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在拳場玩生死局

陸恆定定的看著霍鴻卓，霍鴻卓的目光淡淡的，隨即，陸恆說道：

「你知道小舒的身體狀況嗎？」

霍鴻卓端起咖啡，放在嘴邊，說道：

「陸總指的是什麼？」

陸恆看著霍鴻卓喝了一口咖啡，那樣子，很明顯就是知道些什麼。但陸恆不是很確定，霍鴻卓究竟知道多少，還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南姐的基因變化……」

聽到陸恆的話，霍鴻卓端著咖啡的手，下意識的抖了一下，臉色也變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如常，他看著陸恆，說道：

「陸總這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陸恆看著霍鴻卓，霍鴻卓的眼睛中沒有什麼情緒，和之前他在南舒面前時候的眼神一點相似之處都沒有，此時在自己的面前眼神中都是疏離和戒備，霍鴻卓看了陸恆很久，最終他將手中的咖啡放下，表情嚴肅的說道：

「你能像我保證，你能好好的對待小舒嗎？」

陸恆也將手中的咖啡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嚴肅的回道：

「我會用生命去守護她……」

霍鴻卓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這才像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似的，看著陸恆說道：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記得，在小舒還很小的時候，家族的長老趁著小舒母親剛剛生產，身體極度虛弱的時候，將小舒偷偷地抱走，交給了當時的卡爾·門羅博士……」

在聽到南舒在那麼小的時候，就被人當做小白鼠一樣的送給了卡爾·門羅博士的手中的時候，陸恆的心臟顫動了一下，那個時候她才多大，明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兒，卻被當成一個試驗品……陸恆放在桌面上的手下意識的握成了一個拳頭，指甲一點一點的刺進自己的手心裡，一點都感覺不到痛，他的拳頭甚至因為握的太緊，用的力氣太大，導致他的拳頭都在微微的顫抖。

「等到小舒的母親身體逐漸養好之後，才設計將那些偷走小舒的人一個個都處以死刑，甚至就連那幾個長老也被小舒的母親循著各種由頭將那些人都給廢了，只是……當小舒的母親，艾琳娜將這一切處理完，並從那幾個長老的口中得到小舒的下落的時候，小舒已經被那位『博士』實驗了將近半年多，在這將近六個多月的時間中，沒有人知道小舒究竟發生了什麼，更沒有人知道小舒在那段時間裡，究竟遭受了什麼……」

霍鴻卓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這樣的心情和當初母親將這件事講給自己的時候，是同樣的心情，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每次想到這件事情，他都只覺得那幫自稱為人類文明發展的奠基人，實際卻是做著那些違法，甚至違背人類道德的事情，甚至為了自己的研究，進實驗室建立在一個國家中最為隱蔽的地方，躲在自己自以為強大的國家旗幟下，做著一些病毒，病菌等等違背人權的事情，甚至在自己國家的掩護下，私自將平民騙進實驗室中，做人體試驗……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在最隱蔽的，最黑暗的地方，卻不斷地發生這類似的，醜惡的事情，都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情況下行動。什麼規定，什麼標準，在某些人的眼中，只有利益和權利，只有無盡的貪婪……

陸恆的手早就已經沒有知覺了，他能夠隱隱的感覺到自己的掌心好像有那麼一點點濕潤，不知道是汗還是……血，只是，陸恆已經能不在乎了，他現在的心就像是被人活生生的剖出來，放進油鍋中，反覆的炸，甚至將自己的心一瓣瓣的撕開，撕成了碎片，迎風散去……

「直到後來，艾琳娜族長將小舒送給了南家撫養，但即使如此，那幫人依舊沒有放過小舒，他們不止一次的想要將小舒綁走，我的父母和庄霄的父母都很擔心小舒，為了能更好的保護小舒，才會將家搬到小舒的隔壁，成為她的鄰居，而我也能和小舒共同長大……」

提到「共同長大」的時候，霍鴻卓的眼神瞬間就變了，臉上還掛著懷念的微笑，就好像在懷念那個時候的童年時光……

「但即使如此，我們依舊沒有辦法無時無刻的保護小舒，那幫人總是以各種方式將小舒綁走，但奇怪的是，每次他們都不會對小舒做什麼，就好像在和小舒玩鬧一般……直到後來……」

霍鴻卓的語氣變了一些，陸恆的眼神在變了，他知道，那幫人絕對不會這麼好心的和一個剛剛才幾歲的孩子玩樂，這其中肯定不對勁……而後面霍鴻卓的話確是印證了陸恆的猜想……

「知道我有一次帶著小舒玩的時候，小舒跑的時候，不小心被一根樹枝絆倒，我過去檢查她的傷勢的時候，才發現，小舒的身上竟然有大大小小不下數十個針眼，那些針眼很細小，如果不仔細查看的話，壓根就看不出來，如果不是小舒摔倒，她的袖子被捲起來的時候，發現了很多青青紫紫的痕迹的話，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那幫人竟然再用小舒試藥……」

