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學習易容術

數日之後，一封飛鴿傳書到來，慕容復匆匆收拾一番，便要動身離開燕子塢，前往西夏。

「未能與賢弟把臂同游太湖，為兄甚為遺憾！」棧橋之上，幾人給慕容復送行，他笑容溫和的道。

「慕容兄正事要緊，以後有的是機會，一起同游太湖！」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林軒同樣笑容滿面。

「那便說定了，賢弟有空當常來江南！」慕容復笑道。

「那是自然，我對江南勝景，可謂是仰慕已久！」林軒道。

「呵呵！」慕容復輕笑，又轉頭看向兩位家將，「我不在這些時日，看好家，不要給宵小可乘之機。」

「公子爺放心！」包不同、風波惡齊聲保證。

慕容復上了小船，自有僕人搖動船槳，不過片刻功夫，小船便消失在荷花叢中。

「聽聞阿朱姑娘易容之術不凡，可否指點在下一番？」目送慕容復離去，林軒轉身看著阿朱，神色認真的道。

「啊？」阿朱雙目瞪大，有些不知所措。

「年紀太小，闖蕩江湖多有不便，」林軒摸了摸臉龐，有些苦惱，「易容變化之術，至少能讓我看起來穩重一些。」

聽林軒如此說，包不同和風波惡對視一眼，壓抑著笑聲說道，「是極，是極！」

阿朱和阿碧二人，亦打量著林軒還顯稚嫩的面孔，的確是小弟弟的模樣。

「好啊！」阿朱臉帶笑意，輕聲說道。

「既然如此，林公子就由兩位妹子招待了。」包不同道。

「兩位哥哥若有事，可先行忙去，我們會招待好林公子的。」阿朱道。

「公子爺交代一些事情，我們得安排一下。」包不同說著，和風波惡一起往府邸而去。

林軒和兩女上了一艘小船，見阿碧要開始搖漿撐船，不禁上前拿起船槳，道：「我一個大男人在這，怎能勞煩阿碧姑娘撐船。」

「林公子，這是我等婢女該做的事。」阿碧道。

「女子之身，怎能做這種粗活？」林軒說著，便立於船尾，開始輕划船槳。

「林公子如此做，公子爺知道會生氣的，會說我們沒有禮數。」阿朱道。

「無事，慕容兄若怪罪兩位，我自會與他分說，不會讓兩位姑娘為難的。」林軒道。

見林軒堅持，兩女也不好多說，只是看向他的眼神有了些變化，少了幾分生疏，多了幾分親近。

小船與荷花叢中前行，朝著兩女所住之地而去。在阿朱的指導下，在荷花叢中九曲十八拐，行舟不知多久，前方有一座小島浮現。

島上種著成片的柳樹，在這綠柳叢中，可見稀稀落落四五棟房舍，不如燕子塢大氣磅礴，卻也小巧玲瓏，不失精雅之處。

停船靠岸，三人上了島嶼，沿著樹林間小徑前行，來到其中一棟建築內。

「林公子，這是公子的房間，公子若有什麼需要添加的，盡可告訴我們！」阿朱道。

「房間挺好，我對這些沒什麼講究。」林軒道。

「林公子滿意就好。」阿朱道。

「阿朱姑娘，不知何時教我易容之術！」林軒道。

「現在就行，不過公子且先稍等片刻，容我準備些東西。」阿朱道。

「好的，那就麻煩阿朱姑娘了。」林軒道。

房舍不大，一卧室，一客廳而已，布置倒是極為溫馨。客廳中心，是一個圓桌，林軒坐在其旁靜候。

不久，阿朱提著一個小木箱回來。

將小木箱置於圓桌之上，阿朱掀開頂蓋，先取出一面直徑七寸有餘的銅鏡，之後便是十餘個小木盒，還有一些林軒不認識的東西。

「我先給公子畫個樣子！」

阿朱說著，開始給林軒化妝。

不過盞茶時間，阿碧端著茶水進來，見到阿朱已經開始動手，不禁雙目微亮，饒有興趣的觀看著。

「不對，這個眉毛要畫濃一些。」

「是這樣么？」

「嗯，這樣就威嚴了許多！」

「……」

兩人興緻勃勃地談論著，就眉毛，眼線，唇角等等，交流著彼此的看法。

林軒面無表情，任由兩人擺弄，暗自詫異：兩女的興緻，怎得如此之高。

時間流逝，也不知過了多久，阿朱停下動作，兩人打量著林軒的面容，均露出滿意之色。

「林公子看看這個扮相如何？」阿朱面帶笑意，遞給林軒一個銅鏡。

鏡中之人與林軒很像，只是看起來成熟了許多，約莫二十四五的年紀，俊朗而不失威嚴。

「不錯，阿朱姑娘果然技藝非凡！」林軒滿意點頭，心中讚嘆不已。

「公子滿意就好，那我就以這個樣子，給公子製作面具了。」阿朱道。

「麻煩阿朱姑娘了！」林軒道。

「小事而已，林公子無需客氣！」阿朱道。

記下需要製作的面具模樣，兩人便起身告辭，互挽著手臂，舉止頗為親密。

離開房間數十米，行走在林間小道上，阿朱語氣感嘆的道：「林公子年紀輕輕，武藝卻很是高強，已能與公子爺爭鋒，也不知道是哪家弟子！」

「怎麼？姐姐動了心思？林公子武藝高強，又長得極為好看，就是有些太小了。」阿碧笑著打趣。

「去你的！」阿朱伸手在阿碧額頭輕彈，「林公子看起來也就十四五歲，比我還小，就像一個小弟弟一般。」

想到不知在哪裡的父母，阿朱神色微暗，尋思著：也不知自己是否有兄弟姐妹，若真有個弟弟，如林公子一般，也是很不錯的。

「姐姐又想起父母呢？」阿碧道。

「是啊，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模樣！」阿朱神色悵然，通過肩部的刻字，可以判斷生父當姓段，但是段姓之人不知凡幾，如何能判斷父母是誰。

「姐姐，我們都是姐姐的親人，包括公子爺也是，老夫人也是，還有包三哥、風四哥他們！」見阿朱神色黯然，阿碧急忙安慰。

「是啊，老夫人撿到了我，也是當作女兒撫養，公子爺對我也是極好，大家都是我的親人。」阿朱壓下心中的漣漪，展顏一笑。

「對的！」阿碧連連點頭。

林軒便在這小島之上住下，隨阿朱學習易容之術，或許是佔了年紀小的優勢，阿朱對林軒極好，易容之術更是傾囊相授，讓他不禁心生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