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咱們各取所需
穆南珍察覺到陸恆依舊對自己很排斥,心裡閃過一絲失落,但隨即,她立刻整理好了心情,在陸恆的身邊,從背包里拿出手機,準備打急救電話。
「陸哥哥,我現在就打急救電話,你現在這種情況不去醫院會出事的。」
「這他媽那個不要命的,當眾給你下藥?南珍,快快快……你快打電話。」
鄭澤在一邊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邊催促著穆南珍打急救電話,一邊掏出手機給酒吧負責人打電話……
「不能打。」
陸恆從牙縫中擠出了這三個字,陸恆現在渾身發熱,太陽穴上一跳一跳的,腦海中出現很多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的畫面,手緊緊的捏成拳頭,甚至因為捏的太使勁,手上的青筋都都鼓了起來,看起來極為瘮人。
「為什麼?你這麼難受,如果不去醫院的話,你會出事的。」
鄭澤不明白,陸恆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都已經這麼難受了,竟然還要忍著,難道是被那個葯給折磨傻了?
「這段時間陸恆正準備整頓公司,如果被人知道他在出來玩的時候被人下藥送進醫院,你覺得那些人會怎麼寫,到時候,陸氏的股票會受到影響的,當公司的規模越大,公司的利益就和他的領導人牢牢的綁定在一起,只要領導人出現什麼問題,公司勢必會受到影響,更何況,以阿恆那張傾倒眾生的臉,你覺得當他的身上出現這種緋聞事件的時候,那些喜歡他的女粉絲怎麼想?」
闕南在旁邊解釋道。
鄭澤這才明白過來,「那現在怎麼辦?就讓他這麼忍著?」
「這他媽叫什麼事啊!實在不行我們可以幫忙遮掩啊!」
「阿恆這段時間在公司已經收拾了幾個大股東,那些公司股東明顯都已經準備狗急跳牆了,你覺得這件事,他們會放過嗎?」
「給我在樓上開間房,將整棟酒店給我封了,還有,我住的那個樓層,不允許一個人上來,尤其是女人,鄭澤,你給裘清打電話,這幾天他剛好在家,讓他快點過來。」
裘清是陸恆的堂弟,是一位醫術很高明的醫生,小時候,因為裘清的父母意外去世,裘清的那些親戚門又都是一下勢力的人,曾淳雅看不過去,就將裘清接到自己身邊樣,在曾淳雅和陸霄的眼中,裘清就和他們的親生兒子沒什麼分別,而陸恆也將裘清當做自己的親生的弟弟,即使每次見面都沒什麼好臉,但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還是裘清……
「好,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那阿恆,我送你上去。」
闕南扶著陸恆,準備直接扶著陸恆上樓,但陸恆還是阻止了。
「不用,你去和鄭澤一起,將那個下藥的人查出來,查出來以後不要輕舉妄動。」
「你是懷疑?」
陸恆的眼神冰冷異常,在這種情況下,陸恆的神色就像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瞬間就能將那個人撕碎,周圍的人被陸恆周身的氣場嚇得大氣不敢出。穆南珍想要上前,但陸恆周身都在排斥她。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這麼排斥女人嗎?即使是和你一起長大的也不行嗎?」
穆南珍看著陸恆難受的樣子,心裡有些悲涼的想。
「你自己一個人行嗎?」
闕南擔心的看著陸恆,陸恆因為儘力忍耐,渾身都是汗,眼神變得猩紅,格外可怖。
「沒事,不用擔心我,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陸恆說完這句話后,從闕南的手上拿走了房卡后,直接離開了包廂,朝著樓上闕南給自己的房間的路上緩慢的走著,身後闕南和鄭澤一臉擔心的看著陸恆的背影,只有穆南珍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寬廣寂靜的廊道,被各式燈光照的亮堂無比,一個身姿曼妙,苗條纖細的女人搖搖晃晃的扶著牆走在走廊中,波浪捲髮垂在胸前,漂亮的丹鳳眼蒙著一層水霧,白皙的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色。
