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番外14
然而真正的男女平等難以企及，季晚棠只要求，在這個社會中同樣身份的男女在尊嚴上，是一樣的。
而不是同為平民出身的男子被女子褻玩之後還要背負罵名，女子還能逍遙法外。
這就相當於之前華國存在的裹小腳時代，完全是不尊重對方人權和尊嚴的體現。
大宮女道：「只是殿下這麼做的話，就……」
危險了。
「我乃攝政王嫡女，能有什麼危險呢？」季晚棠打起精神，讓人接見百姓，將他們上述的內容一一記錄下來。
等到這些全部記錄完畢，已經是三天之後。
饒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到名單上指證的人，以及犯下的屢屢劣跡，季晚棠依舊觸目驚心。
有些人，她是沒有權利直接抓下來的，還需要找證據。
求證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尤其是在東苑這種藏污納垢的地方求證。
季晚棠只能把這奏摺呈給了女皇。
女皇本以為是季晚棠有了發現，結果打開奏摺，看到的卻是一行行令人不敢置信的內容。
第二天上朝，女皇就把奏摺摔在了離她最近的廉親王的臉上，指著廉親王世女臉色鐵青：「廉王妹啊廉王妹！這個廉字母皇可真是給你取對了！看看你的好女兒幹了些什麼！」
看到女皇對廉親王如此動怒，朝廷中很多人都是心裡一顫。
生怕是那些事情被發現了，在高台之上的女皇看到這些人微妙的反應，差點被氣撅過去。
看到這裡，她不由得反思自己這些年是不是對女子方面法律制定的太過寬容了，讓這些傢伙一個二個完全不顧及國法里的不得侵犯良家男子，罔顧人命，把東苑那個先皇建下來的地方變成了這般污穢之地！
自己的三皇女說不定就是因為看見了她們的臟事，才會被滅口的！
女皇越想就越是喘不過氣了。
「混賬！混賬！一班混賬！」
說到這裡，她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下面的皇太女。
皇太女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你，身為太女，不好好洞察民情，反倒是任由這些髒東西繼續發展，害死了你的三皇妹！你也給朕去東苑一起協助調查！朕倒是要看看，攝政王世女和皇太女在一起，還有多少人敢以權壓人！」
崔悅她們敢壓，左不過是一個崔家而已，文臣世家不足為懼。
然而皇族兩大最有權位的少女同時徹查，那就是女皇下了決心要徹查本事兒。
這已經不是三皇女的案子問題了。
可見這道摺子上的內容，實在是激怒了女皇。
眾人將摺子一個個傳下去看了，看完之後，知道這件事情的，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都沉默了。
知道的是沒想到自家那些孩子能玩的這麼花，害死了這麼多人，不知道的只感覺驚悚。
這上面列舉出來的人數涉及到多少權貴不說，那些作弄男人的手段，完全想象不出來是人能夠想出來的。
很多人看向楊家和薛家的表情都古怪極了，有幾個性格耿直的武將，更是一臉厭惡地離這兩家人遠了點。
天月雖然以女子為尊，男多女少，但不代表男人就徹底沒有了身份地位，成了豬狗。
沒有男人，她們只靠女人也生不出來女兒啊。
都是自己生的孩子，怎麼就給別人的孩子這麼糟蹋了？
不怪女皇這麼生氣了。
估計七皇子……
幾位大臣面面相覷，心裡感慨，這幫人真實膽子肥了，皇室的人心思也敢打。
……
很快季晚棠就接到了聖旨，女皇賜下尚方寶劍，許以先斬後奏之權，擺明了是要把這件事徹查到底了。
這下來的就不只是平頭百姓了，皇太女到了東苑之後，來這裡的上到權貴之列，下到守門官員，各家都有上報的冤案。
這龐大的查證工作讓兩人忙活了好一陣，終於是在一個月後完成了。
「你說說你，讓你查三皇妹的死因，你搞出這麼大的事情。」皇太女打了個哈欠，道：「本宮差點以為本宮要被母皇給廢了你知道嗎？不行了不行了，本宮要去睡覺了，當了這麼多年皇太女就沒有這麼累過，早知道這皇太女母皇不廢本宮也不想當了。」
皇太女拉好被子，扭頭就睡。
季晚棠：「……」
……
與此同時，皇宮之內，和皇太女一樣想法的女皇看著面前與自己對弈的攝政王，頗為羨慕地道。
「你把晚棠養的很好。」
攝政王道：「她是皇上的血脈，自然是不會錯了的。」
季晚棠其實不是攝政王的女兒，而是女皇真正的三皇女。
而那個死去的三皇女，是女皇從別處抱來的孩子。
攝政王當初也是急著生女兒，偏偏王夫與自己那一胎是個死胎，聽到女皇的請求，便不假思索地吧三皇女抱回府里，稱是自己的嫡長女。
「朕本想著，就這樣瞞一輩子也不錯。可惜這件事，到底是讓我對太女有些失望。」
本來覺得這個孩子雖然沒什麼大本事，但是做個中興之君問題還是不大的。
結果今天這件事讓女皇發現，皇太女這個中興之君確實能做，代價就是不知道天樂會有多少枉死之人。
皇太女不是不好，就是太佛。
守成可以，求穩不易。
「陛下的意思是？」攝政王臉色有些許變化，不過想到自己的兩個庶女，倒也沒有強求。
一國之本，顯然要比自己的私心要重要一些。
攝政王和女皇的關係從女皇毫無顧忌地給攝政王三分之一的兵權就可以看出來一二。
女皇是不擔心攝政王有謀反之心的。而攝政王也不用操心女皇猜忌。
「再看看吧。」
到底是養了這麼多年的皇太女，一下就廢了，女皇還是捨不得。
「若是真的不行，天月可不能在朕之後就亂下去了。」
……
皇太女又打了個噴嚏：「一定是母皇又嫌棄本宮了！」
季晚棠無語：「你這段時間已經說過很多遍這句話了。」
「那就是母皇嫌棄本宮了很多遍！你是不知道那天母皇看本宮的眼神，和說到你的態度，本宮都要懷疑你才是她親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