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神秘大哥
審訊完張運河，秦軼又接著提審司馬超。
「司馬超，知道為什麼又找你來了嗎？」秦軼厲聲問。
「秦隊長，我一直在押，我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
「司馬超，司馬二哥，你的嘴可真嚴啊，要不要我把張運河請進來跟你聊聊啊？」秦軼見司馬超還是一副老腔調，知道不亮出底牌來，司馬超還是不會開口說話。
果然，司馬超聞言立馬緊張起來，腦門直冒虛汗，司馬二哥這個稱呼，除了團伙頭目，誰也不知道。就算不是張運河被抓，也肯定有其他知情者被抓了。
「誰？我不認識。」司馬超果然是又臭又硬。
「看來你還是不死心啊，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等我把張運河叫進來，你想說都沒有機會了。我告訴你，還不爭取立功機會，你就等著挨槍子兒吧！」秦軼怒目圓睜，語氣強硬到極點。
司馬超開始坐立難安了。
「能不能讓我抽支煙？」司馬超麵皮抽搐，乾笑著問秦軼。
秦軼點上一支煙，站起來，遞到司馬超嘴裡，司馬超狠狠地抽了幾口，閉上眼睛，許久，重重地吐掉煙，嘆了一口氣。
「也罷，看來我也是死定了，從我進來那天起，我就知道我沒有機會出去了……出去……也是死路一條。」司馬超變得驚人的平靜，「我都招了，你問吧。」
「好，我問你，夏雨和司馬亮都是誰殺的？」
「我不知道，我真的沒有殺人。」司馬超說。
「夏雨死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我就睡在她旁邊，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殺的。」司馬超想了想說，「肯定是有人知道我跟我哥不和，並且清楚我跟夏雨正在算計我哥，就故意殺了他倆，讓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你跟夏雨合謀的事情，還有誰知道？」
「我大哥知道，夏雨就是他介紹我認識的，剛開始我還不知道夏雨是我哥哥的情人，因為我哥哥向來就跟大哥勢不兩立，後來我知道了，夏雨跟我解釋說，那是以前跟我哥哥借錢立下的契約，現在看來，夏雨真的太可怕，她同時周旋在我們3個人之間，遊刃有餘。」
「哦，這麼說來，夏雨是你大哥派來幫你對付司馬亮的，碰巧夏雨就是司馬亮的情人，那你大哥知道夏雨跟司馬亮的關係嗎？」
「這個我不敢問大哥，但是我問過夏雨，夏雨說大哥不知道，並請求我不要告訴大哥，不過現在看來，大哥應該知道，也正是利用這點一併除掉我們3個。」司馬超冷笑，「這招太毒辣了。」
秦軼看著司馬超，並不急於接話。
「秦隊長，我不知道是該恨你還是該感謝你，碰到糊塗的，我早就成了殺人犯，碰到好對付的，我早就離開這裡逍遙自在了。」
「可惜你碰到了我秦軼。」
「是啊，怪就怪我知道的太多，大哥起了殺念，害了哥哥也害了自己。」
「知道後悔了，就老實交代你大哥的身份。」
「我是真的不知道，大哥很有錢，我就是他扶起來的，別說我和張運河，就是他貼身保鏢也經常更換，除了幹活，他不會跟我們說任何多餘的，每次見我都要化妝，而且每次的化妝都不一樣。但即便這樣，他還是嫌我知道的太多。」司馬超搖頭嘆道，秦軼看得出來，他沒有撒謊。
「你仔細想想，每次化妝，除了變妝，他沒有改變的地方，配合我們的電腦繪圖員，
看能不能畫出他大概的相貌。」
「這個有點困難，不過我願意配合，如果因此錯認了人，你要相信我不是故意欺騙。」
「我現在相信你，你儘力去做。」
經過多次交鋒，司馬超至此終於全部吐了出來，雖然未能最後確認幕後黑手是誰，但至少可以肯定，司馬亮和夏雨的死都是司馬超嘴中的大哥精心策劃的凶局。不管目的是不是像司馬超說的，一舉三得，還是另有圖謀，總是跟這個販D集團的大哥脫不了干係，結合司馬亮、夏雨、張小麗命案，兇手作案手法的驚人相似，3起命案都指向了這個幕後的神秘大哥。
事實證明，秦軼的感覺沒有錯，主動請纓偵查販D案給4.3系列命案的偵破帶來了好運。
走出審訊室，秦軼得知，在他審訊司馬超的時候，劉軍駕駛越野車撞向路邊的防護欄，兩人都被送往醫院，劉軍在撞車之前搶先系好了安全帶，保住了性命，而替身大哥已經命赴黃泉。
接下來，針對販D案，除了等著張運河和司馬超配合技術人員畫好幕後大哥的畫像，然後再全面搜查，似乎已經無計可施。但是秦軼相信，既然這個大哥要搞出這麼大的排場去殺人，而且殺的人似乎跟他的販D業務關係不大，如果單純只是為了除掉司馬超，完全不必如此小題大做，因此，4.3命案的偵破，主方向依然不能因為這次的突破而改變，他隱隱感覺，雖然這次的偵破自己做了很多的部署，同事們也全力以赴，最後主犯還是金蟬脫殼跑了，但是比起之前兇手作案后大家一籌莫展來，這次似乎有點太過順利。不過無論如何，這次行動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不僅成功活捉了張運河可以給上級一個交代，而且大大打擊了幕後大哥的銳氣，相信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內，這個販D團伙將偃旗息鼓，難以再重新啟動。
既然這樣，秦軼決定接下來將把主要精力應該放在4.3系列命案的偵破上。至於SZ重壓下的失蹤案，一來有其他同事正在努力偵破之中，加上這次失蹤案跟蕭紅失蹤又有相似之處——同樣的沒有勒索，而蕭紅案又牽扯到司馬亮命案，也許偵破了司馬亮命案，偵破了4.3系列命案，失蹤案可以拔出蘿蔔帶出泥，一併破案。
想到這裡，秦軼覺得有必要去找老李討論一下，上次老李跟他說，這個兇手在履行儀式，BJ的民俗專家也找到了3頭鬼怪的圖畫，加上自己找到的惡神資料，都與目前為止，兇手砍下三顆人頭作為祭品的推斷符合。目前這樣的案情，去找老李這樣的「變態罪犯心理研究」專家，聽聽他的分析，秦軼覺得，一定會給自己以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