此時,樓道盡頭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那人的身量很高,雖然極近忍耐,但依舊能夠看出他略微有些虛浮的步伐,白皙的面龐泛著不正常的紅色。但從南舒的角度看,一點也看不出這個男人有一點點的弱勢,相反的,男人的身上散發出的氣勢,足以看出,面前的男人不簡單。
「快,大小姐不會跑遠的,我們得快點找到大小姐,不然的話,老爺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就在這時,走廊響起了一陣說話聲,意識本就有些不清晰的南舒,聽到那說話聲,頓時警惕了起來,她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一點聲音,而寂靜的走廊,漸漸的響起了腳步聲,那腳步聲速度很快,又很清晰,就好像下一秒就要來到南舒的身邊,南舒的心跳不斷的加快。
「不行,一定不能被他們抓回去……絕對不能。」
就在南舒想著怎麼才能躲開身後的那幾個男人的時候,突然注意到距離自己不遠處有一個男人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就在南舒以為那個男人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時候,男人在離她不遠的一間房間面前站住了。
南舒在聽到身後的而腳步聲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扶著牆向前走的步子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而距離南舒不遠的那個男人就好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南舒似的,直接停在了一扇房門前,拿著房卡的手略微有些顫抖的放在門上。
「叮!」
「誰?」
就在房門上的那個讀卡器響了一聲后,門應聲而開,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男人察覺到自己的身後站著一個人,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嘴唇就被人堵住了。
而堵住他嘴唇的罪魁禍首,正是南舒,在唇與唇的觸碰下,本就被下了葯的兩個人在這一刻,都有一種慾火焚身的感覺,男人將南舒推開了點,生氣的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南舒突然聽到腳步聲已經越來越近了,南舒現在早就已經顧不上什麼了,著急的對著男人說道:
「幫個忙。」
剛說完,男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嘴又被那個女人給堵住了,這次甚至更加的過分,女人甚至嘗試著撬開自己的牙齒,和自己深吻……而就在南舒和男人接吻的空檔,南舒甚至還將自己的位置和男人的位置調換了一下,男人寬大的身體直接將自己當得嚴嚴實實的,此時,南舒看到男人的身後出現了至少三個身穿西服,腳穿黑色皮鞋,打著黑色領帶的保鏢樣子的男人從走廊中走過,當他們經過南舒和那個男人的身邊的時候,甚至還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兩個人,然後走了。
察覺到身後那群人徹底走了之後,南舒這才緩緩的鬆開男人的嘴,在鬆開的一剎那,男人突然推開她,她現在因為那個藥效,眼睛有些紅,眼眶中浮現了一層水霧,身體早就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被男人突然一推,腳下不穩,朝後退去,但沒想到,南舒的身後就是房門,而這個房間剛剛已經被男人打開了,南舒這輕輕地一幢,房門打開,南舒一下沒有支點,朝後倒去,但即使在這樣危機的關頭,南舒為了不讓自己摔得太慘,下意識的抓著男人的衣擺,男人好像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兩個人雙雙倒在了房間中。
南舒後背撞在地面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南舒痛的半天都沒反應過來,男人因為倒在了南舒的身上,但男人為了不和南舒有身體接觸,硬生生的用自己的兩條胳膊撐住了,將自己和南舒之間的距離拉遠了一點,臉色陰沉的看著面前的女人,由於房間內的等沒打開,男人只能借著樓道內的燈光模糊的看個個大概,他語氣冰冷的看著躺在地上齜牙咧嘴的南舒說道:
