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你是懂貸款上班的
到了晚上，言寧雅當然沒下廚做飯，她叫了樓下飯店的外賣，倒也豐盛，不算對付。
都不到十點鐘，言寧雅就進了主卧，直接房門上鎖，聽著音樂美美的泡上了澡。
至於林昶……
什麼叼東西。
根本不認識。
林昶自然不在意，他雖然沒當事業做，但忙的也是自己的事情，『門戶網』到現在已經基本成型了，正是成就感滿滿的時候，幹起來很有勁。
忙到三更半夜。
林昶隨便捧水洗了把臉，就把自己扔到了客卧的床上。
時下裝機本來也是麻煩事，而現有環境又是一台顯示器配十台主機，效率當然變低了許多，還沒法搞什麼批量裝機。
再加上有些機器需要調整一些配置，而且還要安裝驅動等等叼東西，才算一台可投入使用的電腦。
總之很費事。
所以，林昶大概也就睡了三四個小時，天還未亮又爬起來一頭扎進了『機房』，繼續開整。
他也想趕緊弄完。
言寧雅連客房都給他整好了，就是希望他利用周末時間把機器收拾出來。
好在再怎麼麻煩，也只有10台機器。
周日上午十一點多，林昶完成了全部的工作。
中間特地聯繫了於修齊，兩人討論了如何在現有環境中實現跨網路跨平台雙主控的方式。
相當於異地冗餘災備，大型網站通行做法。
只不過林昶現在希望做到的是，跨越Windows普通家用系統與Linux服務系統搭建兩個主節點。
複雜程度對於修齊來說只是有點難。
畢竟本身最初設計那套程序，林昶就特別提過了跨平台這個概念，於修齊也因此提出裝幾台Linux系統。
跨平台的標誌之一就是不依賴於操作系統。
在探討中，於修齊給出了最終結論，他大概需要十天左右來優化程序，從而達成林昶想要的理想狀態：
一台主節點放在林雯居所，運行Windows系統並管理總計4台Windows系統分節點。
一台主節點放在言寧雅家，運行Linux系統並管理總計9台Linux系統分節點。
當然，為此還需要調整一些配合的工具程序，比如需要使用MySQL這種資料庫，Apache和Tomcat的組合也需要進行一些特別調整，是個系統性工程。
具體規劃上，現在是跨網路統一管理，主要以Windows節點為主對外提供服務，Linux節點為輔助並服從資源調配。
等程序優化穩定之後切換到Linux，釋放出總計4台Windows電腦。
其中一台林昶最早買的電腦和一台言寧雅自用電腦恢復為正常用途，再將林昶后購置的那台電腦和『機房』內另一台Windows電腦全部改為Linux，集中在言寧雅家。
再然後就是看看能不能找到『無償』伺服器的機會了，這會兒的伺服器大多是Unix系統，所以優化跨平台方案是必備……
不過無論如何，在將『門戶網』賣給那隻『瞎貓』之前，網站的後台會一直跨網路運營，哪怕為此犧牲時延也在所不惜。
兩方面的考慮，一是林昶要一直把握住網站的絕對實際主控制權，畢竟可白嫖的方向幾乎只能是學校。
一是這樣的構建環境更方便於修齊編寫的那套程序繼續優化。
至於機器放在言寧雅家，林昶還是信得過的。
畢竟言女士已經精通貼錢上班，並已穩步邁向貸款上班的路子了。
…………
看著地上和兩張木桌上已經分門別類擺好了電腦主機，線纜布置整齊，言寧雅不由滿意的點起了腦袋瓜子。
回頭看到橫癱在沙發上的林昶，言寧雅臉上的笑容莫名『詭異』了三分，有意陰陽怪氣的說：「現在覺得你這種玩意都能操辦成網站，我不意外了。」
癱在沙發上林昶偏頭看過去扣問號：「？？？」
女人都怎麼回事？
好好的就開始陰陽怪氣。
林昶還沒開口，言寧雅下一句又跟上了：「你這什麼眼神啊！」
「幹嘛呢？」林昶眉頭皺起，「昨晚到現在連句話都沒跟你說過，哪又招你了？」
言寧雅滿是無所謂的說：「沒有啊，看你能累成這副模樣，心裡忽然平衡了。」
