手,拿著鉗子阻擋,白嵐口念咒語,兩道光從他的眼睛射出,「我有兩飛刀,可斬魅魍魎!」他如有神助,攻速變快,對著學長操控鉗子的軟骨處外面的鎧甲就是不斷的攻擊,每次都打一個地方,以點破面,學長漆黑的眼睛頓時就慌了,慌忙彈開白嵐,白嵐一個閃身,又飛到他面前,最後補上一擊就把他的鉗子打掉了一個尖。原以為學長會失去攻擊手段,結果他一改常態,咧嘴一笑,「你不知道龍蝦會蛻皮再生嗎?」說完他的鉗子又長了回去,只是鉗子比以前小了許多。白嵐喘著氣,玩味的看著他「你以為我擅長的是弓嗎?我擅長是專門打你這種老王八的槍!我看你還能再生幾次,
就你學過生物嗎?龍蝦只能蛻皮再生兩次,你這個半人半蝦的東西又能再生幾次呢?」撿起地上的那一塊,3塊零件合在一起,弓變化成了槍,白嵐衝上前去,「疊浪!」
槍在空氣中摩擦,發出急促的聲音,就像浪拍打在岸上,每敲在學長一下槍就越快,傷害越高,學長礙於手短,一直無法靠近他,學長直接惱火了,「是你逼我的!」學長再注射了一管綠色的藥劑。他的身體飛速膨脹,已然有五米,兩隻手都變成了鉗子,鉗子夾著槍,一用力槍就斷了,白嵐趕緊抓起斷掉的那一截,借著他的鉗子向後退,槍兩截放在一起,竟然奇迹的開始癒合,白嵐凝重的看著學長,和他對峙起來,「白嵐,我的任務可不是弄死你,雖然我很想弄死你……我的任務只是拖住你,桀桀桀,這次任務,不但要帶走那兩把劍和阿難右腿骨,還有兩個人的命。」說完又揮動鉗子把白嵐逼到另外一個屋子上。
「天平星白暮天,你一個小六段,也想攔住我嗎?本來還是蠻欣賞你的只想著拿著東西就走,可是他給的太多了,你親愛弟弟的學長,用血祭雙親為代價,讓我最愛的這幅畫活了過來,我允諾答應他一個要求……他提的要求很簡單很粗暴,那就是讓白嵐失去他親愛的哥哥,嗬嗬嗬。」隱者展開那幅畫,裡面只有隻剩骨頭的蛇,隱者大喊「祭!」畫里只剩骨頭的蛇飛了出來,張口吐出兩道毒液,白暮天躲閃不及,一隻手掌不小心粘到了,手掌瞬間被染黑,蛇毒還在不斷蔓延破壞他左手的經脈,白暮天果斷丟掉吉他,抽出肩上的刀,果斷的把自己的左手砍掉了。「還挺果斷!那再送你一個字好了。」隱者拿出一隻毛筆,用氣做墨,在天上寫出「雨」,頓時烏雲籠罩在整個武當山,武當山幾百米外的小縣城都看到雲朵忽然全部齊聚武當山,然後電閃雷鳴,風雨大作。有的人直接拍了下來,發到斗音了。
「當這場雨充盈在整個世界,愚者大人的捲軸,將會解決這個世界的一切!」隱者又打開了一個捲軸,萬道雷霆從裡面冒出,直接穿透了白暮天瞬間疊起的氣盾,又穿透了一個水墨太極,就要穿透白暮天時,文祺頂著水墨,站到了白暮天面前,雖然被雷霆瞬間彈飛,但是就救下了白暮天,文祺感到渾身麻痹,全身都是撕裂傷,感覺全身都熟了。白暮天也一樣,雖然文祺的盾擋住了大部分,但是雷霆還是貫穿了他。他現在已經出氣容易進氣難了,雙手扶著刀勉強站立。
「真是頑強的小強!居然還沒死。大夏的七段呢?和你們這種螻蟻玩沒意思,武當掌門你夠自信!想要一個人打過我和戰車嗎,呵呵。」
文祺看著瀕死的老師,著急的回想過去看安全教育平台那些包紮的應急治療的方法,發現沒有一個能用,「老師,你不是說讓我放開心神嗎,我一直都放開了我怎麼沒有改變,老師都怪我太弱了……老師你別倒下啊老師不要睡!」
我看著已經成焦炭的老師腳一不穩倒在地上,嚇得我趕緊扶著他。
「出問題了……不愧是愚者,我原以為最多只是鎮光的那位牽制花難全,誰想到是愚者親自下場牽制他了,太久了,除了愚者,沒有人能拖住花那麼久。這個地方太特殊了,其他七段都沒法趕過來,死局了……文祺逃!不要了都不要了帶著白嵐走!我快要死了,別管我了,我最後給你彈一次吉他吧。」