「你找死!」
男人本身就因為被人下了葯,心情及其不爽,身體十分的不舒服。內心的火已經快將自己焚燒成灰了,而這個女人現在又在自己的頭頂撩火,實在是不知死活。
南舒那雙又大又亮的眼睛此時因為被摔得實在有些疼,身體也難受的要死,在聽到男人那句威脅的話后,心情頓時不爽了,
「明明是自己吃虧好不好,為什麼他一個大男人像是被佔便宜一樣,再說了,本姑娘長得這麼好看,和你接吻是你的福氣好不好,有多少人想一擲千金只為我一笑,這個男人還真不知好歹。」
南舒不服氣的扭頭,瞪著正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這一看,南舒直接愣住了,男人的五官長得真的很精緻,一對劍眉在他的臉上顯得沒有那麼硬氣,高挺的鼻樑看起來都不像是一個華國人應該有的,眼睛又大又好看,睫毛也特別長,臉色雖不怎麼好看,但嘴唇真的又薄又軟。
南舒看到男人的嘴唇的時候,腦海里不禁回味了一下剛剛和男人接吻時候的感覺。南舒是一個妥妥的顏控,此時看到一個極品帥哥,南舒怎麼可能放棄,而且,走廊上的燈光給男人的身上更增添了一份不一樣的氛圍,南舒對面前的男人產生了好感。
南舒將自己的胳膊順勢勾到了男人的脖子上,稍微使了點勁,男人的身體被迫朝著南舒越靠越近,南舒看著男人抗拒的樣子,心裡的壞心眼也浮現了出來,南舒緩緩的靠近男人的臉,南舒的呼吸噴薄在男人的臉上,男人因為藥效,渾身都很熱,心裡既煩躁又饑渴,而南舒的無異於在火上澆油。
就在快碰到南舒嘴唇的時候,南舒突然轉了一個彎,在轉彎的那一瞬間,南舒注意到男人的眼神有點變化,南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她的嘴唇漸漸的靠近男人的耳畔,輕輕的對著男人的耳朵吹了一口氣,一股涼氣就像是一根輕柔的羽毛在耳邊輕輕的拂過,令人心癢難耐,南舒在男人的耳邊說道:
「帥哥!你看……你也被人下了葯,我也被人下了葯,不如……我們各取所需?」
「你……你找死。」
男人聽到南舒的話,心裡的躁動和憤怒互相交織,十分的折磨人。本身對於他這種大少爺來說,和一個女人睡一覺並不算什麼,想鄭澤那傢伙每天都會換各種女朋友,每個女朋友都和他上過床,這對於他們這些大少爺來說,女人都是可有可無的,不過是為了解決自己的生理需求罷了。
只是,這一切都要有一個前提,前提是在自己願意的情況下,而現在這是什麼情況,這個女人竟敢強迫自己,整個b市,誰敢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
「你看……你都已經忍不住了,男人嘛……不能憋著,憋久了會出事的……」
南舒的手漸漸的攀上了男人的後背,一雙修長輕柔的手在自己的後背輕輕地撫摸是個男人都受不了,更不要說像男人現在還沒下了葯的情況下。
「你不要後悔……」
男人看著南舒,但因為自己擋著身後的光,而南舒又在昏暗的地方,男人根本就看不清楚那個女人的臉,唯一能清晰看到的,就是女人那雙亮晶晶的閃爍著狡黠目光的眼睛,咬牙切齒的說道。
「怎麼會……」
南舒話還沒有說完,那個男人就直接吻上了自己……
「嘶……不是,你是屬狗的嗎?」
南舒的嘴角一痛,瞬間被男人咬出了一個口子,唇角漸漸的冒出一點血珠,這滴血住在南舒那張粉嫩帶著點紅色的唇上顯得更加的妖艷,撩人,男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又朝著南舒的唇吻去……
「這女人的味道還真不錯……」
男人在親吻到女人的時候,一直靠著毅力綳著的一根弦徹底的綳斷,身上因為藥力渾身發熱,此時在碰到南舒的身體后,更加的灼熱,男人的心中不禁閃過一絲疑惑,面前的這個女人是唯一一個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自己不覺得厭惡的女人,雖然她也喜歡噴香水,但這種香水味並不同於其他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她的味道不會嗆人,而是那種淡淡的花香,很淡,但很好聞……
「自己好像對面前的這個女人上癮了……」
即使是再漆黑的夜晚,也會有點點星光散發光芒,今晚的黑夜也是如此,冷白的月光灑進房間中的大床上,兩道身影在這片漆黑中紓解著各自的慾望。