「啪……」

陸恆手邊的咖啡杯瞬間變得四分五裂，黑色的咖啡在順著自己的手朝著桌面和地面滴，桌面上一大片咖啡就像是一條細長的河一般，一路從桌面上留下來，陸恆的手黑色和紅色摻雜，手中甚至還捏著一片陶瓷碎片……他就好像不知道痛一樣，看著霍鴻卓，霍鴻卓用同樣的眼神看著他……他特別能明白陸恆此時的心情，自己當時看到南舒胳膊上的青紫的時候，心情甚至比陸恆現在的心情還要憤怒，當時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實力不夠的話，他真的很想弄死那幫畜生……

「我們知道了這種情況之後，更加仔細，嚴密的保護小舒，漸漸地，那幫人也就找不到什麼機會……而小舒這也算是坎坎坷坷，平平安安的長大了……這期間……」

霍鴻卓自嘲的勾了一下嘴角，陸恆拿起桌面上放置的帕子，一點一點將自己的手擦乾淨，突然想到什麼，說道：

「你們那個時候，有沒有給南姐做體檢？」

「怎麼會沒做？但那個時候，壓根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小舒的身體也沒有出現什麼不適……」

「怎麼可能？那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南姐的身體和普通人不一樣的地方的？」

陸恆皺著眉頭問道。

霍鴻卓想了想說道：

「應該……是從小舒上初中開始吧！小舒從小到大特別的聰明，比現在的小潥還要聰明，簡直就像是一個天才，她僅僅不到十五歲就已經差不多將高中的只是全部學完了，那個時候，我們都覺得小舒是遺傳了她的父母，因為小舒的父母本身就十分的聰明，但知道小舒上初中之後，我們才發現並沒有那麼簡單……」

「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霍鴻卓看了眼陸恆，回道：

「因為小舒的成績好，甚至好到逆天的程度，所以她的個性很傲，但她也遺傳了她母親的溫婉，所以，她對待別人的時候，都是一副溫柔的，漂亮的就像是公主一般高不可攀的形象，但漸漸地，她的癖習好像變得佷燥，眼睛經常都是通紅的，布滿了紅血絲，大概……」

霍鴻卓大概的估算了一下，說道：

「應該是初三的時候吧！她就開始逃課，甚至一天都不在學校，原本我和庄霄都是和南舒一起上學的，我們在一個年級，在一個班……」

說道這裡，霍鴻卓有些好笑的看了眼陸恆，有些開玩笑的說道：

「你是不知道，那個時候，和南舒待在一個班的壓力該有多大，即使那些知識對我和庄霄來說也挺簡單的，但小舒那個傢伙，知識儲備越豐富，鬼點子，鬼主意就越多。那個時候，我和庄霄兩個人長長被小舒那個丫頭給懟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我們兩個人為了能有一天懟的過她，私底下不知道下了多少功夫……」

路很多個嘴角不自禁的勾起了一個弧度，幽幽的說道：

「這確實是南姐的性格……」

霍鴻卓同意的點了點頭……隨即接著說道：

「那個時候，她的成績好，老師學校也沒有說什麼，但那個時候，小舒明顯的和我，庄霄有點疏離了，什麼事情她都不和我們說，庄霄從小有喜歡和南舒對著干，有一次，小舒又逃課了，庄霄拉著我跟著小舒，等到了地點之後，我才發現……那是一個地下的拳場……周圍都是肌肉飽滿，身高體壯的彪形大漢，令我們晚晚沒想到的是，小舒竟然在這裡打架……那個拳場很大，還有不同的分區，而小舒則是八角籠中的常客……」

霍鴻卓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好像稀薄了很多，稀薄的他都有些呼吸困難，他整個人也想當時的南舒一樣，煩躁的不行，他將領帶拽的鬆了松，才繼續說道：

「我和庄霄站在觀眾席上，看著小舒一個小小的身影，孤身一人站在巨大的八角籠中，而她的對手是比她強壯數倍的八角籠王者……我和庄霄發現南舒站在那個八角籠中的時候，我們下意識的想將她拉回來……但終究無能為力，因為……我們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我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南舒站在那個八角籠中，和一個和她實力懸殊的人戰鬥……但令我們都不敢相信的是，那場比賽，小舒贏了……當時她整個人的氣場都變得十分的可怕，就好像是從地獄中經歷了千層萬層的戰鬥之後，爬上來的惡鬼……她的眼神冰冷，毫無感情，眼睛變得血腥恐怖……」

「那……」

陸恆想問「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當自己張口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早已經變得沙啞，甚至一度說不出話來，他的雙手都在微微的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痛苦。

「這件事情之後，我和庄霄都下意識關注著南舒，漸漸地我們發現，南舒晚上根本就睡不著，甚至一度會做噩夢……那段時間，小舒的情緒很不好……脾氣暴躁，真箇人的氣場都是又喪有狂躁，只要是招惹到她的人，她都會毫不客氣的將那個人打廢……也幸好在我和庄霄的面前，她才會有所收斂……」

「你們……有沒有帶她檢查過？」

霍鴻卓回道：「檢查了，但那個時候……不……即使是現在的醫療水平，壓根什麼都查不出來……」

「果然如此……」

陸恆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