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做夢
「震驚,一流浪漢在天京市地鐵內,用偷來的煤氣罐做飯,導致爆炸,所幸除流浪漢外並無傷亡。」
2022年3月29日,一則這樣的新聞在抖音里傳出。
打開評論區,各種各樣的說法歡聚一堂。
比如
「幸虧沒有造成太多傷亡,為流浪漢默哀。」
「不是,地鐵安保幹嘛呢,就看著人拿著一罐煤氣走了進去?」
「我總感覺有點蹊蹺,這官方類似自暴自棄一般的解釋是什麼意思。」
「呦呦呦,這不天京么,幾天不見,爆炸了哈?治安良好(大拇指)」隨後這條評論不出十分鐘內被刪除。
跟最近的熱點消息一般,事情很快就過去了,唯一能記得這件事的也就張家窯附近的居民,不能再乘坐地鐵上下班或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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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雖然這些詩句並不是描寫天京的,但是對於天京DC區的春天,我覺得確實不能用這些句子。」
「你都在寫一些什麼啊?!」DC區九十七中學,何老師把一位同學的作文紙扔在桌子上。
「要不我讀給大家聽聽,這就是你所寫的檢討?我真是不明白了,一個初三的孩子寫檢討寫成這樣。」
何老師27歲清秀的臉部氣的微微有一點變形,按著胸口恢復了兩下,拿起旁邊的耳麥呼呼吹了幾口。
「呼呼???,檢討你挑時間給我吧,別佔用我上課的時間。」順便揮手趕了趕,讓牧辭回到了座位上。
話不多說,何老師又吹了吹耳麥,開始了講課。
牧辭坐在中間的位置,前面就是他的班長,他戳了戳班長後背。
「光,我好無聊啊。」
「光」並沒有理他,牧辭也就沒有繼續騷擾,嘆了口氣,開始認真學習歷史課本。
「這裡,一定要背下來,文藝復興在中考里是一塊很重要的知識!」何老師拿碳素筆畫了一圈教材。
牧辭今年15歲,處於快要中考的年齡,平常在班裡成績也談不上多好,保持在第10位左右。
身高相比較15歲的男生來說可能較矮,只有170cm,體重也剛剛過100斤,由於這點和過於清秀的臉,經常被班裡幾個男生調侃。
雖說牧辭很想跟他們辯解,並不是自己不鍛煉,而是天生體質問題,他踢過足球,但是體能一直上不去,也就被教練當成最後時刻可以爆發沖一衝的角色。
而籃球牧辭也打過,雖然有體能問題,但牧辭的反應力是絕佳的,只是因為身體原因,每次和同學打球只能在外線待著。
牧辭的好哥們也就是坐在他面前的班長了。
平常督促他學習,也會一起聊天,比如今天,對於牧辭的騷擾,他選擇了冷暴力這種處理方法。
這點很管用,很快,牧辭看書的眼睛開始有了虛影。
「好睏……」忽的一下,牧辭倒在了桌子上。
牧辭平常很少做夢,但是這次,他做夢了,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為做夢,因為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真實了,宛如身臨其境。
「這裡是哪裡……」牧辭抬頭,本來應該有天空的地方確實一片黑暗,一絲光線都沒有,甚至他只能通過自己在仰頭的動作來判斷哪裡是正前方。
突然,牧辭感覺自己的身體打了一個冷顫。
「啊!!!!!!!」
吼聲中牧辭可以感覺到,
有個釘子插入了他的掌心,他疼痛的大叫起來,卧倒在漆黑的地面。
他急忙用左手去撫摸右手掌心,發現其實那裡空無一物,就在這時,又是一陣疼痛從胸口襲來,牧辭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胸口,在地上翻滾起來。
這次他沒有大喊大叫,因為他又感覺有一把刀貫穿了他的喉嚨,讓他說不出話來,隨後就感覺自己的舌頭被人抓住,往外扯,彷彿要把他舌頭活活扯斷一樣!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一下,牧辭大叫起來,而他的身體各處都恢復了正常,他突然坐起來,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身旁的媽媽嚇了一跳,但還是第一時間把護士叫了進來,隨後開始淚汪汪的看著牧辭。
「好好,對,讓專家回去吧,病人好了。」牧辭聽見護士在電話中說到。
隨後護士走過來叮囑了一下牧辭和陳英(牧辭媽媽)說讓他們先住院觀察一天,把該交的費交了,又說在家有任何不良反應一定要來複診。
牧辭和陳英像兩隻娃娃一樣不斷點頭。
「好傢夥,兒子你這是咋了,突然一下就在教室里暈到了,把你媽給急得,最近有個活我都沒接。」
牧辭身體還有些疼痛感的殘餘,伸展了一下,撓了撓頭,「我這不是好了么,可能是臨近中考壓力太大。」
「壓力大?壓力大你昏迷4天?你要真有啥事你就跟你媽說,中考咱可以先放一放,你爸現在也在工作,也就我能過來照顧你。」
隨後陳英同志又說了一大堆話,把牧辭好一頓說。
然後就出去上了趟廁所,讓牧辭好好待著。
牧辭看著母親走後,突然瞪大眼睛,把頭埋在被子里。
「靠,這是什麼鬼啊……」牧辭的聲音都帶了一絲哭腔,在剛才,牧辭在夢境中被折磨了近乎一個小時,把所有身上能疼的地方全部疼了一個遍。
可以說,牧辭現在沒有失心瘋都是因為他幸運。
「憑什麼啊……為什麼找上我啊。」牧辭說著說著開始有了想嚎啕大哭的感覺。
這時,一個身穿藍色衛衣,下身籃球褲的男人走進了病區,在兩張床上停留了一會兒視線后,看向了牧辭。
「額,是叫牧辭么?」
牧辭這才抬起頭,看向這個男……女……男人?主要是它長的好沒有特徵啊,說它是男的,她沒有喉結,說它是女的它那粗壯的小腿肌肉和肱二頭肌可不是個女的的感覺。
牧辭想了想,突然好想想明白了什麼,聲帶帶著一絲顫抖說到:「黑白無常現在還有換裝服務么……」
衛衣人的臉可以觀察到几絲尷尬的黑色豎線,看它的臉,牧辭覺得它可能會隨時一巴掌刪過來。
「你是叫牧辭么?」它又問了一遍。
這次牧辭學聰明了。
「不是。」
那衛衣人看著牧辭的眼睛,「好吧,你要是看見有叫牧辭的,讓他到護士站找我一趟。」
牧辭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
衛衣人這就走出了病區,從衛衣的兜里掏出來一個對講機,躲在廁所里,沉聲說到。
「是不是搞錯了,這裡沒有叫牧辭的啊」
「滋滋……不可能,pv值低於0,肯定有夢魂出現,最近醫院裡符合特徵的的病人除了牧辭也就沒……」
衛衣人看向了對講機
「喂喂?」左蕊?咋了?」
「嗯……符合特徵的除了一個叫牧辭的以外,還有一個在重症監護室,年齡83歲,叫王建國。」
衛衣人明顯頓了一下。
「我去看看?」
「滋滋……行……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