文祺在天殺星死的時候沒慌,在血濺在自己臉上的時候沒慌,但是這一次他真的慌了。老師,教了他八年的老師,就這麼消逝在自己眼前,文祺手忙腳亂,甚至沉入心神,想去問問小白狐,結果無人理會。
白暮天被重傷的一瞬間,白嵐就注意到了,可是為了不露出破綻,只能忍著淚,發瘋對著學長輸出,學長根本沒有傷,反倒是白嵐腿已經斷了一條,血沾滿了他的衣服。
白暮天看了一眼自己弟弟,拿起之前丟下的吉他,彈了最後一首送別。明明只是木吉他聲音卻覆蓋了整個武當山,「文祺,聽好了,這是我的最後一場演出,也是我給你的最後一堂課。加入鎮國以前,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在星海音樂廳,給外國友人彈一首吉他,可惜自從進了鎮國就再也沒有機會登台演出了……今天咳咳,雖然戰車不是外國友人,但也是外國人,就當我進行了一次國際級的演出吧!」
說完,送別不再是普通的送別,加上了繁多的裝飾音,他的手指變得越來越快,最後直接彈斷了琴弦,一股莫名的力量從吉他裡面衝出,刺進了正在和掌門打架的戰車體內,戰車直接七竅流血,掌門趁機一劍刺穿了他的心臟,戰車痛到大叫,隱者布置的雲霧迷陣,被他衝散了一個口子,雪花飄了進來,雖然戰車還是恢復過來了但是臉色變得蒼白了許多。
「文祺,這一擊帥不帥?」
「帥,真的帥,繁體字的卛,帥的很不簡單!」
「那我就放心走了……」
說完他的頭就垂下了,不管文祺怎麼喊,他的永遠說不出了半句話了……
「不是說我是破局的關鍵嗎?為什麼還是死人了?」我心中無比的自責。我怪我太弱,我怪我幫不忙。
隱者又寫下一個殺,一柄利劍飛向掌門,戰車直接抱著掌門,強行囚禁他,那柄利劍直接貫穿了兩個人,掌門終於吐血了,不是一口兩口,而且流血不止。
「我就知道這老傢伙肯定不能一直扛下去!給我裝!奶奶滴,穿的紅衣,只是為了讓別人看不清老頭你流血了吧?其實你早就油盡燈枯了!」戰車嘴角裂開,-脫掉碎裂的指虎,「再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東西我們也已經找到了哈哈。」
隱者從下時候手中拿過一長一短兩把劍和一塊骨頭,正準備溜走。
文祺飛到了他面前,眼睛已經是金色的文祺沒有感情的說了一句:「我讓你走了嗎?」
文祺的手點了一下額頭,一個玲瓏棋局停在他的指尖,隨手彈出,整個武當山就被棋盤籠罩。一顆棋子被種在學長的身體里,文祺一個響指,白嵐苦戰多時的對手直接爆成泥。
「是你?你不是被愚者大人牽制住了嗎?花難全!」
「老夫本來也以為我會和愚者一直耗下去,然後被斬首,可惜趙老來了,愚者當場就跑了,你們註定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和你們比比了,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
「哼那也得看你有沒有本事!」
「以本逐妙—禁空!」所有人都感覺g莫名變大了(g=9.8m/s→g=10.41m/s),「沉潛—湮滅!」隱者的雲霧迷幻陣口子被拉的越來越大,雪從口子落下,這場雪很大,大的掩蓋了血,掩蓋了白嵐臉上的淚。隱者左手被留了下來,但是他靠用筆寫了一個御,再加上,文祺體內的一張卡突然被催動,文祺對隱者削弱了50%的傷害,隱者連滾帶爬的跑了,就剩下戰車。戰車也想跑,但是文祺輕聲說出「天元之弈。」整個武當山天空都變黑了一顆巨大的棋子從天而降砸向戰車,戰車躲閃不及,當場被碾成肉餅,徹底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