「都平衡了，怎麼還一上來就陰陽怪氣，小心我狠起來罵哭你！」林昶又縮回了腦袋，「現在沒力氣，不想說話，讓我歇會。」
言寧雅繼續在作死的邊緣反覆橫跳：「我想說話。」
「行吧行吧。」林昶也不知道這個老女人忽然哪根筋搭錯了，「看在你貼錢上班的份上，你隨便說，鬧點鬧點吧。」
言寧雅一下就被氣得發矇：「你……」
接著言寧雅走到沙發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林昶，咬牙切齒道：「我跟你講，你昨天說我心眼小、老女人、說我CPU、礙事…我全記住了，要不是看你忙，早跟你算賬了！」
「你不會以為過一個晚上就當沒事了吧？」
「你太小看我這種心眼小的老女人了！」
言寧雅把『老女人』三個字咬得賊重。
林昶：「……」
他記得自己似乎只是腦子裡想過那麼一次老女人，根本沒說出來過啊。
也沒說過心眼小這種話。
不過……
眼下這情況，他多多少少有點心虛了。
於是，林昶心念一轉，主動道了歉：「我錯了。」
「錯哪裡了！」
「全錯了。」
「呃……」
這回輪到言寧雅磕巴了，她沒想到『牙尖嘴利』的林昶忽然不按常理出牌，正常不是應該回一句『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之類的話嗎？
看著這個死沒良心的玩意滿臉倦意，雙手懷抱縮在沙發上，言寧雅忽然心軟了，丟下一句：「去做午飯了。」
然後就進了廚房。
她畢竟清楚自己摻和了點胡攪蠻纏，林昶確實只在心裡想過，沒說出來過老女人、心眼小這種話。
是她昨晚做夢夢到的…
躺在沙發上的林昶則忽然打了個哆嗦，他覺得言寧雅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怎麼能這麼反覆無常，好哈人哦。
沒了嘰嘰喳喳的女聲，算上睡覺的那幾個小時從昨天下午五點多到現在忙了得有二十個小時，林昶一會兒就瞌睡了過去。
然後被飯菜香味給叫醒了。
林昶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一個女聲從耳畔響起：「先去洗手！」
接著跟上了一句嘟囔：「鼻子真靈，剛做好飯就醒了，一點沒耽誤。」
捧水洗了把臉，林昶走回客廳，走到餐桌旁坐下，看著桌上擺了兩葷一素，露出了詫異的神色：「你居然會做飯？」
「廢話！」言寧雅沒好氣道，「我比你姐做飯好吃好吧。」
林昶將信將疑的夾了一筷子，接著滿意的點頭：「確實比林小雯好一點，真想不明白你父母是不是瞎了，你這樣貌身段，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居然會覺得自家閨女愁嫁？」
「吃你的！」言寧雅擺明了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吃飽喝足后，林昶老實巴交的道了歉：「不好意思，昨天是我不對，別問哪裡不對，反正就是很多地方不對。」
接著又絮絮叨叨的說：「每台機器300塊月租收便宜了……」
言寧雅打斷道：「這個就算了，虧不了。」
見狀，林昶張了張嘴，再多說就見外了。
言寧雅這還真屬於貼錢上班了，二手主機等的價格確實在三萬左右的品相，但300這個租金包括了網費和電費。
可別小看這兩樣，尤其是電費。
一台主機24小時工作耗電量一般在10度左右，得四五塊，看起來不多，一個月得一百三四，那點租金估計也就是交交電費了。
言寧雅說虧不了的主要原因還是林昶終於良心發現，將她那台自用機器也定為租用了。
臨走前，言寧雅給了林昶一把鑰匙：「知道樓棟號吧，有事情直接過來就行，我要是沒在家會鎖上主卧門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