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子的神，父之時
深夜寂靜無聲。
皓月當空，農場城堡里，沒有開燈，似水月光穿透窗戶打落在長桌上。
先前摸兒子一樣摸雪利的菲奧拉，此刻低著頭，撅著嘴。
她三分可憐七分委屈的道歉。
「對不起，父親！」
雪利聽出來了，菲奧拉語氣里委屈多過可憐，而且毫無歉意！
「我給你人神之壁的許可權，是讓你這麼用的？」
說句不客氣的，雪利開著人神之壁，能直接把起源之牆犁平。
這也是為什麼，創世女神帕佩圖阿甘願給予雪利她從大全能宇宙帶出來的生命核心的原因。
在整個多元宇宙，沒有人能比雪利更有資格解放她！
菲奧拉的源頭是雪利，但雪利只是默認她可以無視人神之壁，否則整個起源之牆裡，沒有任何一個多元怪物或者神能夠經得起人神之壁的碾壓。
因為人神之壁遠遠大於起源之牆！
「我只是一百二十四年沒有見過您了，所以有點激動，加上扮演的角色是您的……
做戲做全套，這樣才能讓那兩個人類不會懷疑真實性，畢竟你又不願意修改他們的認知。
我錯了，父親，要不我怎麼對您的您也怎麼對我。」
「算了，我們本來也沒有實際上的生身與血緣家庭關係。」
雪利很頭痛這個由自己一手造就的女兒，給予她的力量，堪稱溺愛也不過分。
聽到「沒有生身和血緣家庭關係」這裡時，菲奧拉的眼睛亮得可怕。
她來到雪利面前。
「父親，我們很久沒見面了，您就不想念我嗎？
我已經為您演示了辭別已久的父母面對孩子應有的行為。
現在，換您來重複這個操作了！
您看看我的變化大不大！」
菲奧拉借著撒嬌的名義，把雪利的頭埋入了自己的胸膛。
「？！」
雪利終於反應過來了，逆女！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大雨席捲了小半個堪薩斯州。
陽台上的雪利看著昨夜毫無睡相，死活纏著自己要一起睡，最終把自己當做抱枕的菲奧拉。
他看也沒看，伸手抓早餐。
手隔著無垠宇宙，伸進起源之牆，抓出來一個不知在哪個宇宙，不知在何時被黏上牆的新神。
這些蠢貨學著牆體內部的蒼蠅，整天叫嚷著「偉大的雪利，求您救我」。
最近他們安分了一些，他們口中偉大的雪利，早餐煎餅卷舊神，午餐新神披薩，晚餐多元怪物刺身。
被雪利抓住的瞬間就死掉的神們，成為了嚇猴子的那隻雞。
而起源之牆這個養雞場，在一個個囚徒慘死後，頓時核脅沒好了很多。
拿到早餐，雪利直接剔除一切，只留下最基礎的神性。
這些東西對他可有可無，他只是為了讓這些東西閉嘴才對他們下手。
但現在菲奧拉來了。
雪利心意一動，菲奧拉已然來到餐桌前。
「吃早餐！」
最高端的食材，有最樸素的烹飪方式。
以至於菲奧拉一眼就認出了所謂的早餐是什麼，多元宇宙原初神性。
「啊，喂我！」
菲奧拉湊到雪利面前。
雪利剛要拒絕，就聽到了明顯裝出的委屈哭聲。
「從前有一個小女孩，一個人長大到十二歲，好不容易遇到了她的父親，後來又一個人孤單的生活了一百多年。
終於又和父親見面了，可早餐的時候，她的父親甚至不願意喂她吃飯。
甚至在前一晚沒有給晚安吻，早上也沒有給早安吻。」
你不是我女兒你試試！
雪利麻木的給菲奧拉喂飯，吃完了以後，菲奧拉一口親在他額頭上：「謝謝父親。」
「你已經二百三十多歲了……」雪利幽幽道。
「那您多少歲了？」菲奧拉發出靈魂質問。
僅氪星之軀就有幾萬歲，而概念性本身存在的時間更是無法計數的雪利沉默了。
和自己孩子鬥嘴不好以力服人。
菲奧拉心中一動，接連取勝讓她有一個小想法。
「你把時間倒退回昨天夜晚，我也沒有晚安吻給你！」雪利擊破了她的幻想。
兩人下了樓，雨水避讓著他們。
寒氣中，其實身體遠沒有養子好的喬納森在帶著小克拉克晨跑。
努力遷就著喬納森的速度，小克拉克憑藉出人的視力看到了兩人。
「是雪利先生和他的母親！」
一句話，克拉克用一句話得罪了自己種族的主神。
下一秒，菲奧拉一把抱起雪利，在雪利生無可戀的表情中語氣誇張。
「噢，我可愛的兒子，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一樣晨跑，加深父母與子女之間的情誼。」
雪利看向小克拉克，露出一個微笑。
「小克拉克，你曾跟我哭訴過，不想要這異於常人的能力，我可以滿足你一次。」
「真的嗎？」克拉克異常興奮。
「嗯，不過只有你一個人，喬納森別這個表情，放心，就一會兒。」
得到喬納森略帶猶豫的點頭后，下一刻，克拉克眼前的世界變了，像是整個淹沒進霧裡。
克拉克眼前只有一條公路。
他嘗試了種種手段，終於確認了自己確實沒有了那些被當做怪胎異類的超能力。
他興奮的沿著這條越走越破敗的公路前行。
沒多久，他看到了一個熱情的指示路牌。
【歡迎來到寂靜嶺！】
不知人間險惡的小克拉克，向著路牌的方向跑去……
喬納森看著突然失神倒在他懷裡的小克拉克，緊張了一下，不過僅僅三秒，克拉克就清醒了。
只是他一臉見鬼了的表情，看著周圍熟悉的農場環境，問喬納森。
「我剛才那樣了多久，我感覺過去了七天！」
「小克拉克，你才昏迷了三秒，雪利先生的能力永遠那麼不可思議。」
家有超人養子，喬納森對雪利能力的接受程度很高。
「再來一次嗎？」雪利已經準備好又一個恐怖世界了，就等著把小克拉克的意識扔進那個世界的軀體里。
回歸本體，擁有種種超能力的小克拉克感覺到了極度的危險，努力的搖著頭。
雖然那些怪物只是追著他，追而不動手，但確實有點嚇人！
尤其那個小女孩，前腳還在跟小克拉克要做朋友，下一刻就把他差點嚇尿了。