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任務系統
「唉,終於可以睡覺了。」琦揚一中內,一名高一的新生疲憊的爬上了二層的床,不穩定的床吱吱作響,但卻不顯得刺耳。
因為,班上另一位一邊更吵。
學校很奇葩,這寢室里一共十個床位,二層一鋪,也就是五鋪,但是第一鋪和其他的四鋪是分割開來的,中間有這一面厚重的牆壁,
另外一邊有一個人一米五左右的路口,沒有門,算是兩邊交流了,另外一邊四鋪床更靠近廁所,而且隱蔽,即使有學生會來查還有牆隔著。
嗯,玩手機絕佳位置!
這一邊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他,一個是何友生,
班上兩個前十都在這一邊。
琦揚一中是琦揚市內最好的高中,一座百年名校,但這些不重要,因為和他沒有關係,他現在恨死這個校長和新校長了。
真的是一群好人啊,老校長拿到湘南省教育獎最高榮耀后馬上就跑人了,新校長畏畏縮縮,生怕出什麼問題,
他媽的連軍訓都取消了!
搞的他們這一屆所有高一學生都氣死了,而且剛剛不久前的國慶假期,明明是琦揚一中建校110周年,往屆都會搞一場盛大的活動,但唯獨他們這一屆沒搞。
醉了啊。
每周四聽音樂老師老師講述以往每十周年的聚會就覺得興奮,結果。
不扯這些了,我們的主角,李恕程和何友生是這邊唯二的兩個住戶,也是班級前十,一個第六,一個第七。
那邊有一個沉默寡言的男生,叫黃初弦,是班級第三。
其他的,李恕程就不清楚了。
倒是有個自律哥,是他的初中同學,但是聯考考的不是很理想,只有三十多名。
「話說我這樣隨便亂逛會不會犯了什麼錯啊,真的糟心啊,紀律部和辦事處的消息嚴重不對等,明明處長說了是今天查,但是那紀律部部長昨天就帶著楊梓涵去查了,搞的我昨天沒去,今天都不太清楚。」
李恕程聳了聳肩,想到一個紀律部的人問他是不是辦事處的,尷尬死了,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查錯了。
「真服了王雅淇這個老六,居然在我後面發言,如果不是實在沒時間了,我肯定要懟死你!」
他想到了一個不好的回憶,四天前,學生會舉行迎新大會,各個部門可以發言,但是人太多了所以發言時間不長。
當時的李恕程由於被王雅淇多天的挑釁激怒了,他記得開完一次會議后就是說可以在迎新大會上說說自己的志向。
嗯,他原本準備了一個很正經的話題準備發言,
結果呢,這個王雅淇看見他在寫演講詞就懟他了:你這麼早就寫了?放棄吧,你肯定當不上部長的,部長一定是我。
所以他在新生大會上直接開懟了,當著主席他們的面學習王雅淇當初的語氣,並直接宣戰了:
兩年後,我肯定能當上學習部部長,而且我可以肯定到時候你不會在學習部了。
萬萬沒想到的是,王雅淇坐不住了,也直接上去演講了,
李恕程還記得她的話:
對於之前李恕程同學的話,他可能存在一些誤會,我不是說我要當部長,我的意思是,你不配。
當時他人都炸了,想要上去直接搶麥了,什麼人啊,你有病吧,我不配?
學習部招新的演講第一個是不是我?
學習部選出的第一批組長中是不是有我?
要不是後來我被抓苦力了,
導致自己是D組還是C組的混亂了,這D組組長輪得到你?
還有,當初你當D組長你啥也不會的時候是不是問我,只是我當時心情不好懶得搭理你叫你去問部長了
真的是,還說我不配,早知道你這麼忘恩負義我當初就直接落進下石了。
晦氣。
但不管怎麼樣,挑戰已經開始了,所以他也得全力以赴,辦事處是檢查學生會的一個機構,而且往屆部長都是從辦事處中選出來的。
所以他來了。
因此每天晚上十點鐘熄燈睡覺后他又得陪著紀律部查寢室,監察紀律部有沒有違規現象。
本來十點睡六點起的學校生活已經夠難受了,現在還要十點半才睡,最重要的是自己還不一定睡的著啊。
他查紀律部難一點,那王雅淇好像是查文藝部,白天工作,還不用跑操,真享受。
「我真的是自找苦吃啊,還好開學就把班長辭了,不然遲早累死。」
他四肢敞開倒在床上,把被子蓋在身上,什麼也不想想。
半夜十二點。
突兀的,李恕程睜開了眼睛,臉色蒼白無比,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幾乎無法呼吸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緩了過來,他坐在床上,想起了半年前的次磁共振結果,胸口靠近心臟的位置有一大塊黑色的面積,無法看清那是什麼,
但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的眼神變得黯淡,看向了窗外,他的經歷可不太好啊。
小時候家庭暴力,最嘲諷的是,母親!
這個人看到自己走回家身上的塵土和傷痕,不是問這情況,而是把他打了一頓,
就在半年前,他右腳腫瘤痊癒的最後一場取鋼板的手術,他剛剛出手術台,那個人就走了。
爸爸在外面打工,姑姑舅舅有事,表哥連夜從大漢市那邊趕了過來,而且把鄉村的奶奶接了過來照顧他。
表哥是有工作的,但是他還是來了。
那一天他的一日三餐,還是隔壁病床的一個大學生提供的。
真的是嘲諷啊。
他胸口那一大塊黑點,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確實日日折磨著他,但是他不敢和家人說,
或者說,他敢和誰說呢?
是那個只要他在家連一句話都不和自己交流讓自己下意識恐懼的爸爸,
還是年老的奶奶,亦或者是在很其他地方工作事業正有起色的表哥,還是那個知道了但不說離開了的人?
死,這個話題他已經釋然了。
家裡的積蓄因為自己的問題已經耗費一空了,而且還有弟弟和妹妹要讀書,他不想再在意自己的事了,死,也許是種解脫吧。
畢竟,他早就社會性死亡過一次了。
誰記得他,誰又會在意他?
人們心裡,只不過是偶爾厭惡的回憶起一個人闖進他們生活愛笑的人而已。
甚至,不會有人在意。
就好像他和「朋友」一起吃飯時,永遠是他等他們,因為他等不到他們,自己慢一點,他們就走了,不會在意後面還有一個人。
「檢測到宿主生命不足100天!」
「任務系統正在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