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傷員數目累計增加
格博堡所在的區域,還是如以往一樣平靜。
看來平民對這片區域還是有所顧忌。不過還是先進去為好,免得中途人群又追了上來。
一隻手用來固定身後的克羅蒂,防止在攀爬的時候她因為沒有著力點而掉下去;因此只能將力量附著在另一隻手上,保證能夠爬的穩一些。
「哈羅德…先生?」
純白正拉著一個小手提箱,從外面匆忙趕回來時,正好看到了從下水道探出個頭的哈羅德。
走近了一些,才看到他身後背著的克羅蒂。
急忙蹲下身來,幫助對方將克羅蒂先拖了上來。
「幫大忙了,純白小姐。對了,安德尼小姐可還好?」
有了純白的幫忙,哈羅德的速度快了不少,雙手撐住地面,直接從下水道里蹭了出來。
在確認管好了下水道后,他關切地問道安德尼的情況。
她的臉色有些難看,哈羅德瞭然於心。
「您和克羅蒂小姐都沒事,我也能放心一些。」
從她懷中接過克羅蒂,又再次背了起來,對著純白抱歉地笑了笑:
「不好意思,反倒是耽誤你的時間了。」
快步跟上了純白的速度,順便張望了一下四周。
嗯,沒有人,看來目前最安全的非這裡莫屬。
兩人走進了門后,白沒有再寒暄,拿著小手提箱衝上了安德尼所在的房間里。
看來安德尼的情況確實很糟糕。哈羅德心想。
只是克羅蒂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哈羅德將她帶回了房間后,粗略地檢查了一下是否有比較嚴重的外傷或者是感染什麼癥狀。
臉色很糟糕,但除了臉色差之外,哈羅德實在是檢查不出來什麼異樣。
他無奈地握住克羅蒂的手,有些冰涼。
「大小姐,對不起...您醒來吧...」
去問問女僕有沒有可以使用的藥劑,好歹可以讓克羅蒂感覺舒服一些。
「噔噔。」
門外響起了有規律的敲門聲。
哈羅德放輕腳步,打開了房間的門。
站在門外的是有些面生的小女僕,哈羅德只記得她似乎也叫純什麼。
「塌先森,存白姐姐叫我把則格給你。」
哈羅德一時間沒有聽清楚她說什麼,只是裝作明白了的樣子接過了小女僕遞過來的毛巾和一小箱藥品。
「替我感謝她。」
說完后,便慢慢地合上了門。
看不懂藥名是什麼,就連藥效也是如同花紋/蠕蟲一樣的文字。
但好歹能看得懂使用說明。
死馬當活馬醫,總比干坐著看克羅蒂如此痛苦的好。
按照藥品上說明的方法,哈羅德接來一盆水,將藥水灑到濕毛巾上,蓋在了她的眼睛上。
至於藥草只能去廚房慢慢熬。
離開時,哈羅德發現,之前送給克羅蒂的蝴蝶髮夾不知落在了何處,金色的髮絲散落在她的臉上,平添了幾分柔弱感。
對了,好像在那肉塊里見到她時,頭上便已經沒有了蝴蝶髮夾;只是當時忙著躲避她的攻擊,沒有注意到這點。
等一切結束后再給她買一個好看的髮夾好了。
將貼在臉上的髮絲小心地撩開,再次為她蓋好了被子后,哈羅德轉身離開了房間。
從走出房門開始,米蓮曾經留下了咒印的地方又開始滲出鮮血。
只是憂心於克羅蒂的情況,
哈羅德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經過時,地面上有何異樣。
在不遠處的房間,純白正焦急地查看著安德尼的情況。
明明外傷並不嚴重,怎麼就醒不過來呢。
「藍,有檢查到不對勁的地方么?」
白將小手提箱里的藥品拿出來,在房間里的妝台上擺整齊后,將純藍所需要的藥品遞了過去。
「身上的傷完全沒有大礙,安德尼小姐不可能因為這樣的傷而醒不過來...很明顯是受到了精神方面的攻擊;我懷疑和今天在奎克家的府邸散發出來的能量有關係。」
純藍接過了純白遞來的藥瓶,搖了搖倒在手上,只見到從瓶口倒出的都是霧般的東西。
舉著吐出霧氣的瓶子,繞著安德尼頭上的空間,盤旋了一會後,看了眼神色雖然很平靜,但眼底都是埋不住的焦急神色的純白,說道:
「白姐姐,這裡有我看著,你現在更應該關心的,是整個格博堡的安全。」
她眼睛里的深意,純白是明白的。若是格博堡再出了什麼問題,安德尼的安危則更沒有保障。
純白走下了格博堡的第二層地下室,這裡有著格博堡最底層的房間,就位於訓練室下一層。
房間里只有一個及腰的檯子,上面有個鑰匙孔。
希望不要用到這個房間才好。
撫摸著檯子上的鎖孔,鎖孔現在沒有任何反應。
離開地下室,走出大門后又在周圍巡邏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的純白回到了堡內。
原本想看看克羅蒂的狀態如何,順便問問哈羅德,有沒有什麼是自己可以幫的上忙的。
但看到地上蜿蜒的血跡,她內心驚呼一聲:
這種出血量,是有人受傷了么?