男人在這昏暗的房間中,只看到女人那雙漂亮帶著水霧的眼睛,而那雙眼睛確是他唯一能夠抓得住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就像是一個漂浮不定的浮萍,就感覺她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樣,一點蹤跡都不會留下……
次日,陽光灑進房間,將房間中的那張大床照的暖烘烘的,十分舒服,潔白的大床上躺著兩個赤身裸體的人,漸漸的,南舒被這道金色的光芒晃醒,她緩緩的睜開那雙好看的,略微有些浮腫的眼睛。
「嘶!」
南舒本想翻個身,但從身體傳來的疼痛,令她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冷氣,她有些蒙的揉了揉眼睛,昨晚的激烈令她此時的大腦有些遲緩,半晌才想起來自己現在正處在什麼樣的境地。
「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在房間中響了起來。
南舒迅速從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咬了咬牙,看了眼自己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印子,甚至好幾處還有牙印,但手機的鈴聲急促的就像下一秒就要世界毀滅一樣,南舒身旁的男人動了動,她已經顧不上身體的不適,迅速起身,在滿地凌亂的衣服中,挑揀出自己的衣服,穿好衣服后,南舒才在房門口,看到自己的包,從包里拿出響個不停的手機,手機屏幕上沒有顯示人名,但那束數字,南舒倒背如流。
「喂?說。」
「南姐,族長……已經去世了……」
「你說什麼?」
南舒邊打電話,邊從包中拿出自己帶著的所有現金,近幾年網路發展迅速,人們也更習慣用手機支付,南舒也不例外,所以,她包里的現金並不多,也就不到二十張,南舒將包里的所有現金以及一張銀行卡放在了床頭柜上,走時還不忘留下一張紙條,房間瞬間歸於一片平靜。
「師傅,去帝景」
帝景是在n市最寸土寸金的地段開發的一個富人小區能住在那裡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沒有一定資產傍身的人是買不起哪裡的房的,即使買得起,也承受不了高價物業費,所以,能住在帝景的,絕對是身家上億的豪門。
「好嘞。」
南舒從包里拿出一個小鏡子,透過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脖子,只見脖子靠近肩膀的地方,有一個很深並且有些滲血的牙印,南舒伸手摸了摸。
「嘶!那傢伙屬狗的吧!真是差點沒死在床上。」
而她不知道的是,那個被她稱作狗的男人,此時就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渾身都散發著戾氣,周身冰冷的只要靠近他百米之內,就會立刻被凍成冰雕。
「給我查,不找到那個女人。你們也沒必要回來了,我一定要弄死她。」
喬源站在一邊,瑟瑟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真不知道究竟是那個女人那麼大膽,竟然敢睡陸總,真是不知死活,依照陸總的脾氣,這個女人如果被找到的話,肯定不會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總裁,我們調取了監控,發現那個女人是今天早上走的,我們通過監控發現,她出了酒店后,就搭了計程車離開了。」
「去,把那個計程車司機給我找出來,問那個女人去哪了。」
「是。」
說完后,喬源便帶著幾個屬下離開了房間,獨留下陸恆坐在床上,看著南舒留在床頭柜上的錢和那張銀行卡,他拿著南舒留下的紙條,只見上面是一行十分大氣的字,「帥哥,昨天晚上多謝你了!這件事後,咱們就當沒有發生過這件事情,你放心……我不會找你負責的……」
看著這句話,陸恆的太陽穴控制不住的跳了起來,
「不用我負責……呵……」
陸恆看著那張字條,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又恐怖的笑容,
「媽呀!陸總這表情……未免也有些太恐怖了吧!」
喬源看著陸恆將手中的紙條緊緊地捏成一團,嘴角勾起殘忍的笑意,但卻有些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