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陰謀
「殺！」
日復一日的廝殺使這片戰場鋪滿殘肢斷骸。
廝殺聲，哀嚎聲。遍布戰場。
雙方交戰三個月的時間，黑暗教廷一方的士兵一次次減少，從開始身著盔甲的騎士逐漸變成拿著生鏽刀劍的農民。
不對等的戰力變成一次次的屠殺！
「他們撤軍了，我們還是不追嗎？」烏鴉看著潰逃的敵軍詢問加文公爵。
「撤兵，我要讓他們生活在恐懼中。」加文摘下頭盔擦拭著不小心濺上的血液漫不經心的說道。
片刻后回到大營的烏鴉首領倒了一杯紅酒舉手示意：「來一杯？」
不等加文公爵回答，烏鴉將紅酒放在他面前說道。
「陛下駁回了你的計劃，接下來你怎麼打算？」
加文看著地圖沉默不語。
「看在最近合作愉快的份上，提醒你一下，奎恩公國跟蓋亞公國的軍隊馬上就要進入戰場了。不過有些奇怪。」烏鴉若有所思的說著。
「哪裡奇怪？」加文抬頭看著他。
「我的人告訴我，蓋亞公國的軍隊打的是羊角天使的旗子。」
『羊角天使？』
「沒錯，雖然大地之城的消息還沒有傳回來。但是我猜測大地教會應該已經沒有了。現在統治蓋亞的教廷不出意外的話是黑暗教廷了。」烏鴉端著酒杯看著桌子上的地圖說道。
「看來羅迪真的忍不住了。」加文把玩著羊角天使擺件，隨後『咚』的一聲擺件被重重的砸在地圖上黑暗教廷區域。
·········
蓋亞公國，大地之城。
羅迪大主教穿著華麗的金紋長袍站在窗戶邊，看著下方的士兵拆除大地之母的聖像。
「我一直覺得黑暗之神聖像比大地之母的更加的宏偉，你覺得呢？」
「我一直這麼覺得，二十年前我就想拆掉他了。」蓋亞俯首在地，親吻著羅迪的鞋面。
「我的孩子，這些年辛苦你了。」羅迪將手放在蓋亞頭上和藹的說著。
「為了您一切都是值得的，二十年前您救下我的時候我就發誓今後餘生將一切奉獻給您。」
羅迪點頭扶起他繼續說道：「我從來不會懷疑你的忠誠，等等吧。南方傳來消息的時候就是我們統一的時候。那一天我將親自為你加冕屬於你的王冠。」
「我也期待著您帶上教皇冠冕的那一刻。」蓋亞的笑容變得痴迷。
二十年前蓋亞公國陷入叛亂，先王的突然逝世讓野心者看到了機會！
是羅迪的出現拯救了蓋亞公國，也拯救了蓋亞。
叛軍在王宮肆意殺戮，掠奪，強姦。年幼的蓋亞躲在地窖流著淚一遍又一遍祈禱著大地之母的拯救。
大地之母拋棄了他的信徒，蓋亞絕望了。
那一刻他發誓如果有人可以向他伸出援助之手，他將為拯救者獻出一切！
黑暗之神聽到了他的禱告，一雙蒼老的手推開地窖大門。陽光照進來的那一刻，蓋亞覺得他見到了天父。
一道道深壑的皺紋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那麼仁慈。蒼老但有力的雙手格外的溫暖。
「孩子，你安全了。」
······
南方矮人王國，斯坦利城。
「陛下，巴克利好像分兵了。」
「哦？什麼原因？」相比常人矮小但健壯的矮人國王巴克放下手裡的鐵鎚，接過侍女手裡的毛巾。
「不清楚，應該是看我們沒有動作放鬆警惕了。
或者打算支援東方跟西方戰場？」
巴克揉著鋥亮的光頭，深青色的血管凸起，沿著扭曲的紋路匯聚在後腦形成詭異的花紋。
「巴克利哪個莽夫可沒有這個腦子想別的戰場的戰況，應該是他們新即位的年輕皇帝下令的。」
跟巴克有著幾分相似的巴伊將軍被傳染一樣也是摸著自己的光頭說道。
「那我們的計劃怎麼辦？」
「他們不是信仰太陽神嗎？那就在明天最熱的時候引爆那片火山！想走？十幾萬大軍的撤兵可不是一兩天就能準備好的。」巴克眼底閃過一絲透露著血腥的紅光。
「明天過後，我們矮人的威名將傳遍大陸。到時候我們跟羅迪的條件是不是可以在談談了？」巴伊狡詐的笑著。
「談？我們為什麼要談？就憑他年齡大？還是你覺得我的鐵鎚砸不爛他那身老骨頭？」
巴伊沒搞懂國王的意思，疑惑地問道：「那到時候我們出不出兵？」
巴克拿起桌上的酒壺灌了一大口，擦了擦鬍子上的酒。
「不出。他羅迪真當我們矮人腦子裡都是肌肉嗎？」
「我們缺少戰馬！難道你打算讓我們的子民跑步上戰場，用頭去接騎兵的刀劍嗎？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身高的差距讓我們在戰場上陷入劣勢。」
「這種自殺的行為你以為羅迪想不到？不，他只是讓我們用命來牽扯哪個古老帝國的注意力罷了。」
「巴伊，你要記住我們生活在高山上。北方人要想攻打我們必須要放棄他們的戰馬。沒有戰馬的北方佬就是娘娘腔！我們會用強壯的肌肉教他們什麼才是真正的戰鬥！」
說著巴克二人相視哈哈大笑。
在巴伊心裡巴克說的一點都沒錯，制約他們統一大陸的似乎只有戰馬著一個因素。
強壯的身體，鋒利的兵器，堅固的盔甲。都是他們引以為傲的資本。如果補足戰馬這個強大的機動性，矮人們未嘗不可試試統一大陸的滋味。
「答應他的牽扯一部分兵力我做到了。明天火山就會爆發，這個約定我也做到了。所以巴伊你告訴我，我們為什麼要出兵？」
「就為了滿足他教皇的夢想嗎？還是他認為以前救過我一次，我就必須將整個國家送給他？」巴克不屑的嗤笑道。
「況且，那一切不都是他自導自演的嗎？」巴克仇恨的看著北方。
胸口的深褐色的疤痕每一天都在提醒巴克不要忘記他的仇人。
黑暗教廷裁判長，尼克斯！
『羅迪大主教，你應該不知道吧，我父親送你的那把卡利亞鋼製作的長劍，裡邊融合了火焰晶石！』
『這把劍的鑄造者。是我！矮人之王巴克·斯坦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