哈羅德才熬好了葯,小心翼翼地端著放著葯碗的盤子走回了房間。
在房間的拐角處,差一點撞上了證匆忙找著他的純白。
「嗚啊!嚇我一跳...是純白小姐啊,安德尼小姐如何了?」
純白從哈羅德的手裡接過了盤子。哈羅德一時間以為她只是單純的和自己客氣而已。
「不用麻煩你,純白小姐...」
盤子的邊緣的確沒有什麼血跡,可純白注意到,哈羅德的有隻手掌血跡斑斑。
他說怎麼做到受了傷都沒有察覺到。
「哈羅德先生,您的手是怎麼回事?」
手?
哈羅德這才看了看自己的手,看到血已經凝固乾涸。
完全沒有感覺到疼痛,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之前也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不會是米蓮又出事了吧!
純白還在檢查哈羅德掌心的傷口,哈羅德沒有底地問向了純白:
「請問,昨天我們救回來的那位腿腳不太好的那位小姐,她在哪個房間?」
總手關心別人,卻從來不在乎自己。還真是典型的老好人。
一隻手托著盤子,另一隻手則用圍裙,為哈羅德先擦去手掌上的血跡,順便回答著他的疑問:
「那位小姐醒來后便出門了,說是想出門轉轉...誒!」
並未在手掌發現觸目驚心的傷口,反而是看到了眼熟的咒印。
是騎士咒印么?可這是誰給哈羅德印刻下的?
此咒印的作用是當刻印者自身遇到危險時,可以通過讓咒印溢血的方式,告知被刻印者,達到可以營救自己的目的。
同時,如果兩者相離較近,被刻印者可以得到刻印者類似於結界的保護。
而在這期間,雙方任何一方死亡,其異能都會轉讓給對方。
純白的印象里,騎士咒印曾經貴族們的護衛隊用的不少;但後來傳到北方后,被北方的軍隊大規模運用。
畢竟高級別的異能對於北方來說,是極其稀有,浪費不得。
只可惜人可以承受的異能始終是有限...
純白回想起了什麼,但她大概明白了米蓮的身份。
哈羅德先生總是能夠吸引到奇奇怪怪的人。
「克羅蒂小姐就交給我來照顧,哈羅德先生您去尋找米蓮小姐吧,今天的情形您也看見了。那位小姐一個人在外面也實在是不安全。」
純白和克羅蒂都位女孩子,她照顧起來或許會更方便一些。
有些猶豫地按住了對方的肩膀:
「那,大小姐就拜託你了。」
當然,出發前為了不被人察覺到身份,哈羅德特意換了一身衣服。
然而才走到大門,哈羅德便停下了腳步:
在門外的,正是他準備出去尋找的人。
只是一半的身體已經被損壞,從傷口處露出的並不是血腥的肌肉與結締組織,而是冰冷的晶石與導線。
米蓮神情自若地推開了大門,拉了拉呆若木雞的哈羅德,用還算完整的面部,對著哈羅德吐了下舌頭:
「我回來了,您是準備出去找我么,大善人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