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時光
沒有深刻記憶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進入小學之後印象中沒有如一些聽到的小朋友一般賴在家堅決不去學校,相反因為是新環境,然我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探索情緒。
但開學第一次註冊就給了我一個下馬威,這樣的下馬威並不是來源於同學老師,而是來源於學校門口的毛毛蟲—在等父親交費的間隙,看到書上的毛毛蟲用手一摸,掉到小臂上,結果自然是抬著紅腫的軍功章去找父親求安慰了。。。
我們的班主任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這是她的第一屆學生,所以對於她亦或是對於我們都是嶄新的,六年時光中她也一直將我們當作了自己的孩子一般呵護,對於一個個稚嫩而脆弱的靈魂來說,也許經不起任何的批評,哪怕是語氣重一點的話,但是她總是能在我們被批評之後看到我們情緒的變化及時與家長溝通,讓父母能緩解我們這樣的想法。
而小學的時候林林總總也只留下了星星點點的回憶,比如對班上的一個小姑娘,記得應該是班長吧,覺得每天都願意看著她,和她聊聊天什麼的,後來知道這樣的感情叫「喜歡」,但是我始終不完全認同,因為那時候的喜歡都來源於她的成績好,而並非長大之後的複雜情緒;
其二印象頗深的就是叫一個院里的小朋友一塊去上學,在信息完全靠吼的年代,每天早上都去叫他上學,滿足了一種小小的虛榮,覺得都是我在帶他上學,但是現在回憶起來,其實也許是我並不是一個能夠享受孤獨的人,其實更多的是我需要他陪著我上學,這應當算是最早的朋友的概念吧;
其三印象深刻的事情也許就是五年級我們的學校教學樓設計是一年級在一層,二年級在二層,以此類推,到六年級時就在最頂樓,彷佛要讓我們先體會什麼叫做一覽眾山小,但是最反人類的設計在於廁所永遠都在一層,按照成人的世界應該先進行一通對設計師的罵娘,再傳播一陣子負能量,然後習慣這件事,但小時完全沒有這些東西,每天和小夥伴比賽誰尿完先回到教室門口是必修課(當然這為了勝利沒尿完的方法從養生角度完全不可取),當時曾有一段時間因為去玩摔斷了腿,斷送了尿尿比賽的「職業生涯」,而每天上樓很不易,一不注意就上課遲到了,後面還是一位發育的比我們快的大力士,偶爾會背我去(按現在的嘴賤程度也許會說,小李子,背朕「出恭」,但在當時那樣身體即是武力值的年代,應該會被揍挺慘),后出於不好意思,就減少了喝水的量,只是我的身體里彷彿住了一個天平,減少喝水就經常咳嗽,無法兩全,但秉承著「成年人才做選擇,小孩子全都要」的原則,就自創每次抿一抿,潤喉即可,要不說還是那時候會養生呢;
最後的事就是時不時還是會湧起逃課的想法,尤其有一點低燒的時候,那時候不像現在輕微的發燒也許家裡人就、老師、學校都如臨大敵,我們一般都得到38度才能請假在家,後面但凡出現這樣的狀況趁父母不備,我總會把體溫表放到手中間捂著,又揣被子里,努力讓那水銀柱衝線,後面也許是因為遞體溫計的勝利表情出賣了我,就被母親要求了複檢,從此就失去了逃學利器。不過細想而來這樣的小聰明也只是父母有時候裝傻而已,只是次數多之後,他們不會再縱容這樣的任性,畢竟學習也許才是通往自己理想聖地的不二途徑。
小學時寫的作文中我相信在寫到「一件讓你感動的小事」一題時,很多和我一樣的小朋友大抵都是編的吧,因為那時候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感動,也完全不知道怎麼去回應所謂的「感動」,到長大后才明白,也許生活中的事,並不都是大起大落的感動,而有一些值得感動值得回憶的東西已經在你幼時就植入了靈魂,當觸及的時候彷彿又重新被翻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