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幽暗巨門
門內是通往靈異世界的通路。打開這扇門,說明北柱二人已經十分接近本次異常情況的核心。向寬擦了擦唇角的血跡,動作跟北柱挨打完擦嘴角的動作幾乎一模一樣。
北柱此時當然不會去嘲諷向寬「你連擦血的動作都跟你爹我一模一樣」,事實上每到這種時候,他的心思都已經全數撲在了門的後頭,那隻目前所有信息都未知的鬼身上。說是鬼也好大仙也好還是什麼都好,這就是他們要祓除的目標。
人與鬼之間,始終存在著不止生殖隔離。不是每個人都能當寧采臣,真遇到這種情況恐怕對方也不會把你當成寧采臣而是一頓飯,平時吃飯的時候也沒見人有多感謝食物不是,一打打ki嗎斯那是小鬼子才會做的事情,他們當然不屑這個,估計這鬼也不是小鬼子的鬼,由此推論對方也有可能不屑這個。
北柱想了一圈,但這重要嗎?相比詩和遠方確實很重要,但對他一個以祓鬼為生的底層無勞保而言,好像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人生究竟有多少事情能比得上殺掉眼前這隻厲鬼來得更爽更令人無法自拔?那自然就是去在殺他的路上。
於是北柱隨意翻開路邊某輛電動車的電瓶,拎了出來。
「還是電療啊?」
「當然火療啊。你拎著這個破電瓶你是想電誰?就那麼二兩半電流,你電電我們家老三還差不多。」
「老三是誰啊?」
「我就是老三!我就是老三!」向寬看著自己面前三寸來高趾高氣揚的虎皮鸚鵡,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要不電電?」北柱真的把電瓶的接線甩給了向寬,看起來也不怎麼在意的樣子。向寬翻了個我真是操了哪路大神才會有你這麼個兄弟的白眼,朝著虎皮鸚鵡走過去,「我記得你。」
「我也記得你。」鸚鵡記性倒也不賴,「你扇了北柱起碼三千七百五十二點四次,他不記得,讓我們幫他記得。」
「記這麼細啊操?這玩意兒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
「活著的時候才要銘記,等你死了,接過你最珍貴回憶的人,就只有北柱了。」
向寬撥弄著這隻虎皮鸚鵡的小腦袋,「你放心,就算我死了,你的柱哥都不會死,他會一柱擎天,就像你每天早上那樣。」
虎皮鸚鵡甘蔗女士自然聽不懂猥瑣人類向寬的這個梗,她只是下意識複述了向寬向大嘴巴的經典語錄,然後這倆人便腥風血雨打成了一團兩個人。
而他們此刻已經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