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 大學初次當眾亮相
8號，星期五，『漫長』的七天假期后第一個工作日、上學日。
林昶快九點鐘才背著單肩包晃晃悠悠去學校。
課表上第一二節沒課。
不用著急。
順道又給宿舍那群狗東西帶了點水果。
因為果如林昶所料，七天沒回宿舍，屋內已經被糟蹋得不成樣子了。
速食麵桶和食堂打包盒以及各式樣垃圾都快堆成山了。
連日來堆積的氣味十分刺激，林昶頓時勃然大怒：「艹，睡覺前要沒弄乾凈，你們就給我等著吧。」
然後趕緊點上了一根精白沙。
還在宿舍的李武、陳宇、張文濤三人趕忙從床上爬了起來，一個比一個匆忙：「馬上，馬上！」
「問題不大，永日哥放輕鬆。」
林昶無奈的擺擺手：「行了行了，給你們帶了點水果，我先去找一下老周，武老大順便幫我把課本帶去教室吧。」
一會是全班都要上的必修課。
李武應了聲。
隨後，林昶從單肩包中掏出兩包周本文喜歡抽的軟牡丹煙，揣在外套兜里，又掏出一份稿子揣兜里，很快便施施然走進了周本文的辦公室。
林昶笑著打了招呼：「周哥，忙呢嗎？」
「不忙。」見到林昶，周本文臉上也露出了笑容，站起身來給林昶倒水，「聽說你們十一去了長城玩得還挺開心，後面忙什麼呢，人影都沒一個了。」
林昶也沒瞞著：「忙著拉人幫忙，得把門戶網搞起來。」
說話間，順手從兜里掏出兩盒牡丹煙：「周哥抽煙，順便幫我看看稿子。」
「你踏馬怎麼可以這麼嫻熟？！」周本文忍不住笑罵道，「媽的，怎麼偏偏一門心思鑽互聯網上，可惜了你這才能。」
說歸說，周本文沒有拒絕林昶遞煙，也接過了那份稿子。
林昶無奈的攤手，還是認真解釋道：「我沒背景沒人脈沒後台，這條路又曠日持久，對我這樣一個想法不少、心性不定的人來說，其實有點折磨人。」
「你啊……」周本文感嘆的搖了搖頭，「還真是清醒得很。」
「這稿子有水平，你那個老同學有點東西，行，還能花心思自己抄一遍，不錯。」
林昶只是嘿嘿一笑，沒說這是他自己寫的。
寫稿子這種技能，他其實很嫻熟，根本不用麻煩李虞，當時只是為了增加說服力。
周本文又說：「名我給你報好了，稿子一會遞上去，下午會有個小選拔，這次畢竟只是院系級的，估計你站上去就贏了。」
「那必須的，有周哥罩我。」林昶信心滿滿。
見林昶這麼對胃口，周本文也多說了兩句：「廢話就不多說了，你使勁折騰出正面動靜，將來有能通過學校平台解決的困難我也會想辦法幫你弄一弄。」
林昶雙手抓著周本文的手使勁搖晃：「周哥這也太客氣了，謝謝周哥。」
「各取所需啦。」周本文叼著煙，滿不在意的說。
兩個貨就在辦公室里吞雲吐霧起來。
的確能算是各取所需。
林昶這一兩年折騰出的一些動靜都是可以算在周本文頭上的，有的東西雖然沒有也行，但有的話，更……服眾。
…………
隨後，林昶去了上課的教室，班上的同學很整齊。
一個國慶假期過去，看起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點變化。
身上都少了點節前還存在的某種拘束，
一個假期，刨除一號還有六天時間，足夠把學校附近探索得更清晰，也足夠對京城有更深的『融入感』了。
沒產生變化的大概……還是有很多男生對婧天菜獻殷勤。
還是有七八個女生喜歡圍著林昶。
拋開婧天菜不談，圍著林昶的話題也有不少涉及到『門戶網』，這些天『門戶網』每天都有新變化，越來越完善，大家偶爾用一下覺得還不錯。
畢竟……現在連百度都還沒誕生。
上網找內容可不是能隨便搜一下就出來一大堆結果的。
「林昶你假期是不是都在忙著整理門戶網呀，我前天上網看了看，感覺還蠻方便的，其中有個『大學指南』分類做得很不錯呢。」
「那個分類我也看到了，不過看起來還在建設中吧，主要信息只涉及到了京城的大學，其它地方的大學基本還沒有。」
「我倒是覺得其它信息更有意思，而且每天都有新的一些新聞……」
林昶並沒著急多談，只是說：「大家要是有什麼想法還請隨時跟我們幾個說說，這個工具如果能做到大家都喜歡，就真很不錯了。」
雖然現在於修齊還沒有搞定那套系統，不能加入更多節點來分擔訪問壓力，但更豐富的內容自然更吸引人訪問，增加網站附加價值。
「……」
如此這般，時間就到了下午，四點多，林昶在一個小禮堂見到了他的『對手』。
是隔壁專業大二的一個小伙。
戴著眼鏡，書生氣比較濃郁，還不是那種書卷氣。
一如周本文所說，林昶只是站在台上，那個氣場氣勢就已經贏了。
兩人各自念了一遍稿子。
林昶那種由內而外的充沛信心，與發言時的那種鼓舞力，以及朝氣滿滿的形象，都快要放光了。
而且稿子的水準也存在一點差距。
對稿件背景十分了解的林昶花了不少心思，能差才有鬼。
甚至台下那些個行政人員看得分明，如果換成林昶先上台，那小伙估計都沒有足夠的信心完美髮揮實力。
這大概就是視野、見識等多個維度帶來的發揮水準吧。
老實說，有眾多加持的林昶如果在院系內小選拔都沒法比過『對手』，那才真的有點問題了。
總之，那些個行政人員哪怕到喪良心的地步，都沒法忽略林昶，去選另一個小伙。
選拔結束后，周本文跟林昶一同走出小禮堂，他拍著林昶的肩膀，笑呵呵的說：「果然輕鬆。」
「我有周哥的嘛。」林昶直接送馬屁。
周本文撇撇嘴，點上一根煙：「跟你待久一點，我感覺我踏馬都要完犢子。」
林昶不認同：「不至於，周哥有分寸的。」
周本文：「……」
………
9號周六上午，補班補課，院系組織了個學習會，高舉旗幟放眼未來的那種。
院長等人做了重要發言。
一通不能免俗的流程過後，才是學生代表發言。
穿著整齊得體的林昶在主持人的介紹聲音中，闊步走上了發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