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切磋
對於洛長安的提醒,洛長生只是笑而不語。
此時的洛長生,經過三年的沉澱積累,性子也變得沉穩了一些,修為隨著功法的自然運轉,水到渠成的突破到鍊氣八層。
而對於洛長生而言,修為的提升與其他提升相比是最微小的一項了。
如果說三年前,洛長生對於英傑會只是有著重在參與的想法的話,那麼現在洛長生覺得自己可以爭取一下名次了。
當然,洛長生並沒有和洛長安多說什麼,只有真正的成績打出來之後,才有說服力。
英傑會是現場報名,洛長生也沒有再逛東石谷拍賣會的心思,便打算先到武陵城落腳,順便拜訪一下一直對他念念不忘的倪旭武。
雖然倆人只在三年前碰過面,但也有傳影玉的語音來往,對與洛長生切磋一事他也是一直耿耿於懷,多次邀請。
雖然洛長生在之前還有些顧慮,怕被這傢伙帶進倪家這艘破船上,但如今塵埃落定,已經可以不用擔心了。
而且洛長生也不怕倪旭武提前練出「烏龜劍」的套路了,在他法術突破到出神入化境界並煉成了自己的第一件要培養成本命法寶的符器兩儀鏡之後,對於倪振武這個修行烏龜盾套路的修士,洛長生只想狠狠的把他再爆打一次,來驗證一下自身的實力。
當然洛長生並不是直接走陸路過去,走陸路雖然時間勉強能趕得上,練氣修士即使學會御劍飛行,靈力也不能長時間支持修士御劍,且路上變數太多。
而傳送陣雖然更加便捷,但是即使是各大城市之間穩定的傳送,都需要5枚中品靈石,即便是洛長生的身家,消費起來也非常肉痛。
乘坐飛舟才是練氣期修士們遠程出行最好的方式。飛舟的票價雖然較為昂貴,需要一枚中品靈石,但性價比還是最高的。
東石谷的飛舟都停留在郊外。東石谷有禁空法陣,飛舟容易墜落,不及時阻止的話還會造成東石谷的建築損傷。
飛舟有多種類型。微型飛舟以私人租賃為主,僅可承載1-2人,不過境地尷尬,家族和宗門的修士有自己的飛舟,散修們也不會花費靈石來自己承擔遠行的風險。
小型飛舟和中型飛舟以家族和宗門修士集體行動時租賃的較多。不過最多的,還是大型和巨型飛舟。
因為東石谷拍賣會和英傑會都在今年舉辦,近期的飛舟多以大型或巨型為主。巨型飛舟都可以達到每天三趟的頻次。
洛長生選擇的就是一艘巨型飛舟,巨型飛舟可以容納500名修士。因為修士數量較多,所以護送航行的,是由一名金丹期修士,4名築基期修士組成的護送小隊,旅程安全比大型飛舟高上一個檔次。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巨型飛舟上修士的空間非常小,一間房都不能平躺下來,僅有一個供打坐的小空間。
好在東石谷到武陵城的路程只能算短途,飛舟的速度可以達到一般金丹期修士的飛行速度,只需要三天就能到達武陵城郊外。
洛長生從武陵城郊外順著官道前行,剛從郊外到了武陵城西門,就看到倪旭武興奮的沖了過來。
洛長生當然能看出倪旭武表現出的意思,直接和他打了聲招呼,錯開身位跟他碰了下肩膀,避免了倪旭武那令人產生誤解的擁抱。
「長生,既然來了武陵城,那其他地方就不要考慮了,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我先帶你到武陵城逛一逛,等到了晚上到我府上住下來,我府上窖藏了幾壇入了品的白玉泉,今晚咱們痛飲一番。」
白玉泉是武陵城標誌性的特產靈酒,但入了品階的也是不多。
洛長生面上答應,心裡卻犯嘀咕,他和倪旭武沒有見過幾面,聊天也只是在傳影玉上閑聊一陣子,怎麼就這麼熟絡了,這傢伙該不會有什麼想法吧?
但是洛長生還是稍微落後倪旭武半個身位,跟著他的步伐前進,先跟著這個地頭蛇嚮導逛逛武陵城,之後再做考慮。
武陵城當然不是一天就能逛完的,不過有倪旭武的嚮導,在大街小巷穿梭,間接的讓洛長生少走了不少彎路。
武陵城具有特色的地方有幾處。但最具特色的還是白帝樓,這是武陵城的城主府,也是白帝閣的總部所在。據說在這棟樓宇下面,有龐大的劍陣,在這裡劍修們修鍊劍術有著事半功倍的效果。
同時劍陣的自然運轉,也會不斷醞養地底的普通礦石,將它們轉化成劍屬性的入品礦石,是白帝閣的底蘊之一。
作為武陵城標誌性建築,雖然倆人離得較遠,但仍然能夠看到一把倒插的巨劍。
「這把劍名稱是白帝劍,當然並不是真的白帝配劍,而是作為武陵城陣法的樞紐存在。」倪旭武看到洛長生的目光,隨即便介紹了起來。
「既然是陣法樞紐,為什麼就光明正大地暴露在大家的視野中?」
「這把劍看上去是暴露在人們眼中,但其實卻是在白帝閣四象劍陣的包裹之下,也只有如此,才能讓四象劍陣既可以統一運轉,平時又可以互補干涉的各成一陣。」
「據說,這是白帝閣仿照劍閣遺址的陣法設置的,不過劍閣遺址產生的是五行劍靈,且因為沾染了魔氣極易攻擊他人,而白帝閣陣法產生的是四象劍靈,不過產量就堪憂了。」
「四象劍靈有何妙用,值得白帝閣這麼重視,設陣培養?」剛問完,洛長生就意識到自己問了蠢問題。
「在下只是好奇,倪兄不方便說就算了。」
「這倒不是什麼不方便說的問題,只是劍靈太過稀少,且每一柄劍劍靈都有細微的差別,像我擁有的一柄玄武劍靈具體用途我也沒摸索明白,只知道可以協助我設置玄武劍陣罷了。」
看著眼前這人不經意間的炫耀,洛長生臉上神色不變,心裡卻想好好教訓他一頓。
洛長生和倪旭武只是遠遠的瞻仰了一陣子,都沒有過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